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感的波折

  大家族對於婚姻向來不會掉以輕心，聯姻的習慣已經捲土重來，最起碼要門當戶對。


  如果自己的孩子找了一個農民工，自己在家族裡的威信就會受損，家族也會成為笑柄，所有人的利益都會帶來傷害。這不僅僅是女兒情感失敗的問題。


  他怒火中燒，不相信自己聰明的女兒會有這樣的失誤。她大學里戀愛時也曾給他說過交往的對象，要求很高。所以他既沒有擔心女兒，也沒有急著安排女兒的婚姻，畢竟剛剛畢業。甚至婉拒推託了幾個其他家族遞來的紅線，當然對方也沒有非常嚴肅的對待，那種隱晦的提示，可以無傷大雅的拒絕。


  下意識的，他認為自己女兒可能被鄉下的民工騙了，但鄉下的孩子怎麼能騙到自己女兒呢？他打了個冷戰，想自己女兒混跡於工地，是不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被迫與對方在一起。


  農民工阿！


  他悄悄的派人作了調查，結果發現女兒的確和一個年輕人住在一起，困惑的是信息非常繁雜。這個年輕人是他工地上的一個小包工頭，只有18歲，18歲啊，和女兒相差5歲。是很帥，調查信息表明。他看到了照片，一個男青年正牽著程程的手過馬路，西裝筆挺，氣質一點看不出農民工。搞糊塗了。然後，更震驚的信息傳過來，他在程程隔壁的大樓租有幾百平米的辦公室，有幾十個員工。


  什麼？這只是最近二個月發生的事？


  這太詭異了。


  程程父親站起身看著海城正在崛起的城市天際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自從上次問了女兒，女人撒謊后，他知道再問也不會有什麼答案，這女兒性格里的倔強，柔中帶剛，他是知道的。既然她瞞著，要麼是她只是玩玩，年輕的男孩阿。要麼她知道後果，沒有想好怎麼面對。那麼意味著雖然這個年輕人有公司，或許身世的確並不好。是女兒給他錢開辦的？


  養小白臉？


  他不僅苦笑自嘲：我養的女兒還真厲害啊。


  他打了個電話，叫人繼續查對方的來龍去脈，並讓財務審計女兒的賬目。


  前者的信息還沒過來，後者的信息已經迅速傳遞，因為財務就是他從家族派出的，直接彙報就可以了。財務說的確二個月前支出了一筆50萬的款，似乎是用於借款——這就是了，註冊公司用的女兒錢——但很快就歸還了-——哦，註冊資金，但是租辦公室的錢？——後來替別人收了七百萬貨款？-——什麼？

  周會計，你慢慢的，詳細告訴我細節。


  聽完，程董事長沉默不語，坐在黑暗裡。


  人才阿。


  鐵石招兩個公關女員工的舉動，他並沒有瞞著程程，誠實是戀愛的基石。


  不過程程心理還是有了陰影，因為那不是正經女孩。鐵石去哪裡找來的，並沒有給她說，但她偶爾借口去吃飯，還是去公司看到了那倆女性，很媚的女性，儘管穿著整齊的白領制服。


  彆扭了兩天，鐵石不緊不慢的哄了半天。


  他心裡對程程的性格非常了解，上一世就是因為他厭煩程程在他女**往方面的計較，他不久就把程程拋棄了。那時的他心很冷，完全不在乎任何女性的態度。


  這一世他發生了很多變化，不想這樣孤獨的走向情感的荒漠，最終身邊都是些物質肉慾的女孩，美麗而心靈空洞，或妖冶而邪惡一身，因為有思想的女孩都被他傷害殆盡拋棄了。


  他略有厭煩程程這上面的小性子，除此外，她都是一個落落大方，有智慧和有修養的家教良好的美麗女性。


  事實上，兩個妖媚的女手下對他這種本質上腹黑心冷的小老闆，年輕到不像話，帥氣加事業發達，就是最強魅力，其實已經混雜了這一世鐵石的善良和淳厚。也因此偶爾會有單純的微笑，激發這倆妖精的慈母心。她們很想誘惑老闆上床做做體育運動，不過還沒成功。


  當然她們看到了年輕老闆的年輕女友，似乎還比她大一些，氣質很不錯。兩人知道無法相提並論，不過滾滾床單也好的，私下裡兩人就這個話題調笑，相互嘲笑。


  直到敏銳的感覺到老闆女友的一絲不快，她們乖巧的外出公關去了。


  鐵石仍舊忙得不可開交，每日里連軸轉。


  有些地艱難的談判，有些地很容易的拿到。投資方也開始插手，給他在上海找一些門路，能夠迅速的布局。


  一家店開始投入運營，因價格定位的準確和此類店鋪的競爭對手不強，迅速的達到了8成以上的入租率，並在月末達到96%。了解到數據的投資方決定等第二家店的數據，他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踩對了良好的投資項目。


  除了拓展業務，整個團隊瘋狂的前行，在擴張中鍛煉每個人的業務能力。鐵石要求人力資源部必須每周作一次模擬管理培訓，訓練管理層面對業務中可能發生的突髮狀況，並尋找效率增強的任何模式。


  他和大洋會展中心談了一下，決定開始做裝潢展場，每周一次，或者雙周一次。大洋會展中心吃不準是否能夠成功，建議他先做雙周一次。


  在和裝修公司、建材類公司談過之後，第一期裝潢傢具綜合會展開始了。


  會場里慕名而來的家庭熙熙攘攘的擠滿了會場。


  鐵石鬆了口氣，所有的事下面人應該可以應對了，他離開會場去旁邊的咖啡館，程程正在那裡等他。


  程程的對面坐了一個略為豐滿的女孩，兩人正竊竊私語。鐵石吃不準，繞了一圈，到吧台哪裡點了一杯咖啡，等待的時候悄悄看看兩人。


  程程看見了他，對他招手，意思讓他過去。


  他端著咖啡，在兩人旁邊的位置坐下來，對豐滿女孩點點頭，順便打量了一眼。蘋果臉，屬於很可愛的那種，波濤洶湧，似乎是天生的。這女孩不滿的看了鐵石一眼，對程程說：這人眼睛不老實，你可得小心點。


  程程說：他欣賞你呢。


  我靠，這就替他說話？真命天子阿。蘋果臉裝作大驚失色的輕聲叫道。


  程程說，死去。


  我高中同學，張元元。-——閨蜜加死黨，蘋果臉補充道，她所有決定沒有我同意，過不了關。


  恩恩，張姐姐你好，請照顧小弟，高抬貴手。


  張元元鼓起臉，說：我很老嗎？打量他幾眼，嗯，你是小點。程程阿，你不是老牛啃嫩草阿。


  你才是老牛。


  兩姐妹鬧了一會兒，鐵石直到自己此時只能裝傻，靜靜地喝咖啡。


  行了，我不做電燈泡了，走了，程程。再見，小弟。


  哦，怎麼碰到的？鐵石禮貌的起身和對方道別後，等她走遠問道。


  她來逛裝修展阿，她爸媽買了房子，想要裝修。


  那還不如讓你設計？


  她爸媽信不過我，覺得我太年輕。程程鬱悶的說。


  哈，鐵石一下笑出聲來。


  你還笑。程程很不高興，你幫我出出主意吧，你看你的業務蒸蒸日上，我現在就守著家裡的酒店設計完了后，還沒下文呢。剛比稿了幾家，都沒消息。


  恩，是不太容易，主要是你太年輕了，事務所也就是掛了你們家族的名聲。當初可能你先到知名事務所去工作會好點，積累經驗和人脈。怎麼就自己出來做了？我也很好奇，沒問過你這個。


  鐵石把咖啡喝完，整理兩人面前的紙巾，丟到盤子里。他不喜歡看到桌子上亂糟糟的。


  我父親當時有這個酒店的機會，可能也覺得讓我從自家酒店練練，不至於到其他事務所從雛兒開始嘗試工作，會有挫折。


  鐵石愣了一愣，作為兩世為人，他可是老妖怪。程爸不可能是一個缺乏頭腦的人，否則就不可能爬到這麼高，前面再有家族支持也不行。那麼，也不可能放手讓自己女兒折騰自己家生意。去走職場路鍛煉才是正解，如果刻意要培養女兒的話。


  這說明只有一點，一是給女兒一個酒店作品，這算是有交待了。


  其次就是，程程在她家族的安排里，壓根不是繼承事業的人，而是會安排作聯姻籌碼。程爸和他的家族都在等機會，或許有了密謀的對象，只是沒有公布。


  咳，程程，我想你父親對你有安排。


  程程聽完鐵石的剖析，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