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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我希望你能夠是齊逸塵

  (1)


  收拾完祁烷,孤傾語拍了拍手,把祁烷拖出了門外:「去找墨白道歉!」


  「boss……你怎麼這麼偏向外人啊……」祁烷一臉寬麵條淚,「救命啊……我去道歉還不行么……」


  孤傾語點了點頭:「去吧,我在我房間里等你,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個忙。」


  「yes,my lord!」祁烷轉過頭,走出了門外,「墨~兄~~」


  「滾。」清冷的聲線挑起。


  孤傾語捂著嘴笑了笑,走上樓回到了房間。


  「乖徒兒~」炎尊慢悠悠地飄了出來,「為師想和你說的事情你還沒聽呢~」


  「誒?是西阡國的藏書閣嗎?」孤傾語好奇地看著炎尊,關上窗戶。


  炎尊點了點頭,半倚在孤傾語的床上,卷玩著自己胸前的頭髮:「是啊,西阡國可是有不少秘密。」


  「師父,說說唄!」孤傾語立刻就來了興趣,「肯定很有趣!」


  「是啊,有趣~」炎尊點了點頭,笑得一臉妖嬈,「那個書生的扇子,可是藏著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呢~而且,也虧了這把扇子,不然,這書生是死是活如今還很難說的哦~」


  「嗯?」孤傾語立刻來了興緻,「此話怎講?」


  「你可有他的扇子?」炎尊勾了勾唇角,「呵呵,他的扇子里可是有著一個人呢~」


  「人?」孤傾語疑惑地看著炎尊,「是魂吧?和你一樣嗎?」


  「別把本尊和她相提並論。」炎尊不屑地「哼」了一聲,「到了那樣危險的時刻,本尊可是有辦法完全護你性命的。」


  「是,謝謝師父!」孤傾語點了點頭,樣子是很明顯的敷衍,「那那個人呢?」


  「可能是因為耗費了過多的法力,魂飛魄散了吧。」炎尊的話語顯得滿不在乎,樣子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畢竟還是太過弱小,只有百年的修為。」


  「嗯……那齊逸塵自己不知道嗎?」孤傾語倒是挺為那個人惋惜的。


  炎尊搖了搖頭:「他和你不一樣,那個人也和本尊不一樣。你是本尊選中的人,而本尊也有那個能力,與你相見。」


  「嗯。」孤傾語抿了抿唇,「師父,你能救救她嗎?」


  炎尊聳了聳肩,放下手上的頭髮:「人死或許可以以另一種方式存活著,但是魂滅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知道了,謝謝師父。」孤傾語點了點頭,「這個就是藏書閣的秘密?」


  「不,不能算。」炎尊挑了挑眉,「還有……」


  「boss!」祁烷破門而入,「我來了!」


  炎尊消散在空中。


  孤傾語翻了個白眼:「靠之!」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boss你怎麼了?」祁烷一臉疑惑地看著孤傾語,「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是的。」孤傾語無奈地點了點頭。


  祁烷行了個禮:「我已經道完歉啦!還有何吩咐?」


  「陪我練練手。」孤傾語一臉真誠地看著祁烷,「我想你是不會拒絕如此微小的請求的!」


  「當然不會!」祁烷立刻說道,「那我們開始吧,去一個空曠的地方?」「嗯,好,你知道哪裡有這樣的地方嗎?」孤傾語不禁問道。


  祁烷點了點頭:「當然!跟我來吧!」他一下子跳出了窗戶。


  孤傾語愣愣地看著祁烷義無反顧地跳下,聽見下面傳來了「咚」的一聲巨響,才獃獃地說道:「厲害了我的哥,這裡雖然是二樓卻比那棵樹還高啊……」


  她走出房間,從樓上走下,果不其然,祁烷一臉鬱悶地站在樓下,他的頭髮上面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顯得有點亂。


  「走吧!」孤傾語憋著笑。


  祁烷點了點頭,黑著臉走了出去。


  (2)


  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孤傾語的鎖魂鏈慢慢在她的周圍顯現。


  「總是感覺你的武器有點可怕啊boss……」祁烷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每次一看見它我就覺得涼氣嗖嗖的……」


  「是嘛。」孤傾語滿不在意地聳聳肩,「還好吧,祁烷,開始吧。」


  祁烷點了點頭,他的袖子里飛出了鍛帶。


  即使對手是祁烷,孤傾語也還是不敢輕敵的,她一手握住鎖鏈,鎖鏈迅速初級。


  祁烷立刻一躍而起,他身上的鍛帶接連飛出,祁烷輕輕地落下,穩穩地站在了鎖鏈上,鍛帶直直打向了孤傾語。


  孤傾語立刻一彎腰,鍛帶從她的頭上擦過,倒是有些疼。


  鎖鏈的另一頭飛出,打向祁烷,祁烷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站在了自己的鍛帶上,他的鍛帶順勢捲住了孤傾語,把孤傾語拉向祁烷。


  一個個都那麼厲害……


  孤傾語依然在做最後抵抗,伸出袖箭對準了鍛帶發射,誰知鍛帶輕輕一閃,從側面捲住了袖箭,讓袖箭無法前進半分。


  於此同時,祁烷來到了孤傾語的身邊,笑眯眯地摟住孤傾語的腰:「如何,美人兒~」


  孤傾語毫不客氣地拍掉了祁烷的手,收起鎖鏈。


  祁烷的鍛帶也如數回到他的袖中。


  「怎麼了?boss,不開心?」祁烷很欠揍地笑著,「不如我們繼續,我讓讓你?」


  「滾。」孤傾語自顧自地往前走去,「你也是很厲害的啊,看來我真是要多練練了。」


  「隨時奉陪!」祁烷立刻乖乖地點著頭,「只要boss你想訓練了都可以來找我哦!」


  「嗯。」孤傾語看了看前方,「這次遊山玩水可以好好放鬆放鬆呢。」


  「是的是的,好好玩哦boss!」祁烷行了個禮。


  不知不覺,他們走回了客棧,已是黃昏。


  墨白站在了客棧的門口,看見孤傾語,微微一笑,溫文爾雅。


  這種妻子等待丈夫歸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墨白走了上來:「語兒,快醒了。」


  「是嗎?」孤傾語驚訝地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得到了墨白的默許后,孤傾語立刻跑了上樓,到了齊逸塵的房間。


  他還沒醒來,手指卻動了動。


  孤傾語也是不急不慢地搬了張凳子坐下,坐在齊逸塵的窗前。


  沒過多久,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3)


  齊逸塵的眼神先是茫然了一會兒,隨後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他看著孤傾語,勉強扯了扯嘴角:「傾語。」


  「嗯。」孤傾語回答著,不知道為什麼,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像齊逸塵這樣乾淨、不染一絲風塵的人,明明可以做自己的國師,他卻心

  甘情願地為那個人而付出。


  而他扇子里的那個人……也是落得悲劇收尾。


  「怎麼了?」齊逸塵竟突然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扶起孤傾語耳邊的一縷發,「傾語,對不起。」


  「齊逸塵,你其實沒必要和我說這樣的話。」孤傾語覆上了齊逸塵的手,「我救你不是希望你去犯傻。齊逸塵,我希望你能夠是齊逸塵。」


  她的話雖然說得有些沒頭沒尾的,但是她相信以齊逸塵的智商肯定能聽懂。


  齊逸塵點了點頭:「西阡國國師不是早在那個時候死了么?」他指的是知微殺他的時候。


  「是啊。」孤傾語鬆了一口氣,坦然地笑了起來。


  他這樣的表現,是證明可以放下了么?

  或者說……可以坦然地去面對?

  齊逸塵放下了手,依然微笑著:「下一站是哪裡?」


  「遊山玩水。」孤傾語從袖子拿出他的扇子,「你別忘了這個,沒事記得扇扇風。」


  齊逸塵接過:「好。」


  「先喝點粥吧。」孤傾語端過了桌子上的那碗粥,舀了一勺,放在齊逸塵的嘴邊。


  現在的齊逸塵宛若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茫然、懵懂,需要有人去引導。


  齊逸塵十分聽話地張開嘴巴喝下粥,孤傾語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舀粥。


  一碗粥很快都被齊逸塵給喝完了,孤傾語不禁驚訝:胃口這麼好?

  「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遊山玩水,也能讓你的身體恢復得更快一些。別怕,還有我呢,墨白在,出不了什麼亂子的。」孤傾語端起碗,對著齊逸塵微微一笑,「晚安。」


  她走出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她聽見齊逸塵也輕輕地說了一句——


  「晚安。」


  「boss,」一出門,祁烷不怕死地上來了,「其實我也受傷了。」


  「你又怎麼了?」孤傾語無語地看著祁烷。


  「我這裡痛!」他捂著心臟,「我也要喂粥!」


  「滾吧。」孤傾語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把碗塞到了他的手上,「去洗一下。」


  「還要我洗?」祁烷難以置信地看著孤傾語,「boss,我是祁烷啊,你確定你沒搞錯?」


  「沒有,七個一千七十個一百嘛,祁烷,沒有搞錯!」孤傾語點了點頭,「我先去睡覺啦,你好自為之!」


  「我不知!」祁烷哭喪著臉,默默地拿著碗走了出去。


  孤傾語對著他滿意地揮了揮手,走了上樓。


  祁烷一臉苦逼地去刷碗:「唉,這什麼世道,帥氣的七萬都去刷碗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有!」他旁邊的一個大漢更加苦逼地頂著「臘腸嘴」,「我就喝了口水就成這樣了!」


  祁烷點了點頭,大拇指頂上:「你厲害!」


  孤傾語心裡卻是在打著算盤:繼續去問問……炎尊所說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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