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試煉
由於已經到了傍晚,工會外的這條街道上並沒有多少行人。
一輪明月靜靜的掛在天上,月光柔和淡雅的照射在街道上,即使沒有路燈也能把外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法澤爾站在街道上,雙手環胸,閉著眼睛等待著銀陽就位。
銀陽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走向了法澤爾的對面。
工會中的所有傭兵也都紛紛涌了出去,這種看好戲的機會他們可絕不會放過。吉爾伯特看著瞬間空無一人的工會,無奈的搖了搖頭。
銀陽站定位置,緩緩吐了一口氣。
「準備好了?」法澤爾微微睜開眼睛,緩緩說道。
「嗯。」銀陽回答。
「來吧。」法澤爾說著,但依舊雙手環胸,只是這麼看著銀陽。
銀陽直接拿出【七殺】與【貪狼】攻向法澤爾,一槍一刀互相交錯,行雲流水般的在法澤爾面前劃過,但是法澤爾只是扭扭頭,稍微側一下身子,不僅躲過了所有的進攻,而且自己也確實一步都沒有動。
「既然如此!」銀陽轉了一圈,順勢反手用【七殺】掃向法澤爾的雙腿,法澤爾猛地震起一股時氣,【七殺】還未打中法澤爾雙腿之時,便已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退了,銀陽也順勢被震飛了出去。
銀陽用【七殺】支撐住地面,在空中一個翻騰之後安穩地落在了地面。
「可惡……為什麼進攻會沒有效果呢……」銀陽想著。
忽然,他想起來今天薩格對他說的話:「你這傢伙怎麼像沒戰鬥過一樣,你這樣不動腦子閉著眼瞎打,誰會被你打中啊?」
「既然這樣的話……」銀陽一手拿著【七殺】,一手拿著連接著【貪狼】的那條鎖鏈,開始甩動起來。
【貪狼】藉助鎖鏈開始高速旋轉,隨後銀陽猛地將鎖鏈往前一丟,【貪狼】以超快的速度沖向了法澤爾。
「哼。」這一擊明顯不足以動搖法澤爾,他舉起了一隻手,準備直接用時氣震退【貪狼】。
銀陽又一拉鎖鏈,【貪狼】忽然改變了飛行路線,轉而纏住了法澤爾的雙腿。
沒有留給法澤爾多餘的思考時間,銀陽便已經雙手拿著長槍來到了法澤爾跟前。
法澤爾轉而想要用手中的時氣震開銀陽,銀陽一彎腰躲過,接著再次揮舞長槍掃向法澤爾的雙腿。
「哼……」法澤爾的時氣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直接將纏住自己雙腿的鎖鏈震碎,眼看【貪狼】將要被震飛,銀陽一抬手拿住【貪狼】的同時用力將【七殺】插在了地上,防止自己又一次被震飛了。
接著另一手猛地用【貪狼】砍向法澤爾。
但是【貪狼】毫無懸念的被法澤爾無形的時氣給抵擋住了。
「嘿嘿……」銀陽露出狡猾的一笑,動用了【貪狼殺】的時隱【時氣撕裂】,順利撕開了法澤爾的時氣,順勢砍向了法澤爾。
法澤爾絲毫無所畏懼,揮出了自己的拳頭,直接與【貪狼】進行了碰撞。
「嘭」的一聲,銀陽再一次向後飛去,在地上翻滾了許久才停下。
「呃……」銀陽吃力的爬了起來,收回了【貪狼】與【七殺】。
「既然你想要硬碰硬……」銀陽的時氣緩緩聚集在了左手,左手燃起了一陣黑紫色的時氣。
原本臉上波瀾不驚的法澤爾忽然有那麼一秒微微眯起了眼睛。
與此同時,銀陽已經揮舞著【湮滅】沖向了法澤爾。
法澤爾也再次揮舞拳頭與【湮滅】對沖。
兩個人的拳頭碰撞在一起的瞬間,引發出了一股巨大的時氣波動,隨後二人都站在原地,兩股力量依舊在進行著對抗。
「我不能……止步於此!」銀陽的左手的黑紫色時氣瞬間顯現出【漆黑之牙】的影子,法澤爾同樣也爆發出了強大的透明色時氣,兩股力量都同時到達最大值的時候,銀陽猛地向後飛去,在地上滑了一條長長的印子。
而法澤爾雖然穩住了身子,但雙腳也被一股猛烈的衝擊給向後推了去,滑行了一米才停下。
其實從銀陽發起了第一波進攻開始,在場的所有傭兵就已經看傻了眼了。
直到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孩子……」法澤爾站穩身子,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銀陽,接著轉身往工會走去。
銀陽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看樣子是沒有緩過神。
傭兵們看見法澤爾往這兒走了過來,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法澤爾走到門口,說:「你通過了,進來吧。」
銀陽坐在地上愣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跟了上去。
「這傢伙果然有趣啊……」狄彥心想。
「吉爾伯特,接下去就交給你了。」法澤爾說著,便走到了工會的後台去。
吉爾伯特愣了一下,說:「你居然……」
接著便看見銀陽也走了過來。
「恭喜你,這是你的傭兵證。」吉爾伯特將傭兵證給到了銀陽。
「沒想到你還真能讓法澤爾挪動一下呢,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吉爾伯特又說。
「是啊,居然直接和我的【湮滅】對剛,而且我還輸了……」銀陽說。
「呀~真沒想到你這麼強啊。」狄彥走了過來拍了拍銀陽的肩膀說。
「明明是那個法澤爾更強吧……」銀陽失落的說。
「別這麼想嘛~不過這樣一來,我們都能參與人口失蹤事件的調查了呢。」狄彥繼續說。
「也是。」銀陽說。
「說起來,你們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這件事情呢?是有什麼認識的人也失蹤了嗎?」吉爾伯特說。
「不,其實是……」銀陽想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他肯定不能說是時者的吩咐。
「因為我們倆都有著正義感。」狄彥說。
「噢對、對的,是的沒錯。」銀陽附和道。
「這樣啊……我之前說過了,這件事情非常棘手,參與調查的傭兵們到目前為止也都沒有消息了。」吉爾伯特說。
「什麼?」二人顯然沒想到情況居然這麼糟糕。
「從第一起失蹤案件發生到現在,已經快過了一周時間了。每天基本都會有一個人失蹤。」吉爾伯特說。
「作案時間這麼緊密?居然還抓不到他嗎?」銀陽說。
「沒錯,而且失蹤的幾乎都是我們拉古卡帝國的名門望族,或是地位顯赫之人。我們有派傭兵晚上巡邏,可是當晚不僅有人失蹤了,那些傭兵也都不知所蹤。」
「這可不是一般的失蹤事件了吧?」狄彥說。
「所以我說了,你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吉爾伯特說。
「那個傢伙這麼厲害,他怎麼不參與啊?」銀陽說,他話中所指自然是法澤爾。
「法澤爾才剛完成另一個委託,他的委託都是規模更大的。」吉爾伯特說。
「切……」銀陽不屑一顧的說。
「銀陽,咱們從哪兒開始調查?」狄彥問。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勸你們明天再開始吧,想必銀陽今天也累了吧?」吉爾伯特說。
「嗯,既然失蹤的都是地位顯赫的人,我們明天就依次去找他們的家人了解情況就好了,順便再去那些還沒有發生失蹤事件的人家中埋伏好。怎麼樣?」
吉爾伯特點了點頭:「這個思路沒錯,我明天會弄一份名單給到你們。」
「那就麻煩你了。」銀陽說著,和狄彥離開了工會,回到了旅店。
「今天怎麼樣?」薩格來到銀陽的房間問他。
銀陽一下癱倒在床上,用枕頭埋住了自己的頭。
「別提了。」銀陽說。
薩格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銀陽又重新翻過身,看著天花板看的出神。
「為什麼那個人……我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