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趕到醫院
最重要的是,現代醫學對腦部的科研成果相當薄弱。
腦部許多問題,都是醫學無法攻破的疑難雜症。
如果方漪瀾……
他倏然甩開了腦中凌亂的思維。
應該,也許,如果……
這種飽含著主觀意識的揣測,充滿不確定性的懷疑,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儘快將車禍現場所有資料拿給我。」
「讓風煜給我馬上滾去醫院。」
「將盛世公館所有hh孟買型的存血,調到醫院。」
「……」
一條條命令,充滿著御景宸式的強權。
不容置疑,不可違抗!
冷靜理智的叫人心慌。
「嘭——」的一聲,車門被關上,車子猶如離弦之箭驅離。
御景宸點了一支雪茄猛抽,辣燙的煙絲沖入喉管,直達肺部,說不出的難受。
雪茄不能狂抽,因為抽的太猛,煙蒂就會燒得很快,變得燙熱,吸入喉嚨里的煙絲,就會變成一團火球。
讓人體會到烈火焚喉的痛苦。
雷斯向他稟報關於車禍的情況,「夫人因窺見謝澤成與林麗文在車內偷情,受到刺激,一時衝動就開車撞了上去……」
御景宸截斷他的話,「她不是衝動的人,謝澤成和林麗文之間的事她早就知道,這不是車禍的主因,立刻調查車禍前她去過什麼地方,和什麼人接觸過。」
他眼中的方漪瀾——
即便在龍騰閣,得知母親生前最重要的遺物被拍賣,依然冷靜自若,權衡對自己最有利的解決辦法。
即便心中悲憤難當,依然高傲如同女王,笑語嫣然當眾打臉……
像這種開車撞人的瘋狂行徑,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架式。
謝澤成和林麗文到底做了什麼?
竟然將她逼到這種境地!
他的全身醞釀著危險的風暴,灰眸陰冷,不含一絲情緒。
雷斯緩緩地拿出兩個文件袋,上面沉暗詭異的紅,刺目驚心,「這是從夫人的車裡找到的,大概……和夫人的車禍有關。」
king在面對夫人車禍的事,比他想象之中更加急不可奈。
以致於,他手中這份資料沒能在第一時間交到他的手上。
御景宸危險狹長的龍睛,豁然一凝,灰眸里映照著文件袋上暗紅的血跡,令他的心不由狠狠地揪了一下。
流了這麼多血,她肯定傷得很重。
他抿了抿唇,緩緩地翻動手中的資料,上面的內容觸目驚心。
「很好……」他緩緩勾起唇角。
淡淡的笑痕在唇邊隱現,卻不含一絲笑意。
反而,讓他危險的像一隻「噝噝」吐信的蛇,隨時隨地準備撕撲獵物。
雷斯從車頂上面的視鏡看到這一幕,握著方向盤的手,倏然一緊。
king冷靜地坐在車裡。
但是,只有身為追隨者的他才知道,king此時已經完全沒任何理智。
車子里瀰漫著死寂一般的默沉……
從盛世皇朝到醫院的路程,彷彿天堂與地獄一般的距離。
每分每秒,都像一把綉鈍的刀。
令他不禁想到過往十九年的記憶,一幕一幕上演交織,慘痛得令他心慌。
難熬的時間,難捱的路程,令他的理智也一點一點的瀕臨崩潰。
雪茄的濃辣,強烈的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幾乎麻痹了他的感官。
伏加特晶瑩的酒液,不停的往喉嚨里灌,凶烈的滋味,猶如烈火焚燒著他的軀體與理智。
突然間就想到,龍騰閣拍賣會結束后當晚——
風煜搖晃著手中的紅酒,身體軟得跟沒有骨頭似的倒在沙發上,「king,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方漪瀾確實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媚骨天成!
魅惑誘人!
是她釋放了king禁錮在身體內二十多年的情和欲之魔,開啟king的慾望之門。
在他看來——
方漪瀾頂多就是king此生唯一的泄~欲工具而已。
但是,他發現自己錯了。
生活在無愛紀元之中二十五年,從來沒有被愛,也不會愛人的king開始對一個女人用心。
令他有些震撼。
「有些技能是與生俱來的,也許以前從未擁有過,甚至是體會過,但遇到對的人,就會主動施放。」
御景宸靜靜地品嘗伏加特的凶烈,腦中想的卻是勞斯萊斯車廂里,那曖昧的情潮,唇角漸漸勾起昳艷的弧度。
風煜靜靜地看了他五秒,倏爾一笑,「king,你的處境不太妙啊!」
御景宸有些漫不經心,「我並不這麼覺得!」
風煜陡然間從沙發上坐起來,「你在對一個女人,揮霍時間和情感。」
情感——
這對無愛紀元的king來說,是多麼不可思議。
方漪瀾那個女人,到底有何魔力?
竟然,能令king這樣冷心冷情,極涼薄,極寡情的男人,為之傾倒?
御景宸笑了。
極白的皮膚,寡薄至極,但笑起來的時候,卻昳艷至極!
但,風煜卻知道——
過去二十五年,king從來不笑。
就算是笑,唇間的弧度也是毫無半絲笑痕。
「人一生的時間,就只有這麼多,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揮霍掉,一個人,只有一顆心,總會被一個女人侵佔,也許,二十五年的無愛紀元,是上帝打算讓我,在愛的伊甸園深愛一回呢!」
他低頭看了一眼尾指上面的黑寶石戒指,不禁哂然一笑。
風煜微微一嘆,「果然,女人這種每個月流血七天還死不掉的生物,才是男人一生最大的劫數,不管什麼樣的男人!」
思緒迴轉——
風煜那句——
男人一生最大的劫數!
是他內心此時最真實的寫照。
他害怕,上帝不肯給他時間,去揮霍他此生唯一的****!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他們僅用了五十多分鐘到達。
「嘎——吱——」
急剎車尖銳刺耳的聲音,彷彿張牙虎爪的巨獸,瞬間劃破黑夜的沉寂。
「嘭——」
車門閉合的聲音緊隨其後。
急促的腳步聲,沉沉地踩踏在地上,厚重的鞋底,一步一步地碾壓過前面的路,狠辣得彷彿踩在路過的每一個人心上。
大家紛紛退避三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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