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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本姑娘這就去泡男人

  冬夜寒冷,夏九歌卻硬生生地走出了一身火氣。


  許成仍等在宮門外沒走,見她竟去而復返,立刻跳下馬車迎了上來:「主子,王爺他……難道不在宮中?」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夏九歌空蕩蕩的雙手,滿臉迷茫。


  夏九歌不理他,只大步向前走去。


  見她臉色很不好,許成著急地跟上去:「主子,我家王爺他……」


  「死了!」夏九歌咬牙切齒地迸出這倆字來。


  「啊!」許成的聲音立刻拔高了,把這麼多年養成的謹慎習慣都打破了,喊完一嗓子后才記起謹慎兩個字該怎麼寫,壓低了聲音問道:「王爺他到底是怎麼……」


  說著,他的聲音已然哽咽,眼睛也憋得紅了,乍看上去就像是得了紅眼病的兔子。


  「自己去看,」夏九歌粗聲粗氣道,「順便還能替他收拾下身後事,安排他和沈素櫻合葬。」


  許成已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打倒了,壓根就沒聽明白她後面那些話的意思,只抬起拳頭抹了一下眼睛,紅著眼跟在夏九歌身後。


  夏九歌往前走了一段,發現許成一直跟著自己,頓時皺眉:「你跟著我幹什麼,還不去找你們家王爺?」


  不過短短片刻的工夫,許成的嗓子已經憋得沙啞了,半晌才擠出來一句:「王爺交待過,無論發生什麼事,屬下都要安全地送王妃回府。」tqr1

  「不用他假好心,我……」夏九歌本能地想拒絕,話說了一半,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眯起眼睛打量著許成,看得後者都有點發毛了。


  「主子,您……」許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沉痛,「您千萬要保重自己,不要……傷心過度……」


  「我傷心個毛線!」夏九歌眯起眼睛看著他,「說,傅子恪到底都交待過什麼?」


  雖然覺得她這話問得很奇怪,但許成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話,不過是交待了不要阻止王妃出門,王妃想去哪裡都要親自送去,送到后也要等在那裡,把王妃安全送回王府之類的話。


  夏九歌聽著他的話,臉色越來越陰沉,手指也握緊成拳。


  許成這樣粗線條的直男,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問道:「主子,您……」


  話還沒問出口,臉頰上便傳來了冰涼的感覺,一抬頭才看到半空中飄飄洒洒而下的雪花。


  許成趕緊解下斗篷替夏九歌擋在頭頂,著急道:「王妃,還是先上馬車吧?」


  夏九歌就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一抬手便揮開了他的斗篷,自己已經一頭扎進了蒼茫夜色中。


  雪花撲面而來,冷冰冰地打在臉上,卻不及夏九歌的心裡的寒意。


  和之前與傅子恪爭吵時的憤怒不同,此刻她心裡滿是惴惴不安,只因為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


  如果傅子恪真的對沈素櫻未能忘情,那麼對她便是逢場作戲了?

  既然不會在乎她的感受,又何必要許成寸步不離地守在宮門外,要安全地送她回府?


  更重要的是,這些時日的相處中,她完全看不出傅子恪的虛情假意。


  她不相信,這男人能做戲做的這麼逼真!


  她一路狂奔,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在傅子恪面前收住腳步,夏九歌劇烈地喘息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傅子恪淡淡抬眉,臉上的表情冷酷至極:「本王剛剛不是說過了,要你別來打擾我們么?」


  夏九歌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燒,她一步步走近,和他隔著一口棺材四目相對:「你喜歡沈素櫻?」


  傅子恪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揚聲對門口的人道:「許成,送她回府。」


  可惜許成之前把那噩耗信以為真,如今乍然見到個活生生的王爺在面前,一時間處於懵逼狀態,完全不能對任何指令作出回應,只是張大了嘴巴在門口看著。


  「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夏九歌挑一挑眉毛,目光挑釁。


  傅子恪閉了一下眼睛,似乎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本王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請你出去,剩下的時間,我只想好好陪陪她。」


  說著,他便垂下眼睛,目光重新落在了棺蓋上。


  夏九歌冷笑一聲:「好啊,你們雙宿雙飛,本姑娘當然也不能閑著,我這就去找青陽,和他商量著回霸王寨辦個婚事,混個壓寨夫人噹噹。」


  傅子恪的眼睫只是略微顫動了一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反應。


  「人生苦短,只在一棵樹上吊死未免太無聊,薛遇好像也挺不錯的,文採風流,朝戈那小子之前也哭著喊著想做我夫君,既然如此,我不如把這兩個都收了,既然男人可以三宮六院,我也可以廣納夫君,你說對不對?」


  傅子恪的嘴角動了動,卻只淡淡說了一句:「悉聽尊便。」


  「你不介意就最好了,」夏九歌各種咄咄逼人,「仔細想想,上回在海疆遇到的那個叫玄湯的好像也不錯,找夫君嘛,多找幾個種族的挺好,聽說混血的孩子生出來聰明又漂亮。」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在留神觀察傅子恪的表情變化。


  只不過對方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愣是不給她任何反應,這會兒連睫毛都不顫了,要不是他還在呼吸,簡直就和雕塑沒什麼兩樣了。


  僵持了片刻后,夏九歌忽然輕鬆轉身:「好了,話說完了,本姑娘要去挨個拜訪我的未來夫君了,今天晚上抓緊點,說不定還能趕上明年夏天生個娃玩玩。」


  丟下這句話之後,她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就走,連頭都沒回。


  在經過許成身邊時,她惡狠狠地丟下一句:「別跟來,老娘去泡男人,你跟來算怎麼回事兒?」


  原本想跟上去的許成,被這句話一丟,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只回頭向傅子恪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王爺,怎麼辦?我是跟……還是不跟?」


  傅子恪沉默良久,才低聲吐出三個字:「隨她去。」


  許成一臉的茫然,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事實上,自從來到皇宮后,他就看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家王爺和王妃都奇怪得很,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他就看不懂了,之前還明明恩愛得能虐死個人,現在……好吧,依然能虐死人,只不過是糾結得能虐死人,而且第一個被虐死的估計就是他……


  許成正在心裡為這件事糾結,卻突然聽到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茫然地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原本透明的棺蓋上,此刻竟已是鮮紅一片。


  而更多的血,正從傅子恪唇邊湧出,大滴大滴地落在棺蓋上。


  「王爺!」他飛身過去扶住了傅子恪,驚慌地抬頭對門外喊道:「來人啊!」


  傅子恪卻抓緊了他的胳膊,咬牙問道:「她,走遠了么?」


  許成立刻自告奮勇:「王爺,我這就去把王妃追回來!」


  然而,傅子恪卻更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不必了……」


  他染血的唇向上彎起了欣慰的弧度:「這樣……就好。」


  隨著他說出的最後兩個字,更多的血已經控制不住地噴了出來,幾乎噴了許成一身。


  「王爺,您……來人,快來人!」許成用力撐住他的身子,大聲呼喊。


  一個身著明黃衣袍的少年已經搶先沖了進來,對身後的太醫道:「快!」


  太醫們似乎已經早有準備,訓練有素地把傅子恪扶到了床上躺下,然後打開棺蓋,圍著沈素櫻一通忙活,用針的用針,熬藥的熬藥。


  然而,為首的太醫並沒有投入到這一通忙亂中,而是對傅琰沉聲道:「陛下,攝政王的身體急劇衰竭,此乃咒術之害,非藥石所能救啊,臣等已經用了頂級的靈藥,最多也只能再支撐皇后數日,還請陛下……早做準備!」


  他的話還沒說完,傅琰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致。


  那太醫自知自己話說的太直,便屈膝跪下:「臣說的都是實話,請陛下定奪。」


  傅琰咬緊了牙關,看著其餘的太醫忙亂一陣,卻根本止不住傅子恪吐血的趨勢,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畢現。


  隔了半晌,他才咬牙道:「那個天下第一神醫呢?去請他來!」


  其他人還沒有應答,床榻上的傅子恪已經睜開了眼睛:「不,不要叫他。」


  「皇叔!」傅琰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胳膊:「說不定蕭陌會有其他辦法,能保住皇后的性命……皇叔,朕還需要你!」


  傅子恪只是淡淡一笑:「蕭陌那個大嘴巴,他若知道了,豈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了?」


  傅琰道:「皇叔,你想瞞的不是天下人,不過是一個夏九歌罷了,朕向你保證,一定瞞得住她,你就讓蕭陌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傅子恪已經閉上了眼睛,堅定地搖了搖頭。


  傅琰咬了咬唇,破釜沉舟地威脅道:「皇叔,你若是敢死,我便殺了夏九歌給你殉葬!」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威脅辦法了,他的皇叔不是特別在意那個女人嗎?他便拿那個女人的性命作威脅,想要激起他的求生慾望。


  然而,傅子恪依舊閉著眼睛,嘴角卻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似是對他的話毫不在意。


  看到他的笑,傅琰氣惱道:「你別以為我是開玩笑的,朕是皇帝,朕說到做到!」


  他話音剛落,一個女子的聲音就突然在身後響了起來:「你敢!」


  「朕有什麼不敢的……」傅琰剛反駁了一句,就如遭雷擊般轉過身去,待看清那女子的樣貌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怎麼來了?」他艱難出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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