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背叛與綁架
(1)
「你們……」孤傾語訝異地看著在地上翻滾著的兩人,一指身後,「地板臟,我這裡有床!」
「boss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千萬不要插手!」祁烷被掐著脖子,所以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但是他的手也掐在齊逸塵的脖子上。
「我們……只有怨沒有恩!」齊逸塵也是翻著白眼,「你這詞語不恰當!」
「老子警告你快點鬆開你的蹄子!」祁烷瞪著齊逸塵。
「一起松!」齊逸塵也是掐著祁烷的脖子慢慢站起。
「好!我數三下……」祁烷警惕地站起,「三!」
話音未落,他們再度掐著對方的脖子倒在地上。
「你個撲街!老子就知道你沒信用!」祁烷咬著牙。
齊逸塵毫不示弱:「是你先撲上來的!」
孤傾語目露激動的光芒:這簡直是百年一次的好機會!不看實在是可惜了啊!她就差沒有小手帕小紅旗喊「加油」了!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是小琪。
齊逸塵和祁烷停下手中的動作,愣愣地一齊轉過頭看向小琪。
小琪看見的情景是:祁烷壓坐在齊逸塵的身上,拉著齊逸塵的領口,齊逸塵的領口微微敞開,他的手放在祁烷的衣服上,一副欲迎還推的樣子。而孤傾語則是一臉激動地站在床前(……)。
「那啥,小琪,不是你想的那樣……」孤傾語弱弱地咽了一口口水,「我說,他們在打架……你信么?」
「信啊!怎麼不信?」小琪立刻關上門,走到孤傾語的身邊,同樣一臉期待地看著祁烷和齊逸塵,「雖然人家是很喜歡你,但是這種事情人家還是很支持你的!」
祁烷:「……」exm?
「是啊!人家都這樣看開了,你們還不趕緊的?」孤傾語一把攬住了小琪的肩膀,笑得一臉猥瑣。
被她倆這一鬧騰,祁烷和齊逸塵也再大步下去了,各自起身拍著身上的灰塵。
「為什麼不繼續了?」小琪滿臉的失望,看向孤傾語。
「可能是覺得地板上不舒服?」孤傾語疑惑地眨了眨眼,立刻和小琪配合默契地閃到一邊,讓出那張大床。
「gun!」祁烷翻了個白眼,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老子告訴你!還沒完!」齊逸塵同樣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小爺我會怕你?」祁烷「哼」了一聲,「老地點!」
「好!」齊逸塵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祁烷跟上,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小琪和意味深長的孤傾語。
小琪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小語啊,老地方……是哪裡啊?」
孤傾語眯起眼睛笑著看向小琪:「好像是……雞棚。」
她們對望一眼,各自露出了迷一樣的笑容,停頓了三秒。
「不好!」兩人同時猛然變臉,立刻往門外跑去。
到了雞棚,卻沒有看見祁烷和齊逸塵的人影,雞依舊悠閑自在地走來走去,門口坐著一位老太太。
這就是……告訴祁烷這裡「最熱鬧」、放齊逸塵出來的……老太太吧?孤傾語走過去,禮貌一笑:「您好,請問有沒有看見兩個風一樣的男子?」
「哦!有啊!」老太太一指一個地方,「一直走下去,他們互相摸著對方的脖子走過去了!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孤傾語:「……」
小琪在旁邊一臉的捉急:「小語趕緊的!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得對!謝謝您!」孤傾語立刻回過神來,對著老太太深鞠一躬,拉著小琪往那地方走去。
(2)
沒過多久,她們聽見了一個房間里傳來打鬧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孤傾語疑惑地看著那扇門。
「豬圈。」老太太的聲音孤傾語的身後響起,把孤傾語如實嚇了一跳。
「我去!這也太狠了吧?」孤傾語立刻推開門,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這是……」孤傾語皺了皺眉,剛想回頭,只覺得一陣眩暈傳來。
天旋地轉。
再度睜開眼,孤傾語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
這是……哪裡?
夜視功能自動開啟,視野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小房間。
她剛想活動活動身子,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被繩子鎖得死死的,繩子上似乎還被施了一層魔法。
小琪呢?
她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小琪的身影。
一襲紅衣在自己的眼前展開,炎尊慢悠悠地從血命如意中飄了出來。
「看來是,信任了不該信任的人啊。」炎尊微微眯起了眼睛,轉過頭看了看被緊鎖著的門。
是……小琪嗎?
孤傾語不敢說話,在心裡輕輕開口:「師父,我在哪裡?」
「夜閣,一個隱蔽的地方。」炎尊晃悠了一圈,「看來是那個人私自挖的啊。」
「那個人?你是說夜鶯?那麼夜燼豈不是不知道了?」孤傾語被嚇了一跳。
「那很難講啊。」炎尊看著孤傾語,「怕什麼,你不還有為師么?」
「話雖如此啦……」孤傾語嘆了一口氣,剛想說些什麼,門卻被人推開。
一絲絲光亮照射到了孤傾語的臉上,孤傾語有些不適應地眯了眯眼,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啪!」
清脆的耳光聲回蕩著,孤傾語抬起頭,看見了夜婭那張扭曲的臉。
「怎麼,還沒死啊?」孤傾語故作輕描淡寫地挑了挑眉,毫不在乎地看著夜婭。
「哼,你覺得夜燼哥哥會讓我死么?別傻了!他要的不過是你身上的血命如意!」夜婭冷笑著,她的身後站著夜鶯。
「哦?那麼你們兩個加起來的價值都不如一塊石頭?」孤傾語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你——」夜婭似乎被激怒,揚起手,卻被夜鶯握住。
夜婭看向夜鶯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好:「你幹什麼?」
「小姐,」夜鶯扯了扯嘴角,「還是以大事為重。」
夜婭「哼」了一聲:「不用你提醒。」
炎尊悠閑地坐在一旁:「怎麼,要為師幫忙么?」
「不必。」孤傾語在心中輕輕地說道。
「你在想些什麼?不會在等著夜燼哥哥來救你吧?」夜婭嘲笑道。
孤傾語看著夜婭,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如果連這點小事我自己都解決不了,還怎麼站在他的身邊?」
「就你,還想站在他的身邊?」夜婭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玩下身子大笑著,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回蕩著,「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如今你被困在這裡,一個朋友都不知道欸!」
「是嗎。」孤傾語扭過頭看了看炎尊,嘴角也是泛起一抹類似於哭的笑。
對於炎尊,她們是看不到的。炎尊……算朋友吧?
「好了,小姐,請儘快解決。」夜鶯冷酷的聲線挑起,她顯然在耐著性子,但是明顯有一絲的不耐煩在裡面。
「知道了知道了。」夜婭蹙起眉頭,顯然對夜鶯很不滿,隨後看著孤傾語,再度露出一抹笑容,「那麼,你準備好接受死亡了嗎?」
「我很好奇,如果我死了,夜燼會怎麼樣呢?他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你們啊。」孤傾語歪了歪頭,「或許你們可以奪去血命如意,但是你們都是跟在夜燼身邊多年的人,應當知道他看上的不止是血命如意吧?……若是我死了,你們當中,打算把誰推出去當替罪羊呢?」
(3)
她這話一出,兩個人就臉色大變。
夜鶯緊緊地盯著孤傾語:「小姐,請不要聽這個妖女胡言亂語,她想挑撥離間,依屬下看,還是……」
「不。」夜婭舉起了一隻手,示意她閉嘴,「她說得有道理。」夜婭緩緩轉過身,看著夜鶯,「易容術極高的你為什麼偏偏幫我易容,讓我來裝扮老人引他們上鉤呢?為什麼這繩子上面施加著的是我的魔法?為什麼你……一直站在我的身後,讓我儘快動手呢?夜鶯,你不是這種遷就我的人,平時只要我的口氣稍有不悅,你就快不予理會,快速退下。今日怎麼這般……容忍?」
夜鶯咬了咬牙:「小姐,她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我和你也並非為友。」夜婭睜大了眼睛看著夜鶯。
夜鶯的手輕輕按在了自己腰間的鞭子上:「也就是說,您這是要打算先解決掉我么?」
「我還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夜婭輕笑一聲,再度轉過頭,她的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向孤傾語走來。
孤傾語毫無任何意外地看著她。孤傾語知道,夜婭和夜鶯都應該是聰明人,不會被她這三言兩語給撩撥到。
她微微眯了眯眼,剛想召喚鎖魂鏈,卻聽見夜婭輕哼一聲:「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武器已經被我的封印給鎖住了。鎖魂鏈是么?不錯的武器,只是可惜了,無法使用。」
她走到了孤傾語的面前,揚起手中的匕首,只聽見炎尊輕嘆了一聲,慢慢起身。
孤傾語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夜婭和夜鶯,知道若是炎尊出手的話他們兩個絕計不會好過了。
她不是不能出手,這樣等級的封印在她變身為白虎后就已經不再放在眼裡了。
「又是那種眼神?別再裝了!」夜婭冷笑著,手中的匕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