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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去冥界走後門

  夏九歌擰緊了眉頭,懷疑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傅子恪剛剛告訴她,那個三生咒並沒有成功,因為沈素櫻把他的生辰八字弄錯了,確切地說,傅氏皇族玉牒上登記的生辰八字,並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也太戲劇化了,沈素櫻如此孤注一擲地用了三生咒,最後竟然會因為生辰八字不對,而全盤皆輸,還白白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傅子恪的表情十分坦然:「這種事情,靠騙能騙你多久?我現在不是好端端地在這裡么?」


  這個理由的說服力有點強大,讓夏九歌不得不信。


  她已經親手確認過了,也聽過了心跳,眼前這個男人,確實好端端地活著。只是,心裡那種不踏實的感覺卻總是揮之不去……


  「那沈素櫻……」夏九歌遲疑著發問。


  難道是沈素櫻沒有死,所以傅子恪也幸免於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還是很危險啊!

  傅子恪略一低眉:「蕭陌已經送她回宮了,下葬的日子定在七天後。」


  夏九歌沉默了,那就是說,沈素櫻是真的死了。


  本來好端端的一個天之驕女,年紀輕輕便奪得過靈武大會的魁首,風光大嫁,母儀天下,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真是讓人不得不唏噓。


  雖然對方活著的時候沒少干過害自己的事,但夏九歌還是忍不住替她嘆了口氣。


  她替沈素櫻唏噓不已,所以並沒有留意到,傅子恪眼底一閃而過的凝重。


  很好地掩去了眸底的異樣,傅子恪淡淡問道:「是送你回攝政王府,還是隨我一道進宮?」


  對上夏九歌茫然的目光,他解釋道:「皇后薨逝,有許多事情要安排處理,另外,這件事背後也少不了我那位四哥的算計,這段時間,我可能要住在宮裡。」


  「哦,那就……」夏九歌忽然想起個重要問題來,「那你就自己去吧,我還有事要辦。」


  傅子恪揚起了眉毛:「你是說李楚月的事?那件事交給我就好。」


  他主動要求幫忙,卻被夏九歌一口回絕:「不行!」


  迎上傅子恪不解的目光,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打算怎麼處理,是和唐國開戰,還是割地求和?」


  沒等他回答,她就繼續說了下去:「開戰,現在不是時候,內憂未解,何談外戰?割地求和,就算是傅琰和大燕朝臣都同意,你也忍不下這口氣的吧?」


  傅子恪凝視她靈動雙眸,語聲微沉:「你便是這般不信任自家夫君的?」


  夏九歌眨眨眼睛,忽然展顏一笑,原本戳在他胸口處的手指也改為輕柔地畫圈圈:「喏,我知道無所不能的攝政王殿下一定還有妙計,但是,這件事你就讓我自己處理,好不好啊?」


  傅子恪的眉梢微微一動:「給我一個理由?」tqr1

  夏九歌抿了抿嘴:「自己惹出的麻煩自己扛。」


  穿越之後,她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說她配不上傅子恪,配不上這個攝政王妃的位置,真是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不管別人怎麼認為,她自己就要證明給自己看,她依然是從前的那個夏九歌,不必依附男人,也可以解決掉這些麻煩。


  還有一個她私心裡不想說的原因,就是她知道傅子恪手邊正是麻煩成堆的時候,她作為妻子,就算不能替他分擔,至少也不能百上加斤吧?

  不過嘛,男人總歸都是要面子的,這個原因是不能說出來的。


  看著她眼珠亂轉,在心裡暗暗打小算盤的樣子,傅子恪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輕咳一聲把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來:「我要的不是這種理由。」


  「那是什麼?」夏九歌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繞到了她的腰間,微微用力。


  夏九歌茫然地看著他的側臉,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她才恍然大悟。


  傅子恪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勾:「只要這樣一個小小的理由,本王就會對你有求必應。」


  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應,他把眼睛略微睜開一線,促狹地看著她,把臉頰又往她這邊靠了靠:「如何,要不要試試看好不好用?」


  「色狼!」夏九歌低聲抱怨了一句,嘴角卻忍不住向上翹了翹。


  哼,之前表現的那麼嚴肅,原來卻是在變相地向她索吻,這男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雖然嘴上抱怨著,但她還是伸手覆住了他的眼睛,然後抬頭吻了上去……


  只不過,傅子恪所謂的有求必應,其實還是附帶了條件的。


  雖然答應了放手讓她處理李楚月的事,但他還是親自陪她去了冥界。


  這一次,夏九歌直截了當地要去找朝戈。


  想要找回李楚月的魂魄,和從前幫元立收魂完全不是一個難度等級的。


  畢竟元立只不過是遺失了部分魂魄,性命尚在,三珠樹自會保存他的魂魄碎片,讓他魂魄合一對於冥界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照夏九歌想大概還節約了三珠樹的存儲空間。


  但是李楚月卻是實實在在地斷了氣,魂魄是在人死後走正常程序來到冥界的。


  那麼按照正常程序走下去,接下來就應該排隊渡過忘川,經由狴犴裁決后再定去處,或是留在冥界贖罪,或是直接投胎轉世。


  彼時距離李楚月斷氣尚沒出七天,按照嘲風的說法,她的魂魄大約正在忘川排隊。


  以嘲風的尿性,出的主意只能是殺進冥界,直接把李楚月的魂魄搶了走人這種,當場就被夏九歌否決了。


  至於傅子恪,倒是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全程只是作陪而已,具體怎麼做全憑夏九歌一個人定奪。


  聽到夏九歌的提議后,嘲風很不服氣:「為毛不聽老子的意見,要去找那隻鬼?」


  「找他比找你靠譜,你以為他是普通的鬼么?」夏九歌斜了他一眼。


  嘲風很不服氣:「他不就是對冥界的路熟悉點么,要搶那個李楚月的魂魄,關鍵還是靠武力好不好!」


  對這個好戰分子沒話好說,夏九歌只是撇了撇嘴,靜等子夜時分到來。


  她斷定,那個朝戈絕對不是普通的鬼,試問有哪只鬼可以在冥界來去自如,到了人間也絲毫沒有不適應的地方?這法力神通,能是平常的鬼會有的么?


  更何況,他還能直接看到六道輪迴中的情形,而且還對餓鬼道地獄道中的生門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在冥界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絕對做不到。


  還有更明顯的證據,就是在三珠樹前,他曾提到了「父君」二字。


  敢情在冥界,也是要靠拼爹的啊!現成擺著這麼個鬼二代不用,她要是真像嘲風說的那樣捋袖子去搶人,那就真是瘋了。


  把朝戈的種種不平常處細想了一遍,夏九歌一抬頭就看到了傅子恪瞭然的神色,頓時皺了皺眉:「你別想告訴我,你早就發現他不一般了啊。」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敏銳的了,至少比嘲風那個木知木覺的傢伙要細心多了……


  「沒有太早。」傅子恪簡短地答了四個字。


  不過在夏九歌看來,他的回答簡直就是一副「本王不想打擊你」的樣子,讓她無可避免地產生了濃濃的挫敗感。


  偏偏嘲風這個不識趣的還選在這個時候惹事,惡聲惡氣道:「你不是說自己惹的麻煩要自己扛么,現在怎麼還是要靠別人?」


  「我這不也是自己扛的么?」夏九歌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本姑娘靠的是智取,不靠蠻力的。」


  把求助於朝戈的行為定為智取之後,她突然意識到個重要問題,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等等,你是怎麼知道這句話的?」


  嘲風眨了眨眼睛,破天荒地沒有說話。


  夏九歌一下子就怒了,伸手把這廝倒提起來,咬牙切齒道:「你偷聽!」


  「老子才不做這種沒品的事!」嘲風也不甘示弱地大呼小叫,停頓了片刻才補充了一句:「老子是一大早起來撒尿時不小心路過的。」


  夏九歌頓覺耳根發熱,早上她和傅子恪說的話,可不止自己的麻煩自己抗這一句。


  一想到那些話有可能都被嘲風聽了去了,不止耳根,她的整張臉都火辣辣地熱了起來。


  看到她臉色酡紅,嘲風不知怎的心裡竟有點不是滋味。


  好在這時候子時已到,陣法自行啟動,總算是把這個尷尬的場面遮掩過去了。


  這一回,他們很順利地在忘川旁邊見到了朝戈。


  朝戈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滿口答應,當下便叫了鬼差來按簿子查人。


  事情進展到這裡為止,還是一切順利,然而,朝戈看著渡河的花名冊,卻咕咚一聲咽了下口水,臉上就差直接寫上「為難」這兩個大字了。


  看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夏九歌立刻發問:「怎麼了?」


  朝戈赧笑著抬起頭:「換一個怎麼樣?不不不,別說是一個了,河邊排隊的這些,你帶走多少都沒關係。」


  夏九歌的心頓時一沉:「李楚月怎麼了,難不成跑太快投胎去了?」


  朝戈乾笑了兩聲:「要是投胎去了倒好了,大不了我跑一趟人界,把她的魂魄提溜出來放回原來的殼子里就完了,可這……」


  他咬著嘴唇,滿臉愧疚地看向夏九歌。


  「到底怎麼了,你說吧,我承受得了。」夏九歌催促道。


  尼瑪,死也要死個明白啊,朝戈這個磨磨唧唧的脾氣真是……


  朝戈的臉都快皺成苦瓜了:「李楚月的魂魄已經過了忘川,眼下正在狴犴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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