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救顏良
公孫瓚一邊走,一邊說道,「自從太守大人鎮守徐州,此處便一直不曾經歷戰爭,哪怕有,也不曾波及城內,因此,本地百姓均無條件信任大人。」
「哦?」文丑眉梢一揚,「那曹軍來犯也不曾波及?」
公孫瓚抿了抿唇,「不曾。」
「那便好。」文丑垂下眼眸,沉聲說道,「顏將軍一事煩請多上心,文丑在此,等顏將軍回歸。」
公孫瓚看到文丑之臉色,略一思索就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卻也不曾尷尬,
「如此甚好,倒是我們一同切磋武藝,文兄可得手下留情啊。」
「不敢,切磋而已。」文丑怎麼可能因為公孫瓚的假意恭維的話,真的把自己放高呢,但公孫瓚的話,也讓他知道,自己沒有來錯地方,這裡應該就是他想找的地方!
「文兄,不知你可曾與子龍交過手?」公孫瓚猶豫了半天,這才忐忑的問了出來,畢竟太守臨走之前說,先生算齣子龍有危險,親自前往營救,那或許文丑也能知道一些蛛絲馬跡呢,就算沒有,知道他的消息,也是好的,畢竟那是他的主上。
文丑看了眼公孫瓚,恍然大悟,原來他的話,是為了詢問趙雲的情況,不愧是趙雲拚命救下來的人,真是夠義氣的。
他生平也十分欣賞這樣光明磊落之人,因此,如實的告訴了他,趙雲的種種劣跡。
公孫瓚開始聽得時候,覺得主上輕鬆打贏三人很正常,也很自豪,可隨後,就差覺出了不一樣,既然趙雲那麼輕鬆的對付住了袁紹,又怎麼會有危險,甚至驚動了先生。
「那交手的幾日可有什麼異常?」公孫瓚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
「並無,」文丑搖了搖頭,「子龍將軍一直神勇非凡,不曾有過異常之事。」
「不可能,絕不可能。」公孫瓚喃喃細語,他仔細打量著文丑,又想起了顏良,腦海中某條奇怪的想法一閃而逝,幸好被他及時抓住,想了起來!
「你和顏將軍,為何一位去了江東,一位去刺殺了曹操!」
將軍對陣,自己這方已然是敗局,又怎麼可能會讓兩位大將分散開來,其中一位還是去送死的?要說是袁紹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愛惜兩位大將,讓他們出去避避,這個說法,不可能有人相信的。
那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在下和顏將軍一事,」文丑臉色變了變,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此事還等顏將軍過來,告知與你吧,在下羞於此事!」
公孫瓚也看出文丑並非有意隱瞞,便安慰道,「你在此好好休息,我這就去派人救出顏將軍。」
其實顏良早在曹操到達徐州之前,就已經埋伏好了,只等的找個機會殺了他,可惜曹操一直很謹慎,他也不曾有任何機會。
直到兩軍交戰,曹操打敗,十五萬兵馬悉數四肢無力,顏良覺得此時是個機會,便小心的摸了過去。
只可惜,曹操失敗了也學聰明了,在他的營帳,乃至大軍周邊,巡邏之人加強兩倍,更是隨時攜帶一些蒙汗藥之類,他本人身上也藏有一些無色無味毒藥,以防止劉備偷襲。
誰知,沒抓住劉備的人,倒是抓住了顏良,看著顏良一副正氣浩然的模樣,曹操生病卧床不起,也無力審問他,只關押進了地牢,派人看守著。
公孫瓚的人,到了曹操暫時停歇的地方時,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言明要顏良。
「劉備欺人太甚,使用卑鄙手段,竟然還來上門威脅?」曹操那雙陰鷙的眸子,此時內里的風暴更加洶湧,一個沒忍住,恐怕傳信之人,就將魂斷此地。
來人態度很友好,「丞相大人,太守的意思是,大人若是放了顏將軍,太守會告訴您一個重要的消息。」
「什麼消息值得換取顏良?」曹操坐定,看著來人,忍著怒氣說道。
來人微微一笑,「顏將軍還不曾看望,恕小人不敢告知。」
曹操眼神犀利的很想將此人千刀萬剮了去,可想想劉備那事,或許這人身上也藏著什麼藥物,於是擺了擺手,讓人將顏良帶上來。
顏良這幾日在地牢中,絕望的度過,他以為自己的命走到了頭,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救了他,但他並不認識此人。
「顏將軍稍安勿躁,屬下馬上帶您回去。」來人溫和的笑容感染著顏良,卻並沒有讓顏良心裡的防備解開。
「人就在這裡,有什麼話就說吧。」曹操不耐煩的讓來人趕緊說話。
「顏將軍此時正在丞相手中,而袁紹手下另一員大將,文丑將軍,也離開了長安,丞相大人此時可以入住長安。」來人不疾不徐的說完這個消息,
顏良瞳孔一縮,心裡悲切不已,文丑也離開了長安,果然,袁紹還是沒放過他,該死的許攸,竟然想離間袁紹手下之人!其居心之叵測,簡直令人髮指。
「入住長安?」曹操冷笑一聲,「子龍必定能夠拿下。」
他不屑長安一處小小的城池,他的目標是大漢統一!
來使繼續說道,「既然子龍將軍即將入住長安,那便恭喜了。」
「站住!」曹操冷聲呵斥,「你就憑這個莫須有的消息,換走顏良?!」
「丞相大人,不妨趕緊回許都,讓陛下遷都長安一事,想必陛下不會拒絕的。」來人繼續說道,「因為洛陽城,將大亂。」
至於大亂這個消息,也只是之前聽了先生說出來的,靠不靠譜,那是必定的!
因此公孫瓚將他作為了一個籌碼,卻也是讓曹操深陷其中的方法,因為誰也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他們兩方都沒有主心骨在,洛陽再亂,再好拿下,他們也無法前去,
或許曹操前去,能夠遇到危險身死呢?
那樣,主公又可以少一個對手,哪怕曹操不死,也可以讓他摸清楚,洛陽之事的變動!
無論怎麼算,公孫瓚都不會吃虧。
可曹操也不是傻的,必然是瞞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