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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我想喝酒

  孤傾語無語地吃著飯,不敢去看墨白的臉色。


  倒是血葬一臉惡趣味:「來~小貓咪~我這兒還有呢~」


  孤傾語差點把飯給噴了出來。


  祁烷在一旁搓著自己的胳膊:「啊!我的雞皮疙瘩啊!」


  好端端的一餐晚飯就在賈騏哲和墨白的「明爭暗鬥」、血葬的「惡趣味」和祁烷的「雞皮疙瘩」中度過了,孤傾語表示很不容易。


  孤傾語擦了擦嘴,起身:「嗯,我吃飽了。」


  齊逸塵萬分驚恐地看著她:「竹竹竹弟你怎麼全部都吃完了……」他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能夠如此……優雅地吃完如此多的食物?


  「本大爺胃口好,怎麼?」孤傾語一臉痞樣。


  小琪則是羨慕嫉妒恨地看著孤傾語:這娃怎麼都吃不胖呢,簡直就是女性公敵啊!


  而孤傾語渾然不覺地活動活動筋骨,慢慢走上樓:「我先上去啦~你們慢慢玩兒~」


  她對祁烷眨了眨眼,祁烷一愣,隨後一臉「收到」的眼神。


  眾人瞬間滿臉黑線:玩兒?……虧她想得出來!

  孤傾語走入房間,坐在桌子旁邊,看了看暗沉的天色。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出海吧。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一種直接啊……不能再拖了。


  孤傾語緩緩呼出一口氣,只覺得胸腔像是要被撕裂開一般的疼痛。


  那個「粉衣」給她的傷害還真心是「刻骨銘心」啊。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請進。」孤傾語頭抬也不抬就知道誰來了,這樣的節奏是墨白專有的,兩下連著輕輕敲,間隔幾秒鐘后,再次輕輕敲三下。


  墨白推開門,端著葯走了進來:「語兒,喝葯了。」


  孤傾語接過碗,一飲而盡。


  墨白的葯其實不苦,甚至能算得上酸甜可口,不知道是葯本身就不怎麼苦還是墨白放了什麼東西進去。


  孤傾語意猶未盡地咂咂嘴:「真希望自己病久一點!」


  「怎麼,語兒喜歡喝葯?」墨白笑道。


  孤傾語坦誠地搖頭,又點頭:「我只喜歡喝你的葯,好喝。」


  「有機會的話語兒可以嘗嘗我做的菜。」墨白的眼裡滿是溫柔的笑意。


  孤傾語驚訝地瞧著他:「誒?墨白會做菜?」她的樣子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墨白點了點頭:「嗯……」


  「矮油,有機會肯定是要嘗的啦!」孤傾語拋了個媚眼,「話說我們明天能出海嗎?」


  「明天?」墨白好看的眉頭淡淡皺起,「可是有什麼急事?」


  「沒事,就是覺得……我的身體太拖累大家了,已經拖了這麼多天了……」她突然有了一種冥冥的預感,「會不會……」


  墨白一歪頭:「會不會什麼?」


  「會不會有人,想要刻意拖延我們?」孤傾語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是的,從一開始的刺殺,到一群人的劫殺,再到「粉衣」的襲擊,這一切都表明了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同時,也似乎想要拖延他們的時間。


  是因為有人也想要靈珠么?可是,那些人怎麼會知道她想要靈珠?


  難道說……


  墨白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孤傾語的頭:「好了,語兒,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覺。再過個一天就差不多可以出海了,我就不打攪你了,好好休息。」


  「好。」孤傾語乖巧地點了點頭。


  墨白出去沒過多久,祁烷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都這麼晚了誒,boss……」祁烷打著哈欠,「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情?」


  是的,孤傾語剛剛對他眨了眨眼,目的就是想單獨找他。


  「嗯,七萬,我想去看看……粉衣,可以么?」孤傾語猶豫著,說道。


  祁烷一愣,隨即笑了出來:「當然可以,只要你想,走吧。」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


  孤傾語也笑笑,起身,祁烷立刻扶住了她。


  「得了,我又不是老弱病殘,扶好自己別摔了。」孤傾語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對了,boss。」祁烷的臉色突然有些發沉。


  孤傾語疑惑地看著他:「怎麼啦?為什麼露出那種我欠了你幾億的表情?」


  「boss,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如今看見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那麼……你還會信任我么?」祁烷緩緩吐出一口氣,終於說了出來。


  孤傾語輕輕笑了笑,伸出手敲了敲祁烷的頭:「傻孩子,我在意的並不是你的真實面容,而是你的心啊。」她頓了頓,繼續微笑著說道,「只要你對我的心未變,那麼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都是我的祁烷啊~」


  「謝謝你,boss。」祁烷也笑了,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好啦好啦,趕緊走吧~」


  「嗯。」孤傾語推開門,「人呢?」


  「跟我來。」祁烷領著孤傾語,徑車熟路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個房間。


  輕輕推開門,就看見粉衣躺在地上,她的胸口不斷地流出鮮血。


  孤傾語一驚,祁烷下意識地想要捂住孤傾語的眼睛,誰知孤傾語卻一下子走了上去,蹲下,細細查看。


  「誒,boss,你……」大概是覺得孤傾語會被嚇到,誰知此女如此霸氣兇悍,倒是把祁烷給嚇到了,「不要逞強啊……」


  孤傾語先是用手沾了一點血,然後放鼻子下面嗅了嗅:「……嗯,新鮮的。」


  「新鮮的?」祁烷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想喝嗎?」


  孤傾語看了一會兒手上的鮮紅,最終坦誠地搖了搖頭:「嗯,雖然覺得挺誘人的,但是我不喜歡這種味道。」


  「話說……你怎麼知道這是新鮮的?練過?你是私家偵探?還是隱藏卧底?別說!讓我猜猜啊……」祁烷一臉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笨,我是貓妖啊。」孤傾語翻了一個白眼。


  祁烷後知後覺,一拍腦門:「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


  「因為你笨唄。」孤傾語聳聳肩,站了起來,「剛殺的,傷口不小,胸膛是被刺穿的,可見不是匕首。她的眼神很安然,可見來的是個認識的人。」「哇塞,好厲害哦……」祁烷自顧自地鼓起了掌,「boss?boss你怎麼了……」


  他發現孤傾語的臉色蒼白,話音未落,孤傾語就彎下腰劇烈嘔吐了起來。


  「boss……」祁烷立刻走過去替她拍著背,「都說了不要看不要逞強了啦……來,我們先出去,這裡自然會有人來清理。」


  孤傾語點了點頭,被祁烷扶出了門。


  「去……去房頂吧。」孤傾語憋住氣,祁烷立刻抱起孤傾語,從窗外躍了出去,一下子來到了屋頂。


  孤傾語立刻鬆了一口氣,開始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的那一瞬間總覺得很喜歡血腥味,可是沒過多久就覺得反胃……」


  「那以後就不要聞了。」祁烷跟孤傾語一起坐在屋頂。


  「祁烷……」孤傾語弱弱地舔了舔舌頭,「我想……喝酒……」


  墨白不愧是神醫,這葯才喝了沒多久,胸口就已經不怎麼疼了。


  如果眼前的是賈騏哲,是墨白,是慕容佐羽,是小琪,抑或者是齊逸塵,她都不會提出如此任性的要求。


  偏偏面前是最能夠縱容她、陪她一起瘋一起浪的祁烷。


  祁烷愣了一下,堅定地搖頭:「不行啊,boss,你的傷還沒有好,像酒這麼烈的東西怎麼能……好吧好吧,你等等我。」


  在看見孤傾語那無助的小眼神之後,祁烷只得舉手投降,起身,去取酒:「只能一點點哦。」


  沒過多久,祁烷就提著兩壇酒來了。


  「你的意思像是只讓我喝一點點么……」孤傾語翻了一個白眼。


  祁烷坐下后立刻警惕地抱住了酒罈:「誰說給你喝了?這都是我噠!」緊接著,他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酒杯,從酒罈裡面倒了二分之一小杯給了孤傾語,「拿去,只有這麼點啊。」


  「……」孤傾語沉默地一隻手握拳,另一隻手按在上面,發出「咯咯」的聲音。


  祁烷欲哭無淚:「啊啊啊boss你真的不能喝多啊!」


  「少廢話,拿過來。」孤傾語撇了撇嘴,「姐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傷害自己啊!」祁烷簡直要哭出來了,偏偏他對孤傾語的撒嬌毫無抵抗能力!

  「你走。」一個淡然的聲音夾雜著些許不難聽出的憤怒,從祁烷的身後傳來。


  「哼,你讓我走我就走?」祁烷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說出的話都抱著一種必死的決心。


  那個人,是墨白?


  孤傾語一愣,隨即立刻心虛了起來,她低下頭,輕輕拉了拉祁烷的袖子:「走吧。」


  祁烷愣了愣,隨後笑了起來,站起身:「既然boss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先去睡覺啦,goodnight~」他掩下了幾分眼底的落寞,抱起兩壇酒,酒在風中微微泛起波紋。


  「嗯,晚安。」待祁烷走後,孤傾語想要起身,墨白卻坐在了她的身邊。


  「額……"孤傾語抬起頭,撞上了墨白那對微微憤怒的眸子,「墨白,你聽我解釋哈……」


  「我不聽。」墨白「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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