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拜師
花辭與魂棲二人剛出了都城,身後便追上來一人。
「花辭等等我。」
花辭勒馬回首,見是玉玲瓏追來,便與其相視而笑。
「還好你平安無事。」
玉玲瓏抱住下了馬的花辭,感慨萬千。
她也厭惡了讓花辭一再涉險,也厭惡了自己時刻提心弔膽,「以後你就做自己想做的事,管他天下如何。」
花辭彎起嘴角笑意濃濃,「好。」
三人策馬奔騰,不日便回到了千靈城。
「又回來這地方了,真無聊。」
魂棲感嘆了一句,眉目間都是煩躁,而花辭第一次贊同了他的話。
「是挺無聊的,但也沒人強迫你做國師。」
「對啊!」
魂棲恍然大悟,失落的眼眸立刻又神采奕奕,抓著花辭的手臂道:
「那我就跟著你了。」
「隨便。」
花辭踢了下馬腹,便將魂棲甩在了後面。
「小情人兒。」
魂棲也緊隨其後。玉玲瓏一路上一直在給魂棲糾正他對花辭的稱呼,然而終了還是失敗了,她無奈的搖搖頭追了上去。
一行人進了千靈城,去往的正是穆家,與第一次來的時候相比,這一次順利的多。
才走到門口,立刻有人迎了上來,還有一人匆匆進去彙報。
他們二人才走進院子,各處人影飛奔而來。
「花辭。」
「辭兒。」
「閣主。」
「主子。」
不過花辭誰也沒理,而是看著那個正跑向她的小人兒。
「辭姐姐。」
小離糯糯的叫了一聲,花辭牽起嘴角揚起甜笑,曲身將他抱了起來。
「小離恢復的很快嘛!」
「多虧了塵伯伯。」
「臭小子還有我呢!」
孟老不甘心的嗔罵了一句,小離縮了下脖子做了個鬼臉,轉身向著魂棲看去。
「師傅。」
魂棲怔了怔,抬起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喊的是我?」
花辭將小離放在了地上,小離立刻跑到了魂棲身前,跪下身子對著他叩拜。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魂棲愣了愣,眼睛連著眨了幾番,忽然扯起嘴角,露出兩個虎牙,爽笑著。
「我有徒弟了,哈哈哈。」
「小情人兒你看我有徒弟了,小洛柒你看我有徒弟了,小鈴鐺你看啊,塵叔你看啊!哈哈哈哈我有徒弟了。」
魂棲興奮不已的拉著每一個人告訴這個消息,抱起小離在院子里飛檐走壁,還不停的說著他以後會把所有會的都教給小離。
「魂棲你慢著點,小離才剛好。」
洛柒心急的喊了一句便要起身去追,卻換來眾人齊聲的鄙夷。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從我進來到現在,洛柒都沒有問我一句好不好。」
「是啊,我在都城埋伏這麼長時間,也沒見洛柒給我傳過一次消息詢問情況。」
花辭和玉玲瓏裝腔作勢的談論著,絲毫不理想解釋卻插不進來話的洛柒。
「回來了。」
長公主與穆侍郎一前一後向著他們走了過來。長公主眉眼含笑,儘是喜悅,而穆侍郎則黑著臉,看得出有些尷尬。
在長公主一再的拉扯下,穆侍郎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吐了四個字「回來就好。」
所謂一笑泯恩仇,花辭也沒有再數落洛柒未來的公公,還頷首問安。見此穆侍郎的態度也瞬間大變,在前熱情引領著他們向後院走去。
雖然一路風塵僕僕,可花辭見到大家這一刻,也並沒覺得辛苦,說說笑笑的就到了晚上,一大桌子人熱熱鬧鬧的圍在一起。
唯獨南舒瑾匆匆吃了幾口便離開了,這也才聽到長公主的憂心。
「小瑾無論如何也不肯回來,聽說那個什麼玄亦門已經沒有了他的地位,他無處可去,還是我求了洛柒將他打暈帶回來了,他逃了幾次都被眾人攔下了,雖然不再想著立刻,卻也是像這樣不言不語。」
「好了,吃飯吧,花辭姑娘別客氣,多吃些。」
穆侍郎打斷了長公主的話,花辭吃了幾口以後忽然又問著仲夢和碧嬋去了哪裡。
「你也知道仲夢閑不住,整日忙著做生意,你不在這幾月,她已經在千靈城買了四處鋪子了,下午我命人給她傳了消息,估計也快回來了。」
洛柒正說著話,身後就響起了仲夢和碧嬋的聲音。
「花辭。」
「閣主。」
仲夢淚眼汪汪的看著她,恐怕再有一刻馬上就會決堤。
「行了,吃飯,有酒有肉還管夠。」
花辭指了指空著的座位,讓她們趕快坐下。仲夢見到滿桌子的食物眼睛立刻放了光,忙不迭的坐了下來,惹得一陣哄堂大笑,而始作俑者卻不自知的大快朵頤。
一頓飯在歡聲笑語中吃完,眾人絕口不提南舒瑾的事,但是花辭卻在大家都散去之後,抱著兩壇酒,讓高羨帶她去了南舒瑾的院子。
花辭敲了兩次都不見裡面應答,甚至是連桌子上的燭火都熄滅了。
「南舒瑾,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要踹了。」
「好啊,我來。」
魂棲忽然從她頭上的屋頂翻了下來,一腳就將門踹了開。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要幹什麼。」
花辭錯愕的看著一身夜行衣的魂棲。
「我這衣服不錯吧,我在北域的時候就見到許多人穿,不過他們都沒有我穿的這麼帥氣。」
「忙你的去吧!」
花辭作勢在他身上踹了一腳,魂棲彎了下腰避了開,一躍跳上房頂,消失在夜色中。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花辭明白他是想偷偷摸摸的回國師府。
「喝兩杯。」
花辭的話並不是詢問,而是直接將酒壺塞在了南舒瑾手裡,拉起他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
「別婆婆媽媽的趕緊上來。」
花辭坐在房頂上便對著下面喊著,南舒瑾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跟著她上了屋頂。
「來。」
花辭拿起酒壺與南舒瑾碰了一下,而後仰天喝下幾口,炙熱灼燒之感從喉嚨滑入腹中,身體也瞬間被點燃。
南舒瑾也不再彆扭,拿起酒壺猛喝了幾口,胸中抑鬱多日,他也早想一醉方休了。
酒順著嘴角流了一身,他抬起胳膊拿著袖子隨意擦了擦,眸子中流露出悲傷的神色。
「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南舒瑾還以為她是來勸慰自己的,可沒想到她是來講故事的,卻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