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歌詞不對
(1)
自從穿越回來后,能讓自己放在心上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所以在現代那些人,對自己以前來說重要的,現在也就變為模稜兩可了。
孤傾語撥弄著火:「喂,你是做什麼的啊?」
「我?」祁烷無奈地看著孤傾語,「大人們常說的那種窩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的人,偶爾打打遊戲之類。」
「那為什麼會被他們找上門呢……」孤傾語單手撐著下巴思考著。
「他們」,當然指的就是黑衣人了。
「你呢?」祁烷反問道。
「心理醫生。」孤傾語如實回答。
「喲呵,心理醫生?」祁烷挑了挑眉,「還真看不出來啊,boss~」
「姐我這叫深藏不露,你懂個屁。」孤傾語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我們估計已經到山谷了,先休息一會兒,明早起來和他們匯合吧。」
祁烷點了點頭:「嗯,墨兄的藥草真好用。」
「人家可是神醫好伐。」孤傾語瞪了一眼祁烷。
「對了……孤傾語,」就在孤傾語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祁烷輕輕開口,「……你想要回去么?」
孤傾語含糊地回答道:「想啊……帶著你們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
真的有這個可能么?
第二天一早,孤傾語睜開了眼睛。
轉頭看向洞口,發現天才剛蒙蒙亮,或許是因為這裡是山洞,所以她睡得不是很踏實。
看向對面,發現祁烷已經不在了
人呢?
就在孤傾語想要起身的時候,祁烷從洞口走了進來:「喲,醒了?早安,boss~」
「嗯,早。你去幹什麼了?」孤傾語看著他,揉了揉眼睛。
祁烷晃了晃手裡的水袋:「看看附近有沒有水啊~」他把水袋遞給孤傾語:「趕緊喝吧,這裡的水可沒有污染哦,純天然吶~」
孤傾語接過水袋:「嗯,你起得好早。」
「是啊,自從離開了鬧鐘之後就變得早起了好多啊。」祁烷的話語里充滿了抱怨,「快點喝吧,然後休息一會兒準備出發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孤傾語喝了一點,放下水袋。
「恢復得很好啊。」祁烷活動活動身子,「走吧。」
孤傾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吧!」
他們走出了山洞,望著峭崖。
「這怎麼下去啊……」孤傾語感慨道。
祁烷思考了一會兒:「召喚羽翼。」
「……哈?」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聽起來好像好厲害的樣子!
「我記得那個叫千城的有教過你吧?唉,boss,不是人家教的不好,而是你的智商實在是令人堪憂啊!」祁烷故作感嘆。
「我去你妹的堪憂!」孤傾語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沒好氣地問道,「怎麼召喚?」
「首先呢,先伸出你的小手~」祁烷一臉認真。
孤傾語也被他感染了,一臉嚴肅地伸出手。
「然後,把雙手重疊放在腦後~」「嗯,沒錯~很好~然後慢慢蹲下~」
「對~就是這樣~然後起來~再蹲下~依次反覆~」
孤傾語越做越覺得有些耳熟,她邊做邊思考著,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立刻起身,雙手互相按壓著,骨頭髮出「咯咯」的聲音。
「boss……」祁烷立刻暗叫不妙,「那啥……有話好好說哈……」
「放心吧,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孤傾語淡淡地挽起袖子,「給你三秒鐘回味一下以往人生的快樂。」
「boss……」祁烷突然靈機一動,指著孤傾語後面,「看!流星!」
孤傾語一愣,隨即很傻逼地條件反射往後看。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祁烷狠狠踹了她一腳,孤傾語一個重心不穩,朝懸崖下面倒了下去——
「大白天的哪來的流星啊!你要害我也不要這麼明顯吧!」孤傾語大喊著,卻看見祁烷也跳了下來。
祁烷也大聲喊著,他的聲音不斷被風捲走,所以聽起來有些斷斷續續的:「快!召喚羽翼!意念集中!幻想著自己騰空而起!!」
「……」孤傾語突然安定了下來,看著祁烷,欲哭無淚,「我試試……」她頓了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怎麼樣也飛不高~」
「不是這句!怎麼能飛不高呢?換!」祁烷斬釘截鐵。
你tm還玩真的啊……
孤傾語接著吼道:「展翅翱翔迸發出光芒!就在這瞬間將會自由的飛翔!永不言敗這就是希望,心中的激勵在這裡永遠釋放!展翅翱翔勇敢並堅強……」
「就是這樣!」祁烷也吼道。
就在他們快要碰到樹枝時,孤傾語凌空而起。
「我召喚出來了誒!」孤傾語沾沾自喜著,只聽見底下傳來「砰」的一聲。
糟糕!一高興就忘了祁烷了!
孤傾語立刻僵著身子,弱弱地降落:「祁烷~祁烷?」
只聽見草叢中傳來一聲咳嗽。
孤傾語立刻過去,果然看見了頭髮里參雜著雜草的祁烷童鞋……
「靠之!老子讓你召喚出翅膀是用來救老子的!不是拿來玩的啊!」祁烷懊惱地把原本挽著頭髮的銀色髮帶解下,他的墨綠色頭髮立刻披散了下來。
「嘿嘿嘿,你這不是好好的嘛……」孤傾語訕訕地笑著,「再說了,現在有翅膀了,以後就能夠應急啦……」
她的話語慢慢停下來了,因為她看見祁烷一臉驚呆了看著自己身後。
她看向自己身後,瞬間也是震驚了。
不是像賈騏哲他們那樣的寬大羽翼,而是像蝴蝶那般輕盈透明,有著主翼和側翼的淡金色蝶翼。
「美呆了!」祁烷感嘆道。
「是啊是啊!」孤傾語也附和道。
簡直美呆了。
收起了翅膀,沿著小路走了出去,就看見了在山谷外的眾人。
「竹弟,你沒事吧?」墨白神色關切,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柔。
「沒事沒事!」祁烷接過話,此時的他紮好了頭髮,整理好了衣服,已然又是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他走到墨白身邊,拍了拍墨白的肩膀,「墨兄!你的藥草很好用啊!才一個晚上的時間我昨晚搏鬥時所受的傷就全部都好了啊!」
墨白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但孤傾語正看著他,所以墨白微微笑了笑,看了看祁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動聲色地移開:「是么,那麼我有空再多煉幾瓶補補身子的,祁弟可都要好好喝下去。」
「啊哈哈哈哈墨兄太客氣了還是不用了吧~」祁烷立刻點到既止,識趣地飄走了。
「相公~」小琪撲了過來,「人家為你擔心死了!」天吶,她是什麼時候怎麼習慣這個奇怪的稱呼的啊喂!
「乖,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孤傾語拍了拍小琪的頭,「賈騏哲,你們怎麼樣?」
被點到名字的賈騏哲淡淡一笑:「那些人都有來無回。」
好生隱蔽而又霸氣的回答……不愧是賈英雄……
「真是的,本來師父說過書生因以儒為性,不宜大開殺界。」齊逸塵滿臉是一個怨婦該有的幽怨感。
書生?你先說說你有一個書生該有的樣子不!
慕容佐羽神色和以往一樣平靜冷酷:「竹弟,既然你沒事了那麼我們就出發吧。」
「嗯!知道那些人的來路嗎?」孤傾語突然問了一句話,於此同時,與祁烷互相對視了一眼。
嗯,想到一塊兒去了。
「嘴很嚴。」慕容佐羽搖了搖頭,「還沒問就自盡了。」
「唉……」孤傾語嘆了一口氣,「走吧。穿越了這座山谷,就是血璃城了。」
賈騏哲走在了孤傾語前面:「躲我後面,一直走就沒問題了。」孤傾語沒有拒絕,默默答應了。
炎尊再度飄蕩在空中。
孤傾語翻了一個白眼,用心靈問道:你怎麼又出來了?
「為師出來散散心啊。」炎尊的心情顯而易見的好,他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天空那晃眼的太陽,「好久,都沒有沐浴過這樣的陽光了……」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懷念著什麼。
懷念著什麼呢?自然是他不說,孤傾語也沒有興趣去問的。
畢竟是別人的隱私吧,她可沒有那麼八卦的興趣。
孤傾語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太陽,她微微閉起了眼睛,陽光照在眼皮上,有點暖暖的光芒。
「竹弟你在幹什麼啊?」齊逸塵頗為好奇地問道。
孤傾語睜開了眼睛,懶洋洋地瞧了他一眼:「小爺在進行光合作用!」
「光合作用?何解?」倒是慕容佐羽一臉好奇地接過了話。
「光合作用,顧名思義,由吸收光芒而產生的效果,我分析得可對?」齊逸塵分析著,歪了歪頭,「不過,那是植物才有的吧?」
齊逸塵不愧是書生這樣聰明的人物,孤傾語頗為敬佩地點了點頭:「是的!」
祁烷也點了點頭:「齊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的竹弟呢,其實也是顧名思義的!竹弟竹弟,由竹而長,故而能吸收陽光,分解二氧化碳,從而產生氧氣,是生態環境中的製造者,所以……」
祁烷剛開始還在拿腔作調的,到了後來直接吧啦吧啦說出一大堆生物學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