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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小別勝新婚

  不是我不想盡地主之誼,讓蕭哥在家裡留宿,一則家裡地方確實有限,二則人家蕭哥這次來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是專門來解決實際問題的。他和阿嬌將來的關係走向要明確,阿嬌的病情處理辦法更要明確。


  他倆的感情問題他倆私下裡洽談協商,何去何從最終由他們自己決定。當然,如果最後結果讓我不太滿意的話,我可以側面給他們一點建議。我的建議一定不偏不倚,不輕易袒護任何一方,也不徇私挑撥離間。


  說實話,雖然我是一個失婚婦女,並且一個人帶著孩子也沒有過得那麼凄凄慘慘,但我委實不願意阿嬌輕率地踏入離婚的行列。大多時候,人們離婚的決定是不冷靜的,所以當我們有離婚的念頭出現的時候,一定要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不要讓婚姻被情緒所掌控。如果相關部門,把離婚的程序和手續弄得繁瑣一點,最好弄個一年半載的才能辦完離婚手續,這樣可以給婚姻多留一點時間,至少能夠給那些因賭氣而離婚的人們留下一個冷靜的時間。


  人在生氣的時候所說的話、所做的決定可能並非本意,在這個時候可以讓能夠有利於婚姻維繫的第三方介入,比如孩子、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一定要確定他們是有利於讓婚姻維繫下去的人,如果是添油加醋就算了,不是他們不安好心,只是如果起反面作用,還不如自己做決定算了。


  在阿嬌和蕭哥關係走向未定的時候,我無需站在旁邊戳戳點點,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們之間的問題,我想他們一定會找到妥善解決的對策。我自己都是一個婚姻生活里的失敗者,又有什麼資格對別人的婚姻指手畫腳呢?我比較著急的是採取何種適當的方式與蕭哥說穿阿嬌的病情,以及蕭哥對此的態度和打算。


  等到晚飯一吃完,我就毫不客氣地收拾了阿嬌的幾件衣服,忙不迭地將她和蕭哥往外推,「走啦,我們一起去定酒店,我家門戶小,住不下。」


  我一邊用賣友求榮的架勢推著阿嬌,一邊給蕭哥使著眼色,讓他快點帶阿嬌出門。等到了酒店,孤男寡女,我想蕭哥絕對有辦法和阿嬌求和。


  「媽媽,讓嬌嬌阿姨到我們家裡去住吧?我們家可大了,一定可以住得下!」陽陽到底是個孩子,一點也看不出事情的內幕,他喜顛顛地拉扯著阿嬌的手腕,不讓她出門。


  「臭小子,你有沒有搞錯,還有哪裡是你的家?這兒就是你的家!」林鑫聽了陽陽沒心沒肺的一番話,頓時面色不虞,手掌在陽陽的頭頂不輕不重地削了一下。


  「我爸爸的家就是我的家呀!」陽陽-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老舅已經變臉了,也不認為自己的說法有什麼不妥,依然嘰哩哇啦地問他的老爸,「爸爸,我說的對不對?爸爸的家就是我的家!」


  「陽陽說的很對!」張清的嘴角彎成優美的弧度,和顏悅色地撫摸了一下陽陽稚嫩的臉蛋。


  林鑫本來就被陽陽的話噎了個半死,現在又眼睜睜地瞅著張清父子不分場合地秀親熱,這下鼻子都氣歪了。他宣誓主權似的將陽陽一拽,另一隻手摁著陽陽圓溜溜的腦袋按順時針方向把他轉了過來,然後面對面地盯著陽陽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告訴他,「陽陽,你今天把老舅的話聽清楚:你是我們林家的孩子,林家才是你的家!其他的阿貓阿狗都是假的!」


  林鑫自顧自地說著,鄭重其事,彷彿真的只是單純地讓陽陽弄明白他的身份,實際上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當事人陽陽,誰都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那明擺著就是說陽陽不關張清什麼事嘛!其實,仔細一想,陽陽也確實不關張清什麼事情,他無非是當初提供了一枚精-子罷了,並且還是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之下。


  陽陽傻愣愣地獃滯在客廳中間,不停地用食指戳著臉頰,不知所措地看看他老舅,又轉過身子瞅瞅他老爸,滿頭霧水,不知道該聽誰的話為好。


  「陽陽,你老舅的話大部分都是對的,還有那些他沒有說完的,等以後老爸再慢慢和你說清楚!」張清見兒子一臉糾結、左右為難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於是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握住他在臉上戳來戳去的小手,俯下身子柔聲說,「你乖乖和外公呆在家裡,我和媽媽送嬌嬌阿姨他們去酒店,好嗎?」


  老爸不露聲色地瞪了林鑫一眼,一把牽住陽陽,心疼地哄陽陽,「我們陽陽別聽老舅的,他有時候腦子犯糊塗!他小時候就有這毛病,哪像我們陽陽這麼冰雪聰明!」


  陽陽被他外公三言兩語一說,馬上展顏開懷,咯咯咯地笑得歡,早把他老舅的那番對他來說晦澀難懂的話丟到爪哇國了。他瘦小的身子挨著外公,禮貌地揮舞著小手,「嬌嬌阿姨再見!蕭叔叔再見!媽媽和老爸早點回來,我和外公在家等你們啰!」


  蕭哥不失時機地告辭,緊緊攥著阿嬌的手往外面退。張清也恭恭敬敬地和老爸道了謝,並向林鑫點點頭,隨著阿嬌他們下樓。


  林鑫一臉便秘的表情,對張清自作多情的點頭示意不做任何回應。我鄙夷地望著張清的背影,也是渾身不自在。我肯定是要送阿嬌和蕭哥到酒店的,可我什麼時候表達了和他張清共進退的意思了?他未免也太自作主張了!

  「小楓,你還在磨蹭什麼?還不跟上來!」張清猛一回頭,正對上我幽怨的目光,他勾著唇角微微淺笑,輕輕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


  切,看他那副自鳴得意的小樣!我在心裡暗自將張清腹誹了無數遍,將手斜插在褲兜里懶洋洋地跟上他們的步伐。我可不是為了給厚臉皮的張清什麼面子,而是看在我親愛的閨蜜阿嬌的份上,以及我敬愛的蕭老師初來乍到的緣故,所以才勉為其難和他張清同框出鏡。


  一路上,我和阿嬌各懷心事,悶聲不言,倒是蕭哥和張清兩人一見如故,一改以往的疏離淡漠,時不時言簡意賅地交談幾句,所以逼仄的車內空間里,氣氛並不讓人感到十分壓抑。


  「你們就在車上等著,我進去辦好了,你們再下來!」張清將車穩穩地停在一個五星級酒店門口,還沒有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迅捷地下車推開了旋轉門。


  「這怎麼好意思讓張大隊長破費呢?我先下去,你們在車上等著吧!」蕭哥不甘落後,也隨著張清的步伐進了酒店門。


  我和阿嬌相視一笑,默契地歪在後座上一動也不動。我們就讓那兩個男人去折騰吧,反正出門在外,就該男人在前衝鋒陷陣的。就算張清已經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了,可他不是在使勁向我們母子獻殷勤嗎?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我發覺自己對這一切已經看得相當淡了,也可能是麻木了吧,沒有精力和他周旋了。


  大酒店的服務效率自然不同凡響,等所有住宿手續辦妥,十分鐘的時間不到。蕭哥推了大門來向我們招手,阿嬌仍然死賴在車上不挪窩。我不客氣地在她腰上擰了擰,拉拉扯扯地將她拽下來。我摟著她的肩膀,貼在她的耳蝸小聲說,「人家蕭哥都已經千里來尋妻了,你也別死作了,見好就收吧!」


  我內心深處還有一句話咬著牙按捺著,怎麼也不忍心說出口:我們都無法預知下一步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兩個人既然還依然相愛著,那就抓緊時間好好相愛吧,就算瘋狂地不顧一切地飛蛾撲火,又有什麼關係呢?說不定,見一次少一次;說不定,這就是彼此的最後一次相見。


  我毫不手軟地把阿嬌推給蕭哥,準備隨他們一起上電梯,順便看一看房間的陳設和布置。阿嬌我可以馬虎一點,可蕭哥大老遠的過來,我可是不能怠慢的,如果酒店條件太差的話,我可以考慮再換一家更好的。


  「蕭老師,我們就送到這裡了,你們上去好好休息吧!」張清眼疾手快,一手攬住我的肩,不動聲色地捏了一下,暗示我不要跟著上去當特大號的電燈泡。


  「蕭老師,那我就不送了。阿嬌,祝你愉快!」我促狹地朝阿嬌擠了擠眼,偷偷做了個握拳的動作,示意她加油。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阿嬌他倆都分別好幾天了,是該找機會溫存溫存。說不定他倆是乾柴遇烈火,迫不及待地需要熊熊燃燒了,我像個不識趣的小尾巴尾隨上去,的確不大合適。


  阿嬌的手腕被蕭哥緊緊抓住不放,她扭扭捏捏掙扎了幾下,然後認命地隨他上了電梯。我也甩開肩上張清的手臂,昂首挺胸跨步回到車上,窩在後座上發獃。


  我心裡無端地犯愁,我究竟應該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向蕭哥說出阿嬌的病情呢?


  「出來,到前面來坐!」我驀地感覺到一團陰影向我壓來,張清不知何時拉開了後面車門,作勢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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