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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滋潤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1)


  突然,門被人輕輕敲響。


  「進來吧。」夜燼斜睨了一眼門,再度溫柔地看著孤傾語。


  孤傾語:「……」


  門被推開,是鴉,他一進門就立刻跪下:「王!是屬下失職!屬下找到夜鶯時,她已經死了!」


  孤傾語皺了皺眉:「難帶夜鶯覺得綁架了我這麼一個聰明大方氣質高雅的人,實在是愧疚難安心中過意不去,所以自盡了?」


  鴉一抽嘴角:「回王妃,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這麼刺激啊?」孤傾語立刻來了興趣,「可查出來是誰了嗎?」


  「……還沒有。」鴉的聲音是明顯的喪氣,「請王責罰!」


  「罷,你下去吧。」夜燼看了看鴉。


  「是!」鴉立刻起身,走了出去,關上門。


  夜燼轉過頭看著孤傾語,「小語兒,我們明早出發?」


  「嗯!」孤傾語點了點頭。


  「快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夜燼看了看窗外,「明兒還要早起。」


  「好!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孤傾語戀戀不捨地看著夜燼。


  夜燼笑著,極盡魅惑:「怎麼,小語兒捨不得我?和我一起睡也可以哦。」


  「討厭!」孤傾語臉一紅,立刻退了出去。


  孤傾語一走,夜燼的臉色就突然變了,有些陰沉,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解寒毒的花,還是沒找到么……」他咬了咬牙,倒在了床上,「該死。」


  ——


  孤傾語路剛走到一半,就看見一襲白衣迎面而來。


  「墨白?」孤傾語微微一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休息?」


  「語兒,你沒事了吧?」墨白手上提著一盞燈,神色關切,「……聽聞你有危險,我豈能安睡。」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


  孤傾語聽了這話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謝謝,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啦,快去睡覺吧!」


  「還是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墨白溫潤一笑,他手上的燈光襯映著他的臉龐異常地溫柔。


  「……好。」孤傾語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往前走去。


  墨白手持著燈,跟在孤傾語的身側:「語兒,可有受傷?可需要我幫你看看?」


  「我倒是沒有……但是夜燼的手受傷了。」孤傾語突然沉默了下來。


  墨白看著孤傾語,問道:「怎麼了,語兒?」


  「嗯……墨白,你有沒有寒蓮?」孤傾語咬著唇,終於問出這一句話。


  她剛剛就看出了夜燼的不對勁,掐指一算也就是寒毒發作的日子了。


  墨白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那是冰山上才有的,普通之人無法取到。怎麼,小語兒,你要那個幹什麼?有誰……中了寒毒么?」


  孤傾語立刻低下了頭:「沒有沒有,我只是在藏書閣有看到這樣的介紹,好奇就問問你了。」


  「嗯。」眼看到了孤傾語的房間,墨白溫柔一笑,「那我走了,語兒。晚安。」


  「嗯,晚安。」孤傾語打開門,對著墨白揮了揮手,走進了房間。


  一抬頭,又是一襲紅衣,那人的眼神妖嬈魅惑。孤傾語翻了個白眼:「很嚇人啊師父,我還以為看見鬼了。」


  (2)


  「你有看到過為師這樣美的鬼么?」炎尊飄到孤傾語的床上躺下,單手支撐著頭,墨發從他的肩頭如瀑布般披散而下。


  「額……雖然說確實是沒有了啦……」孤傾語摸了摸鼻子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師父,我要先睡覺了。」


  「行啊,躺下來吧。」炎尊挑了挑眉,讓出一個位子。


  孤傾語有些局促地挪了挪身子:「師父……」


  不知道或許是不是因為顏如惑的緣故,孤傾語每次看見炎尊都會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是因為有什麼東西隱瞞了他的愧疚嗎?不,說不上來。


  「怎麼了?」炎尊笑著,「徒兒,為師看你從昨天開始,對為師的態度就很不正常。」


  孤傾語突然身子一僵,腦子飛速旋轉著。


  不對!如果顏如惑真的是炎尊,那麼億萬年之後的他不會不知道,他曾經和她對話過啊!可是看炎尊這樣,他好像真的不知道?那麼,顏如惑究竟是誰……


  「師父,我……」孤傾語突然鼓起勇氣,直接對上炎尊魅惑人心的眸子,「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這並不單單是為了顏如惑的那件事情,更是因為她……也想知道炎尊的名字。


  本以為炎尊會生氣,沒想到他勾了勾唇角:「就是因為這個?為師很高興你會問為師的名字。記好了,本尊的名字——顏如惑。」


  孤傾語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什麼擊中。


  真的是顏如惑!那麼為什麼他不記得了?不記得他曾經與自己說過的話?


  「師父……」孤傾語突然覺得心累,便也不再拘束躺在了炎尊的身邊,「你知道我的那顆靈珠是怎麼來的嗎?」


  「你是說變為白虎后得到的那顆?」炎尊狹長的眸子露出笑意,「為師在多年前,把它作為你神獸的封印之珠,同你的真身一起封印起來了。」


  「那……」孤傾語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輕輕閉上眼睛。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管他呢!


  炎尊沒有打擾孤傾語,只是單手撐著頭,靜靜地看著她。


  月光如水。


  次日,晨。


  孤傾語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孤傾語翻了個身,有些睡眼朦朧:「進。」


  聽聽這歡快的敲門聲,就知道是誰的了!

  門被推開,祁烷邁著輕快的小步子走進,一看見孤傾語還躺在床上,立刻跑了過去:「boss,起床啦!」


  「瓦不!」孤傾語抱著被子再度翻了個身。


  「boss,該走了哦!」祁烷還是不放棄。


  「就不!」孤傾語拿著被子蒙住了頭。


  「boss,那我下去把你那份美味的早餐給吃掉了哦!」


  孤傾語瞬間打了個滾坐起,瞪著祁烷:「你敢!」


  祁烷壞笑著:「boss,終於肯起來啦?你的髮型亂了哦。」


  孤傾語一臉淡然,雙手交叉,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啊?再說一遍?」


  「boss……」祁烷弱弱地咽了一口口水,「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


  孤傾語「哼」了一聲,開始整理衣服。


  (3)


  「boss,要不要我幫你梳頭啊?」祁烷看著一旁拿起梳子的孤傾語,笑著。


  孤傾語翻了個白眼:「你會么?」


  「怎麼不會!想當初……」祁烷一臉豪邁。


  「想當初,你每早起來,就來到女兒的房間,輕輕把她喊醒,替她綁著羊角辮?」孤傾語挑了挑眉。


  祁烷也是翻了個白眼:「boss,不是我說你,你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呢?」


  「想些你們意想不到的事!」孤傾語遞出了梳子,「給。」


  「誒?你同意了?」祁烷滿臉難以置信。


  「不幫就算了。」孤傾語撇撇嘴,欲要抽回梳子,祁烷立刻接過。


  孤傾語在鏡子前做好,祁烷一襲墨綠色的袍子上灑滿了陽光的溫暖。


  他纖長的手指握著梳子,梳子在孤傾語的頭髮上輕輕移動著,像是怕弄疼了孤傾語。


  孤傾語不禁感覺眼睛有些酸酸的,揉了揉眼。


  「怎麼了boss?我弄疼你了嗎?」祁烷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關切地看著鏡中孤傾語。


  「不,沒有。」孤傾語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笑容,「繼續吧。」


  祁烷繼續興緻勃勃地繼續動工:「好嘞!boss你就放心吧!保證比羊角辮好看!」


  孤傾語:「……」僅此而已嗎?

  孤傾語輕輕閉上了眼睛,任由祁烷在自己的頭上搗鼓。


  沒過多久,就聽見祁烷自信滿滿的聲音傳來:「好啦!boss可以睜開眼了!快誇我快誇我!」


  孤傾語睜開眼睛,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


  本以為祁烷會惡搞(……)什麼的,但是他這次卻很正經地梳了個正經的頭。


  髮髻被挽起,看起來是那種很普通的髮型,卻是很適合孤傾語。


  「不錯啊……」孤傾語愕然。


  祁烷顯得得意洋洋的:「那是,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一直在思考你如果換這個髮型會怎麼樣了!」


  孤傾語無語:「看來你對我的頭髮嚮往已久。」


  「不!我是對你嚮往已久啊boss!」祁烷一臉嚴肅地看著孤傾語。


  孤傾語翻了個白眼:「得了吧,走吧,去吃飯,我餓了。」


  「嗯,好。」祁烷一笑,替孤傾語打開了門,他的眼裡是不易察覺的一絲落寞。


  還是,不相信我么?


  孤傾語走了出去,祁烷跟上了孤傾語,她看見夜燼迎面走來。


  「早啊小哲哲!」孤傾語笑眯眯地打著招呼。


  「早,小語兒。」夜燼也是邪魅一笑,走到孤傾語的身邊,「去吃飯吧,行禮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


  「嗯,好。」孤傾語點點頭,和夜燼並肩向前走去。


  到了吃飯的地方,孤傾語看見墨白也是從對面走來。


  「語兒。」墨白柔柔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嗯。」孤傾語點了點頭。


  現在每天一早起來就都是這樣一個兩個讓人噴鼻血的帥哥啊……


  俗話說得好,滋潤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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