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進入內環-續4
與葉家的初步交合，只是一個試探。葉家的低調就在於並沒有儘力的強行介入內環。所以這樣的交道短期內也就沒有效用，只是多了個關鍵時刻或許不搗亂的盟友。
老王在和葉公子一行喝酒的時候，鐵石正在市中心的玉佛寺陪一個女孩上香完了，在旁邊吃素齋。
「青霞。」鐵石念了一下女孩的名字，女孩抬起頭看看他，「嗯」了一聲，歪著頭看他，原來只是念念名字。
這個女孩就是開酒店的陳家姐妹，姐姐叫陳紫霞，妹妹叫陳青霞。姐姐與謝家妹子的名字重複了，第一次聽到時，鐵石愣了一愣。
在會所里碰面時，除了說一些生意上的閑話，兩人還說了一兩句約好一起上香的事情。因為在幾次酒店的飯局中，陳青霞在的話就會過來打招呼，曾和程程說起，居然有個相同的師傅。
程程去了京城，於是鐵石替她來上一炷香。話說，鐵石並不信宗教，但他穿越重生，也對虛空產生了迷惑，進而想上天是不是有個神靈。
吃完了面，青霞用紙巾擦乾淨嘴巴，捧著一杯茶慢慢的啜飲。她問：」鐵哥，你想開發內環的地塊？「
其實鐵石還小青霞一點。
他失笑道：'我還以為我掩飾得很好，沒想到連你都看出來了。」
青霞微笑。說：「沒有啦，上次聽程程說的了。」
哦，程程倒是很信任這個女孩啊。
「你有什麼看法？'
青霞說：」不太容易啊。不是說鐵石集團沒有能力啊，而是太複雜了，上面斗的厲害，水太深了。鐵哥，你又不缺錢，名聲地位都如日中天，幹嗎來趟這種渾水？「
」玩玩吧。我也不強求，只是在好的地帶，才能做一些好的房子，提升公司的一些品味而已。「
「哦，小妹倒是有個因頭，可以拿到一塊地。當初有這個念頭，想想自己缺錢，就沒有動口。」
鐵石愣了一下，他沉吟了一會兒，明白這個女人在找資本，想要介入地產生意。空手套白狼，那要看資源了。
「什麼樣的地啊？」
「有個人在海城遇到些麻煩，他原來和軍方有些關係，搞定手續轉了塊地出來。不過他在市裡出的這事，軍方也幫不了他，錢上面出了些大問題，所以急著拋售。又不敢場面上亂喊，他跟我姐姐認識，想托姐姐幫他說些話解決一些麻煩，另外也以為姐姐認識客人多，是否可以私下裡找些錢。」
鐵石腦海里轉了轉，應該是這樣理解：某個人有個地塊，是通過軍方關係來的，結果惹了麻煩，很有可能還是這塊地帶來的麻煩。然後他知道陳紫霞背後的力量，想要托對方解決。陳紫霞的條件反而是要這塊地。「
替他人做嫁衣啊。
當然鐵石也是心裡冰涼，警醒萬分。這姐妹倆夠狠啊，要是自己投進去，未必是好結果啊。
然而這女孩聰明到極點了，察言觀色，哪怕鐵石臉上沒露出任何意思，就沉吟了一瞬間，青霞就明白了。她細聲細氣的說：」鐵哥，我們不想開發，那個動靜太大了，姐夫也不想那樣做，要我們低調，所以我們想賣了，轉手賺個差價。不會有後遺症的，我們會處理好。「
姐夫？女孩的稱呼很有意思，說明姐姐的地位很穩固，哪怕是外室。不知道姐夫有沒有姐妹倆兼容並蓄？
鐵石心裡齷齪的想法轉了轉，就微笑道：「是哪塊地呢？」
青霞明亮的眼睛看著鐵石的臉，眼神停留了一會兒，決定告訴鐵石，她認為鐵石心動了。
「SX北路口的地塊，鐵哥知道教堂那裡吧？「
哦，那個啊，鐵石知道那塊地，不是這一世，而是上一世，那塊地鬧得沸沸揚揚，很大的糾紛。
介入這個地塊的建福省人，都有習慣與軍方合作的傳統。他在軍區有一定的關係，通過運作把這塊地軍轉民，給了對方非常大的一筆資金。不過這個軍方的內線手尾沒弄乾凈，恰逢上層內鬥，，把他弄進了軍隊紀委審查，這地塊就成了疑難雜症。鐵石記得那人曾順利脫手了，但接手的公司被軍方訴訟到地方法院，勒令不得開發，要收回軍方。接受公司也背後有人，不斷上訴，並試圖通過幕後運作解決。這件事拖了有七八年之久，中間那公司疲憊了，被另一個有背景的公司接手，在軍方運作了很長時間。後來的地價越來越高，就越來越難解決。最後是軍方的對頭也垮台了，新上任的軍頭清理舊賬，與最後接手的公司操盤者有些淵源，就索要了一筆補償給公事，私下並不了解，這事才了。實際上，最後接棒的人也沒有太多盈餘，實在是太久了，房價也透支的過頭，以此房價為標的，付出的任何代價都過高了。
鐵石心想，我不會是那個冤大頭吧。
」建福人的合作人手尾不幹凈，現在在紀委還是軍事法庭了？接手搞不定軍方啊。「
女人的眼睛就眯了起來，她被嚇著了，這件事外面絕對少的人知道。
她長出了一口氣，知道這事情黃了，低聲對鐵石說：「鐵哥消息靈通啊，就當小妹沒提過，還得替小妹保密啊。」
「你姐夫搞不定軍方？」
妹子已經清楚鐵石知道自己在坑他了，抬頭看看鐵石，見他的臉上沒有什麼惱怒。
」你不怪阿妹坑你？「
」這話說的啊，這怎麼是坑？你介紹了一塊地，手續肯定都齊的，至於之前的麻煩說與不說，看交情，哈呵。不過這坑也可以填啊。「
妹子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來：」程程姐去京城了吧？「
」嗯，我在HN路附近有個小小的院子，裝修的挺有意思的，阿妹儂去幫我看看。「
鐵石心目當中把她放低到和阿銀一樣的貨色了。雞？高級雞？野雞？哦，散養三黃雞。
他心裡不無惡意的腹誹。
」軍方想要找建福人做證人，他不敢去，找了我姐。姐夫幫忙打招呼，軍方就忽略掉，沒有再追他了。他答應這塊地給我們，但還是要錢的，這個人軍方的錢還沒付清楚。應該說軍方內部的搭檔做事很大膽，但是建福人不是這麼貪的話，早點付了錢，軍方財會上沒有漏洞，也不會查到這個人頭上。所以在追他，軍轉民的手續怎麼辦成的。弄虛作假是肯定的，問題是如何弄虛作假，比如說有人違規，還是鑽漏洞。「
」鐵哥啊，我也不是誠心坑你啊，還是會設法解決後遺症的啊，啊啊……「
鐵石正騎在女人身上衝刺，這已經是夜晚的第三次了，弄得女人疲憊不堪，卻很興奮。這個小小的院子，只有一間房，帶一個閣樓，下面做了一個衛生間，小廚房則放在院子里。有一把戶外陽傘，柚木桌子和四把椅子。院子的角落裡，用鵝卵石布置了一下枯山水，沒有真正的水，會養蚊子。種植者一棵桂花樹。阿銀最初在這裡住了一陣子，被鐵石養在外面。女孩子其實不喜歡這種老洋房，而且是老洋房的一部分，一個車庫改的。後來鐵石給她買了套新公寓，搬走了。兩人後來也不咸不淡，據說那女孩後來學習期貨去了，原因是有個期貨經紀人泡她，至於有沒有泡上手，並不知道。
這樣的小院子，鐵石卻很喜歡，有一種心理陰暗的想法，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獨自觀察世道的變遷。這個小院子有個邊門，並不是沖著弄堂里，而是對著大馬路的彎角，進出都沒有弄堂里嘈雜的眼神關注，非常適合獨居。
當然他不會經常來，甚至干大多數壞事都不會到這裡來，此處沒法停車，車子要放到對面的酒店停車場，其實會被監控拍到。
鐵石白天開了一輛甲殼蟲，顏色鮮黃，不適合男性開。這是他準備送給自己秘書的車子，月底是她生日，也就是被他干過的女秘書了。車小，可以停在隔壁弄堂邊小路的上街沿。
青霞不是處女，這是肯定的；是不是蕩婦，誰也不知道。床上動作熟練，既讓床伴舒服，自己也順利的到達高潮。這女人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鐵石感嘆她們這類高級交際花的強悍，生命力就是無所顧忌。
衝刺完，此時已經凌晨。前面兩人都沒有談任何的公事，以免破壞氣氛。到兩人都精疲力竭的時候，鐵石才追問此事。
起來，鐵石到小冰箱那裡，拿了兩罐飲料，給女人一罐。女人坐起來，被子從胸前滑落，露出潔白挺拔的山峰。她左手接過飲料，右手捋著亂掉的頭髮，從眼前抹到背後，臉色緋紅，媚眼如絲。
「你姐夫的關係能到哪一步？迅速的解決前一個關係人的事情，然後和新人談定此事，做得到嗎？」鐵石盯著女人的眼眸問。
女人瞟了鐵石一眼，看見鐵石眼神深處的光，如同草原上的惡狼一樣。她想起自己大學時，曾去西北實習，跟著地質考察隊，遭遇狼群的瞬間，頭狼的眼睛就閃著這樣的光。那一次，讓自己很驚險的渡過一夜后，就決定離開專業去做另外的工作，跟著姐姐混跡海城高級交際圈了。
她打開飲料，喝了一口冰冷的飲料，平復心情，喘息已定，前後思考了一下，感覺鐵石的想法更對路。
「這個估計可以，需要動用更深的人脈，只是代價。」
「在你原來的要價上面，我再加一個億給你。」
女人震驚了，張了張嘴。
至於嗎？她困惑的看著鐵石，理解了這個人想要進入的決心。
「這一個億，你去疏通關係，自己留多少，我相信你會和你姐有清晰的認識。然後軍方公事上的代價，不會讓他們為難，儘可能迅速的解決。代價是可以付的。」
「我和姐姐說一下。」
鐵石聽懂了這句話，也就是說，青霞沒有到姐夫的床上。他笑了笑，手伸到被子里，握住了女人的腿，一下一下的捏著，然後摸到中間。女人曖昧的看著他，露出極媚的眼神，聲音也有些沙啞：「鐵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