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火辣辣的表白
腳步聲越來越近,官兵看著這一對糾纏的男女,遲疑地停下了腳步,喝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夏九歌下意識地去摸藏在衣服里的飛刀,那一套小飛刀從黑龍寨一路用到京城,如今只剩一把了。現在她唯一的機會,就是幹掉這官兵,然後逃走。
她剛抽出飛刀,手背突然一涼,是薛遇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冷,讓夏九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他冰冷的手指已經抬起了她的下巴。
距離太近沒法閃避,不遠處還有虎視眈眈的官兵,夏九歌躲無可躲,只能側過頭去,眼睛閉得緊緊的。
薛遇的唇落在她鬢邊,這個男人,連親吻都是冷的。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取出衣內的令牌,沖著官兵晃了晃。
看清楚令牌上的徽記,那官兵肅然起敬:「原來是少卿大人,卑職冒犯了。」
除了這兩個人外,小巷一眼就能看到盡頭,再沒有別人了,自然也沒有搜查的必要。
聽著那腳步聲漸漸遠去,夏九歌悄悄鬆了一口氣,確定那個官兵走了之後,她用力推開了薛遇。
「多謝你幫忙。」她的語氣很平淡。
「不必……」薛遇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的姑娘一巴掌揮過來。
他沒有躲,任由她那一耳光摑在臉側,清俊面容立刻多了個紅紅的掌印。
「這一巴掌是警告你,不要假借幫忙去占別人便宜。」夏九歌丟下這麼一句話后,轉身就往巷子的另一頭走去。
剛才那個官兵明明都走了,他卻沒有放開她,而是繼續保持著那樣尷尬的姿勢,簡直太過分了!
而且,他身為大燕最年輕的少卿,地位不凡,肯定有其他方法能替她掩飾過去,為什麼偏偏要用……那種方式?
她憤憤地抬手去擦鬢邊,卻聽到薛遇在身後揚聲道:「得親小姐芳澤,這一掌,薛某挨的值了。」
夏九歌咬牙啟齒,手上多用了幾分力氣,恨不得把被親過的那塊皮膚給擦破。
就沖著這句話,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沒想到薛遇竟然還追了上來,神情自若地說道:「附近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看他那樣子,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夏九歌繃緊了臉,悶頭往前走。對付這種登徒浪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他,看他能跟多久!
眼看著快到侯府門前了,她正想加快腳步,蕭陌正好晃了出來,奇怪地看著她和薛遇。
夏九歌一眼看到他肩膀上的那隻毛球,立刻皺起了眉頭:「你們倆怎麼搞到一起去了?」
蕭陌心道,他還想問這個問題呢!
「哦,你說這個小傢伙啊,我是在廚房碰見它的,它……呃,喝多了。」蕭陌戳了戳嘲風,後者迷迷糊糊地看了夏九歌一眼,立刻從蕭陌肩膀上出溜下來,扯著她的裙子就要往上爬。
夏九歌皺眉想要奪回自己的裙子,嘲風卻死死揪住不放,一人一獸正在拔河時,傅子恪也出來了。
他是看夏九歌出門許久未歸,才想出來找找的,沒想到會看到一隻小獸正以非常不雅的姿態揪著她的裙子,想往她肩膀上爬。
而且,他記得這隻小獸好像是公的……
再一抬頭,就看到了跟在夏九歌身後的薛遇,傅子恪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頭痛。
三個男人外加一隻小獸,把夏九歌圍在了中間。
還是傅子恪先開了口:「你答應給本王買的衣服呢?」
「額……」夏九歌語塞,她依稀想起了那件玫紅色的衣服,她用那玩意兒墊著手給了項寶一個過肩摔后,好像就把那衣服給扔了,扔了……
這個問題還沒解決,身後的薛遇突然開口:「夏小姐,你的弩箭,還給你。」
「啊?」夏九歌驚訝地看著那把被自己當街丟掉的黑色小弩,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接,卻被傅子恪搶先奪了過來。
「她是本王的王妃,你這樣叫她,居心何在?」傅子恪的臉色很陰沉。
薛遇淡淡一笑:「王爺這麼著急宣示自己的所有權,薛某聽著,似乎有點沒底氣的意思。」
傅子恪語聲一沉:「你想怎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薛某對夏小姐一見如故,再見傾心。」薛遇態度從容,卻讓夏九歌和蕭陌齊齊驚愕。
蕭陌驚訝地張圓了嘴巴,半晌才道:「老傅……你瞧人家這情話說的……」
夏九歌也是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覺得今天碰到的事都荒誕的近乎扯淡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在許成的帶領下急匆匆跑來:「王爺,可找著您了,衛國的使臣已經到了,皇上身體不適無法出席接風宴,皇後娘娘讓奴才請您快過去。」
看到薛遇后,他更是一臉驚喜:「少卿大人也在這裡,真是太好了,娘娘也到處找您呢!」
薛遇朝夏九歌微一頷首:「薛某先行告辭,下次再來拜會小姐。」
他微笑著眨眨眼睛,便瀟洒轉身離去。
傅子恪皺眉問道:「皇上哪裡不舒服?」
太監一臉為難:「奴才不知,皇後娘娘只說……」
「夠了。」這奴才開口閉口就是皇后,從他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更要緊的是,傅子恪已經看到夏九歌抓起了那隻小獸,揣進了自己懷裡。
「王爺,您……」太監眨巴眨巴眼,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剛才那太監說的話,夏九歌自然也聽見了。
皇后那兩個字,就像是根魚刺似的,固執地梗在喉嚨里,還時不時地就要疼一下,以顯示存在感。
與其讓那個男人再次丟下她走掉,不如她瀟洒點,先走好了。
然而這一次,傅子恪卻攔在了她面前:「你要去哪兒?」
夏九歌不屑地揚揚眉毛:「反正不是去會老情人。」
傅子恪啞然失笑:「你還在為這個生氣?」
夏九歌默默地贈送了他一個白眼,抱著嘲風就要走,卻被他拉住了。
「既然這麼介意,不如和我一起去?」
「什麼?」夏九歌有些愕然,他這是什麼意思,帶著現任去會老情人?一想到這種酸爽的局面,她就覺得尷尬癌要犯了。
傅子恪挑眉一笑:「不敢?」
「……去就去,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