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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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不起?慕容佐羽抽了抽嘴角,「竹弟多慮了。」
「嗯。」孤傾語看了看遠處,「這裡附近好像沒什麼地方可以住的哦……」
「倒是有一片森林。」墨白點了點頭,「可以去看看。」
「過了森林就正式到達北影國了吧?」祁烷思考著,「靈珠應該都是國寶級別之類的,boss,你說,北影皇會那麼容易給我們么?」
「唉,你這孩子就是太單純了!」孤傾語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是什麼?」祁烷一愣。
「搞事情啊!」孤傾語以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著祁烷。
「對哦!」祁烷恍然大悟,「我怎麼就沒想到?」
旁邊的一干人等都在以瞧瘋子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
誰能告訴我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這年頭,唉,事情難搞啊!」孤傾語搖了搖頭,雙手在背後握著,嘆息著走向森林。
「難搞啊,難搞啊!」祁烷也搖了搖頭,把手放在背後,嘆息著走向森林。
眾人:「……」
「墨白,這個可以吃么?」孤傾語從樹下摘下了一顆紅色的果子,遞到墨白面前。
墨白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
咔嚓。
孤傾語一大口咬了下去。
「不過……」墨白以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向孤傾語,「語兒,你……」
「噗!!」孤傾語立刻把果子噴了出來,「好酸!好苦!這是神一般的味道!」
「語兒,我剛想說……」墨白無奈地看著孤傾語,拿出水,遞給她。
「謝謝哈!」孤傾語剛想喝水,卻發現眼前的水袋慢慢地……飄到了賈騏哲的手上。
「喝這個。」賈騏哲丟了一個水袋給孤傾語,隨後把墨白的水袋很不客氣地丟在草叢。
墨白微怒,看了看賈騏哲。他輕輕閉上眼,再度睜開時,乾淨的眸子一塵不染,看向孤傾語:「語兒……」
他的話語里含著三分溫柔七分委屈。
「賈騏哲!」孤傾語也來氣了,「為什麼丟掉墨白的水袋?」
「你自己沒有么?」賈騏哲以一種鄙夷的眼神看向孤傾語,「笨。」
哈?說她笨?
孤傾語撇了撇嘴:「賈騏哲,你找……」死。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她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氣,往後狠狠拋去。
「呀!」孤傾語撞在了樹榦上。
「小語兒!」賈騏哲的瞳孔驟然變色,他手上的劍幻化而出,飛向孤傾語。
孤傾語擺了擺手:「我沒事。」
話音未落,在賈騏哲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她被一股力量猛然托起,瞬間,被黑暗包圍。
「boss!」祁烷一根鍛帶飛出,想把孤傾語從黑氣中拉出,誰知鍛帶在快要碰到黑氣的時候突然斷裂。
「該死的!」祁烷詛咒著,也向黑氣飛去。
「黑氣?」墨白立刻拿出腰間的笛子,放在口中輕輕吹奏。
黑氣散去,人也不見了。
「小語呢?」小琪驚慌地看向孤傾語原先的地方。
「不見了……」齊逸塵也定定地看向那個地方,眸子里充滿了探究:在場的幾人都不是笨蛋,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但是孤傾語卻能在他們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活活消失,輕而易舉。
這說明了什麼呢?
有一個人的武功,高過他們所有人。
一滴血滑落。
賈騏哲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語。
「我們先去附近找找看,應該不會走多遠。」祁烷看了看遠方。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還有。」祁烷繼續說道,「在場的各位如果真的在意她的話,那麼就不必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麼實力就全都使出來吧。」
第一次有人如此簡明地把話挑開來說,就像是一雙手,毫不留情地撕破了他們全部人的偽裝。
「不用你說。」賈騏哲淡淡的聲音傳來,他展開羽翼,「一天之後,不管找沒找到,都要來這裡集合,再做打算。」
「好。」墨白難得地與他一致。
很快,幾個人分頭出發。
與此同時,孤傾語在一片黑暗過後,睜開了眼睛。
突然來襲的光芒讓她有點晃眼,她不禁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
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房間,自己似乎躺在一張床上。
身體……動不了了……
「怎麼,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孤傾語扯了扯嘴角:「還沒被打死啊……慕容……齊澤……」
「呵。」慕容齊澤笑笑,輕輕握住孤傾語的手,「真是的,動不了就不要亂講話了。」
她的手上突然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感。
「醒了啊。」又是一個聲音,孤傾語很想扭過頭,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只有嘴巴能艱難地張開說話。
慕容齊澤放開她的手,孤傾語的眼前慢慢出現一個人。
黑色的錦袍,錦袍上面綉著銀白色的花紋,墨色的頭髮披散在肩膀,漆黑的眸子里傳出一種威嚴感。
這是……什麼感覺……
為什麼看到他……就有一種想要情不自禁跪下的臣服感……
那個人看著孤傾語,不語。
孤傾語在他的眼眸里,清晰地看見狼狽不堪的自己。
「你……是誰?」孤傾語看著他,艱難地開口。
「孤是玹帝。」他回答著,眼神移到了孤傾語的手上。
玹帝?
為什麼莫名想到了一種秩序感?血葬自稱「本座」,那麼就是血座。血座,炎尊,玹帝……
炎尊?
師父,幫幫我……
孤傾語微弱地呼喊著。
剎那,炎尊附體。
孤傾語的血眸睜開,整個人騰身而起,擊向玹帝。
玹帝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他的手掌包裹住孤傾語的拳頭。
他稍加用力,孤傾語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孤傾語倒吸了一口涼氣,另一隻手上面浮現出火焰,她繼續揮向玹帝,也被玹帝一把攥住手腕。
「你倒是很讓孤驚訝。」玹帝看著她,「你那一瞬間的眼神讓孤想起了孤的一位好友。只可惜,他含恨而終。」他的眸子里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可惜,我不是。」孤傾語看向玹帝,腳用力一蹬,凌空而起,想要從這裡出去。
玹帝倒是放開了她的手,孤傾語毫不猶豫跑向門外。然而,當她的手一碰到門時,立刻像觸電了一般縮回,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著。
「這裡被孤的結界包裹住了。」玹帝看向孤傾語,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憐憫。
「為什麼那樣看著我啊喂……」孤傾語支撐著自己站起,「既然是你的結界,那麼打敗你就好咯。」
「想打敗孤?」玹帝微微勾了勾嘴角,「你試試。你要知道,若不是你身上有血命如意,你早就死了。」
「我知道。」孤傾語萬分冷靜地看著玹帝,「我知道。所以,你也想要血命如意?」
「是啊。」玹帝不置可否。
孤傾語咬了咬牙:「你法力那麼強大,我能問一下,為什麼需要血命如意嗎?」
「這個原因啊……」玹帝思索了一下,開口道,「孤要毀掉它。」
毀掉?
孤傾語不禁疑惑起來。
「和你說了也無妨。如果是血命如意【主人】的話,你應該知道〖炎尊〗的存在吧?」玹帝看向孤傾語的眸子里充滿了探究與不容你說謊的壓迫感。
孤傾語一愣,覺得自己還是裝傻的比較好:「炎尊?炎尊是誰?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么?」
精神界里的炎尊不禁用手撐住了自己的頭:這說謊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關鍵是還能說得和真的一樣的人已經很少了!
她這話一說,加上那無辜的眼神和疑惑的表情,玹帝也信以為真,不耐煩地一揮手:「把血命如意給孤。孤從不殺女人,別逼孤破戒。」
女人?感情他還知道她是個女人啊。
孤傾語撇撇嘴:「破吧破吧,反正殺了我你也不會知道血命如意的下落。殺了我多好啊,對你也沒啥影響還能替你破戒!來來來,快點動手動手!」
她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在對一頭多疑的獅子說「快來吃我吧」。
玹帝看了看孤傾語,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他微微別過頭去。
「是。」慕容齊澤走了上來,他一襲黃袍優雅,他的手上拿著一把與他的身材極其不相符合的大刀,「永別了,我的未婚妻。」
「嗯,永別。」孤傾語微笑著,心裡卻是暗暗冒汗。
面前這個「神話般」的存在不知道能不能搞定,就算是搞定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更加神話般的存在呢!今天難道真的要葬身於此地?
孤傾語咬了咬牙,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紅色項鏈,剎那,紅蓮盛開。
「噬蓮,綻放!」孤傾語的手放在紅蓮上,慕容齊澤一怔,隨後立刻防禦住自己,抵擋住了攻擊。
「很不錯的武器呢。」他笑著,「只是可惜了,你不會用。」
「是么。」孤傾語倒也不著急,笑笑。
慕容齊澤的腳下突然裂開了一個洞。
「見鬼!」慕容齊澤詛咒著,展開羽翼飛上天空。
孤傾語微揚嘴角,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被她猜對了,地面沒有設結界。
那麼……天空也應該沒有吧?
「轟!」
孤傾語在天花板炸開了一個窟窿,隨後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想逃?」與此同時,玹帝勾了勾唇。
孤傾語立刻如一直撞到電網的蒼蠅般懸停在空中,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粘住了,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