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失身前夫
自從我們在s城離婚以來,接二連三發生了許多突發事件,我們至今沒有機會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協商有關事情,許多問題並沒有明確劃分清楚。今天機會難得,氣氛也合適,正好一次性了斷乾淨。
「可是,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張清從沙發上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欺身而上,驀地將我往他懷中一帶。他的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緊緊扣住,粗糲的指腹若有似無地研磨著我的嘴唇,眼神深邃凌厲,瞳孔急劇收縮,聲音陰惻恐怖,「我不可能放你走的,你也別想讓陽陽把別的男人叫爸爸!」
事情怎麼急轉而下了,剛才不都還是我掌控著局面,由我說了算嗎?我傻兮兮地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張清,身子儘力后傾,混沌的腦子半晌反應不過來。當我看到張清漸漸逼近的臉龐,漸漸粗重的炙烈的喘息聲,這才真正意識到危險來臨。我陡然明白,我與張清這號腹黑危險的人物談條件,無異於與虎謀皮,送上門來讓他擺布。我是天真呢?還是傻呢?還是太自信呢?
我像一隻突然受驚的小白兔,「嗖」地蹦起來,拔腿就朝玄關處逃竄。可我笨手笨腳,哪裡是身手敏捷、身強體壯的張清的對手,他一把死死地攥住我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瞧著我垂死撲騰。我蠻橫地拳打腳踢,可就像打在棉花上,起不了任何作用,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老虎鉗一般的鉗制,我絕望地張開嘴,準備大聲呼救。
如果周阿姨聽見了客廳的動靜,她老人家不會見死不救的。再不濟,我也可以驚動我的兒子,就算他細胳膊嫩-腿,要是他衝冠一怒為他老娘,初生牛犢不怕虎,用牙齒咬也可以咬死他的老爸。
「唔唔唔」,還沒等我叫出聲,張清厚實的大掌及時地捂上來,憋得我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我張牙舞爪拚命地抓撓,一會兒擰他腰上的肌肉,一會兒揪住他的頭髮,但無論抓在哪裡,都像是鐵板一塊,沒有絲毫的攻擊力。張清這回似乎鐵了心不會放過我,他胳膊一緊,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夾在腋下,急吼吼地直奔客房而去。
我急中生智,下意識地用腳尖勾住樓梯口的欄杆,雙手攀住門框,就像抓住救命的浮木,手忙腳亂地負隅頑抗。士可殺不可辱,我決不能屈服在張清的淫威之下,我剛剛品嘗了喬羽的初吻,轉身又與張清苟且亂來的話,這樣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我寧願和張清進行一場貓和老鼠的追逐,也不能輕易地繳械投降,失婚後再失身於前夫。重逢以來,他一直表現的溫文爾雅,紳士范兒十足,雖然有幾次差點擦槍走火,但最後關頭他都尊重了我,剋制住了自己衝動的邪念,並沒有做出違背我意願的事情。這會兒,不知道是我哪裡觸動了他的逆鱗,他居然不管不顧了,是存心要將這場傷害進行到底了。
難道是阿嬌無意之中說了什麼,刺激他了嗎?阿嬌誒,估計你本意是為我好,肯定色厲內荏向張清告誡了什麼,結果好心辦砸了事情,卻反而激怒了這頭沉睡的獅子,這下可是害死我的!這段時間,我們都被他溫情脈脈的假象所蒙蔽了,他骨子裡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野性難消呀!
我欲哭無淚,銀牙緊咬扒著門框不放,使出平生氣力與他僵持著。張清至始至終一聲不吭,心無旁騖地使著蠻力將我往客房裡挾持。我倆互不相讓,暗中進行著無聲的較量,偌大的房子靜得令人壓抑,滿屋子回蕩著我和張清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張清驟然停止了一切動作,饒有興味地凝視著我,面部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幽暗的眸底里像有一個深深的旋渦,幾乎要將我吞噬進去。我心裡不知不覺鬆了一口氣,這傢伙要麼是良心發現了,要麼是認識到強扭的瓜不甜,打算像以前那樣放過我了。
「嘶——」就在我鬆懈之際,張清頭一低,精準無比地一口咬在我胸前的高挺上,雖然隔著衣服,仍然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雙手不自覺地鬆了門框,一門心思地捶打胸前那個硬邦邦的腦袋,「你是屬狗的嗎?疼死啦!」
張清悶悶地笑了一下,趁機將我一拎,老鷹抓小雞一般,輕而易舉將我扔到床上,他化身撲食的餓虎,泰山壓頂似的覆身上來。這傢伙使詐呢,他聲東擊西,我上了他的當了。
我操起床上的枕頭沒頭沒腦地敲著他的頭,抬起腳不要命地踹他,在床上屁滾尿流狼狽逃竄。張清宛如神祇下凡,淡定地抓住我的腳踝,順勢用膝蓋將我一壓,我再怎麼左衝右突也動彈不了。
他開始在我面前褪衣服,從容不迫,不可一世。最外面的衣服很快被他剝下,隨手扔在一邊,裡面深色的襯衣貼著他精壯的胸膛,看起來性感又有男人味。襯衣也被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用手指一挑,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他的身材跟以前還是有些不一樣,皮膚黑了一些,很健康的小麥色,肌肉更加緊繃,典型的八塊肌腹,那種純粹的男人味在他的身上顯露無疑。
他一直好整以暇地盯著我,好像我是他唾手可得的獵物,註定無處可逃。我哀嚎一聲,聽天由命地別過臉,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聽到皮帶扣鬆開的脆響,心裡陡然一沉。
「張清,我身上臟,你先讓我去洗個澡,好不好?」我雖然已經成了張清刀俎下的魚肉,可是依然不死心,還在企圖尋找逃生之路。
「這樣也蠻好的,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我都喜歡!」他一瞬不瞬地望著我,臉一點一點地靠近,呼吸變得急促,沒有給我任何思考的機會,吻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他徑直埋首在我的頸項,肆無忌憚地四處播種草莓,然後是我的耳廓,纏綿繾綣,最後吻住我的唇,溫潤的舌頭滑進來,霸道地碾壓、吸-吮,不給我喘息的空隙。
他清楚地知道我的每一個敏感地帶,我一會清醒,一會兒迷亂,想喊卻又喊不出來,像坐在游輪上起伏跌宕。當他進入的一剎那,我所有的情緒轟然傾塌,憤怒、不甘。我掙扎著,用勁力氣撕咬他,揚起手臂在他背上狠狠地抓撓。
我抬手用拳頭死勁打在他的胸口上,妄圖用自己的憤怒來掩飾惶恐,我實在不想在離婚後還和張清有什麼身體上的糾葛,那將越來越混亂。可我的拳頭打在他堅硬的胸膛就像螞蟻撼樹,絲毫不起作用。我使出吃奶的勁拚命地掙扎,反而激起他蟄伏已久的欲-望,他的面目變得猙獰可怖,眼睛赤紅,瞬間像一隻嗜肉的野狼,動作粗暴起來。
我委屈地嗚咽著,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張清,我恨你!」
張清的唇角停留在我的脖子之間,聲音暗啞,「你儘管恨吧!我寧願你恨我,也不願意你漠視我!」
此時,我只覺得渾身僵直,像被人扔在河岸上的魚乾,連想死心都有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聽不到了,只聽到自己乾涸的呼吸聲,以及張清一聲緊似一聲的粗喘。
張清雙手禁錮著我的腰肢有節奏地律動著,溫柔地舔-舐-著我眼角碩大的淚珠,完全變成了魔鬼與天使的矛盾體。他的手指與我的緊緊相扣,按壓在我頭頂兩側。
他的鼻子摩挲著我柔軟的髮絲,柔情似水地低喃,「小楓,有生之年,讓我彌補自己的過錯,好嗎?」
我猛地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就像瞪著一個劊子手。張清揮汗如雨,渾身血脈噴張,眼底儘是血絲,毫不退避地與我對視,將我的無奈、憤怒、絕望,盡收眼底,然後心滿意足地笑。
我也說不清張清的侵佔持續了多久,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我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又像一艘在風雨中漂浮不定的小船,失去思想,失去自我,任人宰割。
我直覺張清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在給我擦拭身體,我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目光獃滯地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幻想裡面能夠蹦出個妖怪,索性將我吃得渣子也不要剩下一粒,免得徒留我在世上難堪。
「你累不累,要不要起來去洗洗?」張清湊近我的耳膜,低聲下氣地問,曾經熟悉的氣息真叫我噁心。
我淡淡地轉過臉,感覺他那雙黑眸依然專註地盯著我看,我不得不用那條沾滿他氣味的毛巾胡亂地擦了一通,然後隨手將毛巾朝他身上一砸,語氣不善,「滾!」
「我去放水,等一下我來抱你!」張清輕笑一聲,抓著毛巾惡趣味地在自己臉上擦了一下,再次轉身。
蒼天啦,大地呀,我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呀?我明明清楚張清是披著羊皮的狼,早就對我虎視眈眈了,我怎麼能掉以輕心,傻乎乎地羊入虎口呢?
我擁被而起,抱膝而坐,無力地捶打著自己的額頭,對自己的優柔寡斷十分不恥,恨不得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