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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設計我

  「哦——」我無意識地發了個單音節詞,原來我被詭計多端的陳晗瀟設計了。


  難怪我在門口一下車就恰好遇到他,他又鬼鬼祟祟地給我來這麼一手,原來是早有預謀。但我有些不明白陳晗瀟這些無厘頭的作法,他到底是自作主張偷偷籌劃呢?還是經過了張清的默許?

  如果是他大膽包天在撮合我和張清破鏡重圓,我就要專門找時間好好和他掰弄掰弄,我和他的隊長已經撇清關係了,他不用瞎子點燈白費蠟了。如果他是和張清串通好的,我就有點為張清不值了。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他張大隊長顏值高,家世好,那麼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鶩,他何苦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他為我這昨日黃花白白耽誤了光陰不說,有可能結果還不盡如人意,他最好是改弦易轍,另做打算。


  「很意外嗎?」張清微微歪著臉龐,玩味地問我。


  「嗯。」我迷迷瞪瞪地點了點頭,確實感到有點意外。


  說老實話,我預料到在這裡有可能遇到張清,但沒有做進入他辦公室的思想準備。當年在s城,我曾經不請自入到過他的辦公室,而且還是秦俊江和淼淼連哄帶騙近似綁架去的,雖然他沒有直接開趕,甚至降尊紆貴陪我在他們食堂吃了一頓午飯,可他在送我回去的路上就不客氣地批評了我,所以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從不主動去他的單位打擾他。後來曾小娟的繼父威脅我的那一次,同樣是淼淼強行帶我去了他的辦公室,結果撞見他摟著他的好學妹在惜香憐玉。


  我懷著他的孩子,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卻溫香軟玉在懷,溫情款款地在替別的女人擦眼淚,對我來說真是絕妙的諷刺。


  「你快歇一會兒,我給你倒杯茶!」張清過來牽我的手,將我往沙發上摁。


  「不了,你忙吧!我也還有活要干!」我淡淡地說了一句,欲甩開他的手腕,但他的手勁很大,我甩了幾次都沒有甩掉。


  他有沒有搞錯,我也是公務在身,又不是存心來和他幽會調情的!上班時間,我大喇喇地坐在他的辦公室,和他旁若無人地呷茶談天算什麼回事?就算領導不為難他,他也對不起黨和人民多年的栽培!

  「你不用那麼著急,陳晗瀟會安排好的!」張清的手拽得緊緊的,我柔軟無骨的小手被他攥在寬厚的手心裡動彈不得。


  「再說,你為我布置辦公室也是你的工作啦!」張清輪廓分明的臉龐漸漸逼近我,臉上掛著陰謀得逞的笑意。


  我這下可以肯定地判斷,這場陰謀是張清聯合陳晗瀟一起策劃的,說不定還是他脅迫陳晗瀟配合他的行動。他就為了一親我的芳澤,挖空心思想出這樣蹩腳的招數,警察也算是白當了,一點腦子都沒有。


  「那你快放開我,我好快點收拾!」我的手又作勢掙扎了一下,他反倒輕輕一帶將我扣在懷裡,抱著我一起跌落在沙發上。


  「你別亂動,讓我好好抱一抱,我很想你!」張清將臉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像只貪婪的小狗在我身上死勁嗅,溫熱精壯的胸膛嚴絲合縫地靠著我的後背,「這幾天在外面,除了出任務以外,我滿腦子都是你和陽陽!」


  張清伸出手,慢慢地貼近我汗津津的臉頰,食指溫柔從我的鼻端掠過。我感受到他溫暖而危險的氣息,心中驚懼不安,「咚咚」地像小鹿亂撞。他的手輕輕一抬,便迫使我仰起頭來,他那性感有型的唇就落了下來。他吻得很清淺,很溫柔,好像在細細地品嘗一件人間的珍品,似乎害怕一用力就碰碎了這虛幻的夢境一般。我的手下意識地抗拒地抵在他的胸前,隔開兩人的接觸想要推開他。


  他騰出手來將那隻想要推開他的拳頭移開,然後攬住我的腰,讓我更加地貼近他。可惜我們原本是並坐,角度無法統一,他似乎對此不太滿意。他的身軀微微一俯,就將我半壓在沙發上,隨即緊緊地將我這幅柔軟的身體擁在懷中。他趁我猶豫之際,慢慢探入我的齒間,緩緩用力。如此熱情的雙唇讓我開始恍恍惚惚,大腦一片空白。我只覺得有閃電擊中我的四肢百骸,向上沿著軀幹到頭頂,向下沿著大腿到雙腳,閃電沿著筋脈纏繞我的身體燃燒顫抖,躍至最高,登上無極。


  他繼續和我的唇舌糾纏下去,輾轉吸-吮,奪走了我僅存的神智。我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漸漸被抽走,開始找不到自己呼吸的節奏,急迫地想要從他的纏綿中擺脫出來。他帶著忘我的貪戀索吻,與我唇齒相依,流連忘返,口腔中似乎仍有煙草的清香,不過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和神智去分辨了。


  我明明正兒八經來給合作單位送個貨,不知道怎麼就演變成和前夫在他的辦公室偷偷摸摸幽會了,這可不是我能夠容忍的事情。你張清將我當成啥玩意兒了,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想我和兒子,你騙誰呢?每次出門就是杳無音訊,連你兒子都對你這一套反感透了,還好意思在我這兒扮可憐!再說,你說想我,我就得同意你想我?你靠邊歇菜吧,哪怕我是一個失婚婦女,那也是行情不差的,想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本姑娘自有現代女性的錚錚鐵骨,自尊自愛著咧!你居然還狗膽包天串通你的手下幫你徇私,厚著臉皮來揩我的油。士可殺不可辱,我要不給點顏色你瞧瞧,你不知道溫順的小白兔也是有脾氣的!

  「你給我起來!」張清儼然已經忘乎所以,限制級的戲碼越演越烈,我提心弔膽地瞥了瞥防盜門,開始拚命掙扎,生怕有人破門而入,給我定個勾引公職人員的罪名。


  「我就不起來!」張清舔著臉皮居然耍起了無賴,雙手得寸進尺從我的衣擺裡面滑進去,色膽包天在我的腰際摩挲。


  他估計算準了我會顧忌面子,在他的辦公室不敢輕舉妄動,他的陰謀詭計十有八九會得逞。


  「哎喲!」張清一聲慘叫,臉色發白,手裡猴急的動作驟然停頓下來,捂著襠部蜷縮成一團。我趁他全神貫註上下其手之時,彎起膝蓋毫不留情地朝他胯下一弓,偷襲他的命門成功。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得他片甲不留。這下張清曉得我的厲害了吧,看他還有沒有膽子來算計我。


  我嫌棄地抹了抹嘴唇,挑釁地朝貓在沙發上的張清比了比中指,拉開門揚長而去。沈梓安屏息守在另一扇門前,瞅見我從張清的辦公室出來,嫉恨的眼光像淬了毒。


  「你……小楓……你給我回來!」張清死到臨頭了,還在虛張聲勢,沖著我的背影咬牙切齒。我回過頭,向他吐了吐舌頭,丟給他一副不屑一顧的眉眼。


  等我急急火火找到陳晗瀟時,他正帶著阿嬌在整棟樓里漫無目標地亂轉。他看見我一露面,馬上心虛地問道,「林姐,你都弄好了?我正準備帶熊姐去找你,呵呵!」


  「阿嬌,都布置好了吧,我們可以回去了嗎?」我根本不理會陳晗瀟的明知故問,直接詢問阿嬌。


  陳晗瀟遭到我的冷遇,杵在一旁尷尬不已,不好意思地撓著自己的頭皮傻笑。因為阿嬌在場,我就給他留三分薄面,不揭穿他和張清狼狽為奸的拙劣表演了。哼,他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公安廳這樣嚴肅莊重的地方,他竟然敢協助他的上司設計並調戲良家婦女。我看他對自己那個沒腦子的頂頭上司太過愚忠愚孝,真是前途堪憂哇!


  「小楓,你的嘴巴咋了?怎麼腫了?」阿嬌到底是過來人,一下子就看出了貓膩,好奇地旁敲側擊,「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啃了幾口?該不會發炎吧?」


  「沒事,沒事,我剛才不小心撞到牆壁了!」我嘴裡支支吾吾應付著,心裡恨不得將作惡的張清碎屍萬段。


  「你說你怎麼也不好好走路,哪兒都沒撞到,偏偏把個嘴唇弄的紅嘟嘟的!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才躲到哪裡偷嘴呢?」阿嬌狀似無意地用手指在我水潤的紅唇上扒拉了一下,動作輕佻戲謔,搞得我滿臉酡紅。


  我索性懶得搭理她,任她一個人唧唧歪歪發著議論,連拉帶拽地將她塞進小貨車內,逃也似的回花店了。


  喬羽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對花店不聞不問了,我已經料定他要與我們goodbye了。就在我逐漸習慣沒有了他的日子的時候,小梁卻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病了,病的不輕,讓小梁幫他向我請假。


  阿嬌慫恿我去探望探望他,我幾經踟躕,決定還是去瞧瞧。畢竟有主僕之誼,我就大度一點,不再計較他的任性不懂事。他突然隱身不說,好不容易冒個泡還撇開我,直接和小梁通音訊,這不是打我的臉嗎?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我就饒了他吧!


  江城大學的佔地面積較大,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水泥路旁,高大的梧桐樹依然直直挺立,樹下落了些微黃的枯葉,隨風貼地打著旋。正值下課時間,成群的學生騎著車在路上談笑風生,我像一隻無頭蒼蠅莽莽撞撞地轉了一大圈,仍然沒有找到計算機學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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