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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孤男寡女做了啥

  夜深人靜時,房門卻被悄悄從外面推開了一線,緊接著一個圓滾滾的小身影就溜了進來。


  垂落的帳幔內,傅子恪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才剛用手肘撐起身子,身邊的人就跟著動了動,還不安分地纏上來抱住了他的胳膊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麼。


  只不過耽誤了這片刻的工夫,外面某隻小獸已經抓住了床帳。


  傅子恪眉心微攏,看到帳幔的縫隙處剛露出一隻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就果斷抄起外袍丟了過去,輕輕拉過被子替夏九歌蓋好,然後自己才翻身下床,抄起裹住嘲風的外袍離開房間,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許成正追嘲風追到這裡來,看到傅子恪拎著擰成一團的外袍出來,裡面還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扭動掙扎,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屬下失職,沒看好這隻腓腓。」許成單膝跪地請罪,心裡捏了把汗,暗暗地埋怨起那隻惹禍的腓腓來。


  他們家王爺和王妃這是多不容易才破鏡重圓啊,要是被這隻腓腓攪合了,那他這失職就失大發了,簡直要成大燕的千古罪人了……


  「知道就好,」傅子恪揚手把手裡的外袍丟過去,「再看不牢他,你就自己去刑房領罰。」


  「是,屬下明白!」許成總算是鬆了口氣,正想拎著嘲風走人,沒想到這隻頑劣的腓腓竟然掙扎著從外袍里冒出了頭,沖著傅子恪就是一通手舞足蹈。


  說實在的,嘲風心裡那是相當的鬱悶。


  被傅景皓那廝封住了喉嚨處的穴位,他足足當了大半天的啞巴,直到現在還是口不能言,所以只能用肢體語言來宣洩心裡的怒火。


  這就面臨了一個問題,他比劃的氣喘吁吁,但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完全沒察覺到他的怒意似的,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流氓,色狼,乘人之危!」嘲風心裡在不斷吶喊。


  被許成從酒樓上解救出來之後,得知是傅子恪把夏九歌給帶走了,他就心急如焚地要趕著回來看好夏九歌,免得發生一些……嗯,不應該發生的事。


  結果呢,許成那傢伙老是寸步不離地看著他,還說什麼自己應該懂事點,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王爺和王妃。


  其餘那些侍衛就更無恥了,連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種話都說了出來,話里話外驚起了嘲風一身的冷汗。


  他可是背負著使命留在夏九歌身邊的,要讓她平安度日,和須彌山別再扯上什麼關係。


  雖然這須彌山和傅子恪貌似沒什麼關係,但是……不管了,總之她繼續留在大燕京城,沒準兒就會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他得趕快把她重新拐到荒山野嶺去才行!

  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晚來一步,等他好不容易擺脫了許成的看守趕過來,這倆人竟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最要命的是,他什麼都還沒看到,就被人用袍子裹著丟了出來,壓根不知道事情已經糟糕到怎樣地步了!

  嘲風瞪著眼前那個只穿著白色寢衣的男人,氣得咬牙切齒。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把大牙咬碎了,傅子恪才閑閑道:「想說話?」


  廢話!嘲風綠豆眼一瞪,他都在這裡比劃半天了,結果愣是沒個有良心的人幫他解除喉嚨上的禁制!這貨可好,有意不幫他也就罷了,還在這裡明知故問!


  「想說話就點頭。」傅子恪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開口。


  嘲風內心湧起一陣陣悲憤,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傅子恪伸手在他喉嚨處一拂,靈力所及,立刻衝破了傅景皓加諸其上的禁制。


  嘲風立刻深深地吸了口氣:「媽的,老子總算能說話了,那個天殺的傅景皓,老子要把他打下畜生道十世不得超生!」


  罵了這一句后,他後腿一蹬躥到了傅子恪胸口,伸爪揪住了他的領口:「說,你在裡面都做了些什麼?」


  許成一臉大寫的尷尬,伸手想過來揪他:「你不過是一隻靈獸,怎麼敢管王爺的事?還不快跟我走!」


  許成的內心也是相當悲憤的,可憐他跟著王爺兢兢業業了十幾年,今天就要被這麼只小靈獸給連累了,估計刑房的一頓板子是別想躲了。


  嘲風回頭沖他一齜牙:「老子才懶得管你們那個混蛋王爺,老子管的是夏九歌那個臭丫頭的事!」他猛地轉過去,「姓傅的,你快說!」


  傅子恪嫌棄地皺了皺眉,用兩根手指夾住了他的尾巴把他拎開,語氣卻充滿了挑釁:「你覺得呢?」


  嘲風倒吸了一口冷氣:「靠,你們這些人類都是流氓!乘人之危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傅子恪懶得再和這隻糾纏不清的腓腓理論,把他推回許成懷裡就要回房。


  嘲風卻在許成的壓制下吼了一嗓子:「你快放了她,不然老子和你沒完!」


  「她是我的妻子,自然要和我在一處,她願意留在這裡,你有什麼資格來干涉我們的事?」傅子恪微微停步,擲地有聲道。


  彷彿被「妻子」這個字眼給刺激到了,嘲風口不擇言:「那是因為她神志不清醒,才會被你給騙了!」


  若是別人說了這話,傅子恪只會把這當成是惱羞成怒之下的口不擇言。


  但是從嘲風嘴裡說出來的話……他很了解這隻腓腓,雖然自大了點八卦了點,但還不具備撒謊這種需要技術的高級技能。


  傅子恪仔細想想,見到夏九歌之後,他完全被重逢的喜悅,以及她安然無恙的事實沖昏了頭腦,所以忽略了一些現在想來比較奇怪的事情。


  她的態度和反應,好像確實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嘲風還在跳腳叫囂,誰知眼前的男人卻風一樣地轉了回來,一把把他揪了起來提溜在半空中:「你說,她到底怎麼了?神志不清是什麼意思?」


  「笨,老子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要問!」嘲風鄙視地啐了他一口,然後伸出粗短的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她這裡壞掉了!」tqr1

  夜色中,傅子恪的臉色瞬間變白了,眸子也陰沉沉的,全無之前的意氣風發。


  嘲風撇撇嘴,索性把夏九歌失憶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最後還不忘打擊一下對方作為結束:「你以為這世上有這麼好的事兒啊,能殺了那天下第一詭異的蠱蟲,還能讓她毫髮無傷?老子忠告你一句,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后,他自己也有些發愣,半晌才嘀咕了一句:「靠,老子的話也太有哲理了吧!」


  抽出片刻來崇拜了自己一下之後,嘲風的思路又回到了之前的路子上:「哎,老子警告你,你趕緊讓她跟老子走,否則老子就……」


  他還沒把威脅的話說出口,身子就瞬間一輕,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媽的,好……痛!」嘲風揉著臀部爬起來,正想沖傅子恪發難,卻看到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面。


  他想跟上去,卻吃了個閉門羹。


  看著被瞬間關緊了的房門,嘲風跳起來就想罵人,卻被許成捂住了嘴,硬是給拖走了。


  外面發生的這一番躁動,夏九歌迷迷糊糊中也聽到了一星半點,只不過她實在是太累,所以聽是聽見了,但完全沒有過腦子,沒有形成完整的概念。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撞上了某人在黑暗中彷彿也能熠熠生輝的眸子。


  夏九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話一出口,人便清醒了幾分,雖然醒的還不夠透徹,但已經足以讓她想起入睡前發生了什麼了。


  黑暗中彷彿還殘留著之前的熱烈氣息,夏九歌不由得往被子里鑽了鑽,讓它蓋住了自己略顯灼熱的臉頰。


  「我警告你,」她在被子里悶悶出聲,「你不準再打什麼壞主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子太厚的緣故,說完這句話,她覺得自己的臉更熱了。


  然而,傅子恪臉上卻殊無笑意,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這樣的表情有點不尋常,夏九歌不由得皺了皺眉,支起了身子來:「你怎麼了?」


  傅子恪知道自己應該回答她,但一時間卻是無言以對,腦子裡翻過來覆過去都是嘲風之前的話,尤其是那句「她現在神志不清醒才會對你這樣」。


  一想到這裡,他就下意識地抬手按住了心口。


  夏九歌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靠,你該不會是現在才來告訴我,還介意那個王八蛋說的鬼話吧!」


  「你說的王八蛋是……」傅子恪的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來。


  「當然是傅景皓那個王八蛋啊!」夏九歌理直氣壯道,「你說,你是不是介意他說的那些青梅竹馬啊紅杏出牆啊之類的鬼話!」


  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磨了磨牙。


  哼,要是他敢說介意,她就休了他踹了他甩了他!

  她瞪著他的眼睛看,覺得在他眼裡看到了深情,咳咳……好像還有點痛苦的樣子?

  被他那種忠犬一樣的目光看著,她雖然剛剛才放了狠話,但心立刻就軟下來了。


  男人的眼神軟弱起來,真是要人的命啊!

  不過這樣,是不是也說明他很在乎她?


  夏九歌心裡才剛湧出一點點甜意,就聽到耳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嗯,我介意。」


  正準備伸手抱上去的她,立刻就僵住了。


  靠,他說什麼?他竟然敢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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