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
「娘，我真的沒事。」趙小雲休息一會兒，感受到胸口不再悶了，安慰著莫陌。
只是，傷在兒身，娘最痛。
莫陌心疼不已，摸了摸趙小雲的柔軟的頭髮嘆息著，「芸兒要好好跟你爹學武，日後遠行都要靠自己了。為娘只恨沒把你生錯了時辰，不然你命格改變，也不會白白遭受這些罪。」
趙小雲額角黑線垂下，還能這麼說？生男生女都控制不了，生的時間也同樣不是自己決定的啊。不過想到遠行，趙小雲就想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說的話！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得上戰場。
「娘，你跟我說說那個老先生是誰唄。」
莫陌眼神幽遠，回憶著十三年的事，「當年我和你爹帶你剛出生六個月的你，辭官歸隱回真定，路過虎嘯山的時候，遇見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倒在路邊，你爹好心救了他，帶他回了我們現在住的院子。悉心照料了半月有餘，老先生身體漸好，便向我們提離去，你爹給了他一錠白銀做盤纏，老先生這才開口，說他受了我們兩次大恩，便要還我們兩條命。」
「兩條命，」趙小雲想了想，哪兒來的兩條命。
「對，兩條命，」莫陌點頭，「原本老先生只準備把門口擺上八卦陣和四象陣，阻隔住當年你爹的仇人，可沒想到你爹不知情，又給了盤纏，老先生說，這都是命，救他一命他需要還一命，助他一程，他便要還我們一程。老先生你命格不凡，如果沒有他相助，恐怕會壓不住，前途坎坷。因此你才會自小生活在老先生那裡，前些日子才回家。」
趙小雲翻白眼，這種在現代神棍般的話語，早就被人打死了好嗎，這明擺著是在咒救他的人會死啊，還把人家心肝寶貝帶走。簡直缺德到家了啊。
「娘，老先生這麼說，你們就信了？還放心把六個月的我讓他帶走？」
莫陌想到當時情況，以及他們夫妻二人同樣驚詫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了，「芸兒莫不是真以為我和你爹是傻了么。這麼輕易帶走你，你爹顏面何存。」
趙小雲同意娘的話，他倆這麼寶貝她，又怎麼會把她丟給陌生老頭。
「當時老先生在原地畫了幾個圈，便站在中間，讓你爹攻擊他，若攻擊不了，便可明白。」莫陌回想著，當時趙安傻愣愣的在原地轉圈的模樣，「我抱你六個月的你，站在圈外，我清楚的看到你爹根本就是原地轉圈，而老先生則是笑看不語，待老先生將圈子劃掉之後，你爹才看清楚情況。當下便對老先生恭敬不已。」
趙小雲張著嘴，古代這麼神奇，不僅有武功，還有陣法，這也就算了，怎麼畫幾個圈也這麼牛逼啊。
「在你爹對老先生躬身致敬時，就見芸兒你揮舞著小手，沖著老先生說抱，」
「抱？」趙小雲受了驚嚇，她才六個月怎麼可能會說話！難道她的前身是個天才，那要是她再遇上這個神奇的老先生，會不會被打死啊。
莫陌肯定著，「沒錯，當時我們都清楚的聽到了你說抱的。老先生也大笑，直呼，果真是武曲星下凡。」
武曲星，趙小雲沉默，常勝將軍，說是武曲星臨世一點也不過分，就是這個三國武曲星忒多了而已。
「接著就是你執意要跟老先生走了，我和你爹在老先生畫圈之後就已經信了老先生了，更何況，你又突然說話，證實了你的命不該屬於這小小的真定。
這十三年來，我們只知道你在沔南，卻不能去看望你。直到兩個月前，老先生來信，說你命格星越發強烈，需要放你出行，以定天下。我們這才接你回來，團圓幾日。」
看著眼前的女兒，莫陌忍不住斥道，「什麼武曲星，什麼命格，定天下，我只希望一家三口生活安定。」
趙小雲看著暴怒的娘親，抱住她，輕聲安慰道，「娘，既然這是我的命，我便出行，倒要看看，是命由天定，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誰知道莫陌聽到這話渾身一顫，聲音有些低沉，「芸兒要與天爭？」
古人對天十分敬畏，趙小雲很理解她娘的想法。
「娘，我不知道我的命最終如何，但我知道，我是屬於戰場的。」趙小雲堅定著，眼神中的炙熱將莫陌點燃。
「好，既然芸兒不排斥便好，去那戰場，平定天下！」趙安端著雞湯走了進來，高聲讚賞著趙小雲。
趙小雲甜甜的喊了聲，「爹爹教我武功。」接過趙安手中的雞湯，仰頭喝了起來，
「好，爹爹不會藏著，全部教與你。」趙安欣慰不已。
趙小雲喝完雞湯，這才想起她連那個老先生叫什麼都不知道，萬一出去，別人說師承，她也好有的說啊，至於她爹，那不是有仇家嘛，「對了，爹，那老先生叫什麼啊。」
誰知道趙安一開口，趙小雲就絕倒，
「老先生姓甚名誰，爹爹也不知道。只是爹爹知道他號承彥居士。」
趙小雲不能理解古人思維了，連人叫什麼都不知道。雖然那人很神奇，也不至於這麼放心吧。
眼見趙小雲喝完雞湯，莫陌就催促著趙安出去，「好了，我們出去讓芸兒休息吧。」
趙小雲也覺得累的慌，很久沒起這麼早了，五點起床，現在快六點了，怎麼著也能睡個回籠覺啊。
待趙安和莫陌出去后，趙小雲就睡了過去。
夢中，總有一個人呼喚著她，聲音很有磁性，甚是好聽，就是看不清楚是誰。又過了一會兒，她能看清楚了，卻沒有那個呼喚她的人了，趙小雲打量著陌生的山洞，地上還有一個架子，上面有一隻滴著油的烤雞。散發著香味，趙小雲咽了咽口水，伸手拿起烤雞吃了起來。
「你又躲在這裡吃烤雞，小心師父責罵你。。」之前那個很有磁性的好聽的男性聲音，再次響起，就是這次的話更像是打情罵俏。
趙小雲滿嘴油的轉過身看過去，這個人比一米七的她高一個頭，身穿白色的衣服，身材十分勻稱。
再往上看過去，便是一團霧，看不清。
趙小雲懊惱不已，這麼好聽的聲音，怎麼可能長得難看，但是為什麼她看不清呢！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