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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們試試看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秦觀

  人生旅途中的波波折折暫時告一段落,初戀情人、曖昧對象,所有讓我心煩意亂的男人已經離我遠去,我難得落得個清凈。世上最誤人的,莫過於一個情字。驀然回首情已遠,我正好心如止水,靜下心來泛舟學海。


  每次查寢歸來,萬籟俱靜,秋蟲啾啾,我端坐在單身宿舍,獨享一種遠離喧囂塵世的靜謐。我悄悄點燃一盞明亮的燈,就開始鑽研林鑫給我帶來的複習資料,孜孜不倦與先哲們對話。夜深人靜時候,全部身心投入學習,得到的效果往往事半功倍,我很喜歡這種徜徉在知識海洋的感覺。


  我最喜歡沉浸在《中國古代文學史》里,歷史上各個時期各種文體的嬗變,作家的生平典故,文學流派的發展等等,這些許多人覺得枯燥無味的知識,我品讀得津津有味。我一直認為我國古代文學豐富的內涵和巨大的張力,彰顯了我國歷史與文化的博大精深。


  課餘時間,學校工會也見縫插針組織了許多豐富的活動,最搞笑的還要數女子籃球比賽。吳作文是我們的教練兼裁判,帶著我們一群瘋瘋癲癲的小女子折騰,真是有趣又快活。


  三個女人一台戲,一群女人就更是要炸開鍋了。那場面是伙夫下操,亂七八糟,打的毫無章法,一點規則不講。一個個女老師蓬頭散發,抱著籃球滿場亂竄,整個是掐群架,活生生地給全校師生當了生活調劑品。


  嚴格地說,迄今為止,我連籃球的邊都未曾挨過,更別提上場參賽了。但對籃球,我卻有著無奈而幸福的記憶。許彬讀書時,就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隊員,輪到他上場時,操場邊總是黑壓壓地擠滿那些狂熱尖叫的女粉絲,全是為了一睹這位籃球王子的風采。


  我也會死皮賴臉地拉著阿嬌陪我一起,傻傻地隱匿在角落裡羞答答地窺視。一旦他進球了,場里場外的人興奮地打著呼哨喝彩,掌聲雷動,別提有多麼激動人心!我故作矜持地繃緊身子,雖然不敢和大家一樣放肆地大喊大叫,但眸光一眨不眨地追隨他的身影,一顆牽挂的心跟著他起起落落。


  後來,我總算得到他的青睞,站到了他身邊的位置,再輪到他上場時,我就理所當然地抱著他帶著男生特有氣息的外套,舉著水瓶張揚地為他搖旗吶喊。那是我一段驕傲而自信的時光,那時我面對那些一臉崇拜的女孩子,真的想亮開嗓子大聲宣告:他是我的!


  此去經年,一切恍如隔世,物是人非事事休。


  如今的我,單身洒脫,一無男票要陪,二無孩子要照料,所以我很感謝領導的安排,讓我寂寞無聊的日子過得如此充實。


  今天下午是我們語文組和英語組角逐。放學鈴一響,女同胞們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吳作文的口哨一吹,十個女人像出籠的母雞,嘰嘰喳喳在場上瞎蹦達。我卯足了勁,使勁一跳,還搶了一個籃板球。


  瞎貓還真是能碰到死耗子,運氣來了,門板都擋不住。我正暗自竊喜,吳作文急得搖頭跳腳,尖利的口哨吹得嘟嘟直響,連連揮手趕我下場。


  這是天妒英才呀,我還有渾身的才幹沒有使出來,怎麼能輕易就剝奪我發揮的權力呢。我不服氣地扯著嗓子大聲抗議,「為什麼?」


  「帶球跑,犯規!」一不留心,斜刺里伸過來一個腦袋,有人嘴巴抵著我的耳根咬牙切齒。


  我小小身板一抖,眼睛微覷,張清正似笑非笑地盯著我,那陰森森的目光恨不得將我拆骨入腹。


  我還沒弄清眼前的突髮狀況呢,旁邊立馬又殺出來一個人,秦俊江湊到我跟前擠眉弄眼,「清子這傢伙假公濟私,特意拐進來看你的。美女的魅力不小哇!」


  s城的治安啥時候這麼好了,連警察都閑成了無業游民,公然在外面招搖晃蕩。


  這兩個傢伙真是陰魂不散,我不屑地撇撇嘴角,拔腿就要跑。張清眼疾手快,一把勾住我的腰,明目張胆地威脅,「你敢跑,信不信我馬上扛著你,繞著場子跑三圈。」


  混蛋,敢情你侍候完前岳父一家了,騰出時間來逗弄我了。古語說,威武不能屈,我偏不買你的帳。可我有賊心無賊膽,心虛地看看四周,沒有一個人出來打抱不平,英雄救美。


  我哀戚戚地朝秦俊江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恨那有同性無異性的傢伙根本不理我,反而戲謔連聲,「別看我,我啥也沒看見!」活脫脫一副幫凶嘴臉。


  「跟我走,」張清低聲下達命令,語氣不容辯駁,「快點!」


  「可惡,渣滓!」我在心裡將兩人咒罵了無數遍,但苦於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只好如喪家之犬灰溜溜地跟他上了車。幸好他開來的不是閃瞎眼的警車,不然眾目睽睽之下,我更成了眾矢之的了。


  張清拍了拍他旁邊的副駕駛座位,示意我坐過去。我小嘴一撅,兩隻眼睛像拼音字母u上的兩點,驕傲地往上翹。


  張清不由分說,轉身撈起我,一把提溜起來,重重地放在他的腿上。他把我緊緊地鉗制住,夾得我不能動彈半分。


  「動靜小點啦!」秦俊江在外面蹦蹦地敲著車窗,不懷好意地詭笑,揮揮手揚長而去。


  我窩在張清的懷裡,將頭埋得低低的,臉燙得可以煮熟幾個雞蛋。


  「你個小東西,心怎麼這麼硬,這麼長時間了還對我不理不睬。」張清抵住我頸項,氣餒地說,聲音里有無奈有妥協。


  「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的疼痛嗎?」他抓住我掙扎的雙手,捂在他的左胸口上,久久不鬆開。


  張清突然唱這麼一出,真讓人莫名其妙。我腦子像灌了漿糊,有點懵。難道他還挺想我的?難不成還思念成疾了?

  我懵懵懂懂,渾身汗津津的不自在,但我又實在捨不得推開眼前這個表面強大,此刻脆弱的男人。


  可我們這樣不清不楚,算個啥?世人會如何看待我,我又該如何對他?

  「我們試試看,怎麼樣?」


  「真的?假的?」


  我似乎又聽到天方夜譚,將長長的睫毛飛快地扇動了好幾下,把遮擋耳廓的碎發朝後捋一捋,相當懷疑自己的聽覺。千年妖孽動了凡心,簡直不符合常識,驚悚嚇人!


  張清,你還能再驚世駭俗一點嗎?這種嚴肅的話題,你就在馬路邊隨隨便便說出來,是不是因為你是警察,嚇死人不用償命的?


  我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人們都說忘記一段失敗感情的最好方法是開始下一段戀情,我也很想再投入地愛一次,可我怕重蹈覆轍,再次墜入萬丈深淵。


  「當然是真的,騙你幹嘛?」張清一本正經,「你敢說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這傢伙還挺自戀的。他哪隻眼睛看出我對他有意思了?


  「你小姨子走了?」我對他的問題未置可否,急中生智轉移話題來打破車廂內的曖昧繾綣。


  「那男孩子是誰?」張清答非所問,眼神里含著戾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


  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每天都能和你那嬌滴滴的前姨妹卿卿我我,我老弟來看看我又礙你什麼事了!我氣鼓鼓地不說話,成心讓他著急。


  我無聲的反抗挑起了他的慍氣,他手上的力道漸漸地加重,眼睛微眯,喉結上下滾動,周身發散著危險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我們名不正言不順的,可不能再來一次越矩行動。


  我驚惶地扭動身子,企圖從他的懷裡掙脫。他猛地圈住我的腰,用力一攬,頭迅速低下來覆上我高高撅著的粉唇。


  濕熱的手掌開始在我滾燙的肌膚上熨燙,靈動的舌尖逮著機會就長驅直入,在我的檀口中挑來繞去,繼而又轉移到我小巧玲瓏的耳垂上,密密匝匝地舔舐,撩撥著我氣喘吁吁潰不成軍。


  我已經像喝醉了酒,眼睛好似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氤氳迷濛地半開半合,身子軟軟地倚在他的胸前,彷彿溶成水一樣。


  平時看起來自制力很強的人,一旦打破禁忌,竟讓我瞠目結舌。外面車來人往,我嚇得直哆嗦,要是在這兒擦槍走火,那不是表演了一幅活春宮。運氣再背點,不小心被張清的同行逮個現行,可真要丟死人了。


  我縮在他的懷裡,小心地點點他挺直的鼻子,兢兢戰戰地提醒,「有人,快放開我!」


  「專心點,」他用拇指細細地捻著我的雙頰,語調旖旎地說,「外面看不見。」


  我撥開他還想繼續作姦犯科的雙手,揪住他肥厚光潤的大耳朵,杏眼一輪差點瞪成銅鈴,「放不放?」幾番回合斗下來,我的膽子也練肥了,敢在老虎嘴裡捋一捋毛了。


  「小野貓,膽子夠大的,變臉比翻書還快!」張清噗哧一聲輕笑,「可以放過你,先坦白那男孩是誰?」


  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我抑制住自己想合身撲上去掐他脖子的衝動,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弟弟啦,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飢不擇食!」


  「哦!」張清如釋重負舒了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


  我就是不知道他的哦究竟是個啥東東。因為是我的老弟所以他放心?或者贊同他自己飢不擇食?那他這樣輕率地對待我是不是也算飢不擇食呢?


  我小小年紀,近段時間總是顯得踟躕猶豫。許彬的移情別戀,讓我草木皆兵,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到自信滿滿了。


  最後,七拉八扯,我稀里糊塗又被張清拐回了家。


  唉,沒節操哇,沒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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