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雙雙昏迷把家還(加長篇)
白虎式神大驚失色(毛線,,失色了也被它臉上的毛擋住了看不到好不好),它輕輕地用大爪子撥弄著蘇幕遮的臉,想要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卻又不敢使勁,生怕將主人給傷到了。
以它現在的身體狀況,暫時是飛不起來的,可主人的情況看起來也很不好,這可怎麼辦?!
腦中靈光一閃,白虎式神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夥伴,它仰頭對著天空哀鳴著,呼喚小夥伴趕快到來。
不過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大鵬式神英武不凡的身影便從天邊飛過來了。這兩天,它本是被蘇幕遮委派出去監視紅羅剎的動靜了。可那紅羅剎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竟然抹去了自己的氣息,讓大鵬一個不察,跟丟了…;…;
大鵬式神惱火,很惱火,十分的惱火,這是它第一次做任務失敗,這簡直就是個奇恥大辱,讓它怎麼對得起黨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對得起主人。然而就在這時,它感覺到自己的主人受傷了,還是被紅羅剎身邊那個男人所傷,頓時怒不可遏,騰起了一身的火焰,就急急向主人的身邊趕了過去。
一路飛行中,大鵬式神果然見空中和地上有無數細小的精魅和自己一樣,都朝一個方向趕去。它自然知道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是被渡靈師的血氣所吸引而去,向趁機分一杯羹,於是心頭的怒火更盛。它加快了速度,沖向了空中的那精魅群里,渾身燃燒的大火將空中飛著的精魅燒死了大半;又對著地面吐出了幾口火焰,將地上的那些也燒的一片焦黑。
剩餘活著的精魅才知道身邊這大傢伙是個怎樣厲害的角色,於是雖然有萬般不情願,它們也知道活命更重要,所以又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大鵬式神見狀,這才稍微滿意了一些,然後急匆匆地向主人的方向飛了過去。
等到了目的地后,大鵬式神看到的便是面色蒼白昏迷不醒地蘇幕遮,它在擔憂的同時也不禁露出了-_-||臉,這都第幾次了,為什麼主人每次都是由於失血過多而昏迷啊,他這樣會貧血的吧,自己是不是該去打點獵物來給他補補血呢?
雖然在心裡吐槽著,但大鵬式神還是快速地降了下去。看著趴在蘇幕遮身邊那眼神閃亮,肚子上還有一個洞的白虎式神,大鵬知道主人肯定是因為這傢伙才受的傷。它突然感覺翅膀有點痒痒,實在很想一翅膀糊在這貨身上。但又怕把這弱不經風的傢伙糊死了,只能不甘心壓下了這個念頭,伸長脖子將兩個受了傷的傢伙叼起來放在自己的背上,起身向蘇記飛回去,併發出了一聲尖利的長鳴——
老子現在很不爽,識相地都給老子麻溜地滾到一邊去!
而在離這不遠的某家電腦專賣店裡,檮杌嘆息一聲,認命地站起身來,大踏步來到了櫃檯邊,將放在櫃檯上的電腦包叼了起來,掛在陸雲的脖子上,然後又叼起小姑娘扔到了自己的背上。腳下騰起了四朵雲霧,而後閃電般地向烏煙巷飛了過去…;…;
至於店裡的那些人嘛,其實他們本來早都應該醒了,可檮杌不想惹上什麼麻煩,便又用威壓將那些剛剛有點意識的人重新震昏了。唉,碰上這樣不講理的傢伙除了自認倒霉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於是,這一日,師徒二人高高興興地出門,結果先是遭遇了一場小車禍,然後又遇到惡靈,徒弟因為能力的爆發先昏迷了過去;師父與人打鬥,后昏迷了過去。師徒倆雙雙昏迷,真是倒霉透了。
或許他們應該去寺廟上柱香,去去晦氣?
…;…;…;…;…;…;…;…;…;…;…;…;…;…;…;…;…;…;…;…;…;…;…;…;…;…;
我們將畫面轉到袁茗小姐這邊,為什麼要說她呢?因為她是車禍的主要肇事者,被警察連同公交車司機一起帶到了警察局裡。而她的跑車也被拖車給拖走了。
到了警察局裡,袁茗的心竟然有了少許的放鬆。只是看到警局大門上那個閃亮的警/徽標誌,她感覺十分的不舒服,有些想落荒而逃。她不知道這是由於自己體內的黑氣被一點點壓散出去的緣故,只當是自己第一次進警局,有些心虛罷了。
等兩人都坐下來后,一個小警察讓兩人分別將事發的經過敘述出來。先有公交車司機開始,他客觀地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車禍后這個女人惡劣不堪的態度。這也是令他最生氣的原因-——仗著自己家裡有錢,就如此地罔顧人命,這樣的人和畜牲有什麼區別?
於是輪到袁茗敘述的時候,小警察的態度就嚴肅了很多。他聽完袁茗與公交車司機大同小異,卻隱瞞了之後所發生的事的說法,質問道:「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就好。你當時為何突然變換車道?你不知道這樣做十分危險嗎?!」
袁茗的態度不復當時的囂張,面對一身凜然正氣的警察,她強壓住心中的恐慌感,諾諾道「因為…;…;因為當時在我身後…;…;有人正在追我…;…;」
她的聲音實在太低,警察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皺眉道:「可我們調取了事故發生時那個路段的監控視頻,左邊的車道的車流里只有你這一輛車存在著異常,你所說的有人追你的說法根本不成立!」
「不是,不是…;…;」袁茗剛想反駁,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只能閉上了嘴。
「不是什麼?在這起事故中,你的態度極其惡劣,我們必須對此嚴肅處理…;…;」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小警察皺著眉接了電話,可越聽那頭人說話,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到了最後,他「啪」地一聲扔了電話,然後沒好氣地對著袁茗說道:「你父親花了大價錢擺平了這件事情,袁茗小姐,你可以走了!」
他又轉過頭對公交車司機道:「師傅,請你放心,維修費用還有精神損失費都會有人賠付給你,只是,這件事…;…;」
司機師傅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這位警察先生對此肯定也是極為無奈的。可這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在有錢有勢的人的面前,即使你有理,也不得不低頭!
他不想讓警察為難,所以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便拿著車鑰匙走出了警局。剩下袁茗一人還有些呆愣,坐在那裡沒有動靜。
警察有些不耐煩地問:「袁茗小姐,請問你還走不走了?」
袁茗彷彿被突然驚醒了一般,她茫茫然地站起了身,走到了警局門口。明明這外面的陽光如此溫暖和煦,袁茗卻感受到一種直透到骨子裡的陰冷。彷彿在某個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一雙貪婪而瘋狂的眼睛正在盯著她!
袁茗使勁搖了搖頭,想要將這種感覺從腦海中搖出去,她掏出了手機,然後給她父親打去了電話:「爸,我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你能不能讓小王來接我,我一個人,有點兒害怕…;…;」
「你這麼大的人了,還害怕什麼?!」那頭,袁茗的父親嚴厲地說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開個車撞了公交車不說,還被帶進了警察局,你知道這樣做對我們袁家的影響有多大嗎?!袁茗,我和你媽對你寄予了這麼大的期望,你就是這樣給我們長臉的?!呼,這兩天你暫時不要回來了,等這件事的影響過了再說!」這一大段話說完,袁茗的父親直接按斷了手機。
袁茗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的忙音,終是忍不住捂住了嘴,大聲哭泣了起來。
從小,從小就是這樣,她要是一直優秀還好,一旦犯了什麼錯誤,父母不會對她橫眉冷對,也不會對她大加斥責,而是態度變得格外冷淡,不論臉色還是眼神中都寫滿了「失望」。
這種懲罰對於最需要父母的愛的小孩子來說,甚至比打罵還要恐怖一百倍。袁茗自然也不例外,她最畏懼父母的這副樣子了,所以每次被懲罰后,她都會再付出百倍的努力,以期能做得更好,讓父母不再討厭自己。
隨著年歲的漸漸長大,袁茗的確變得越來越優秀了,父母對她的斥責也幾乎消失了。可他們在這個時候對袁茗的教育也偏向了精英教育,而很少關注她的私人生活和感情需要,所以袁茗和她父母之間也越來越疏遠了。
如今,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著街上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行人,袁茗狠狠咬了下嘴唇,用疼痛感來抑制眼淚的奔流。她狼狽地一擦臉,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向前方跑去。
既然沒有人幫自己,那她便自己為自己,獲取想要的一切,哪怕不擇手段!
等袁茗來到自己所居住的公寓樓下時,值班室里的保安熱情地對她打招呼道:「袁小姐,今天那位胡先生又來找您了,我告訴他說您沒在,他就離開了。」
袁茗的臉色一瞬間發青了,她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道:「那個人是不是還是之前的胖子?!」
保安何曾見過這個高傲美麗的女人這般猙獰的模樣,一時間有些被嚇到了,只獃獃地點了點頭。
袁茗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等她再睜開眼睛時,黑白分明的美目里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她面色陰沉道:「下次不准他再靠近這棟房子,不然,你的工作就別想要了!」說罷她就轉身快步進入了公寓之中。
年輕的保安呆立在原地,本來他一直暗戀著這位年輕美麗的小姐,可她今天這副模樣,卻將自己的愛戀擊了個粉碎…;…;
袁茗站在電梯中,按下了關門鍵,她看著電梯壁上不斷攀升地數字,思緒卻漸漸飄回到了幾天前——
那一天,她剛剛從鍾小姐手裡獲得了得到胡卿的愛情的方法,由於心裡著急,她一路驅車飛奔回來,然後將自己緊緊鎖在了房間里。袁茗按照鍾小姐所教的方法,在那張紫紅色的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專門花錢打聽來的胡卿的生辰八字,又充滿愛意與柔情地添上他的姓名。再三檢查無誤之後,才將其燒成了灰燼,倒進杯子里一滴不盡地喝完了。
這水實際非常難喝,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和泥土的味道,可比起即將就能獲得那完美的男人全心全意的愛,這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呢?袁茗充滿柔情蜜意地想著。
喝下這杯水后,袁茗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她也沒想太多,只以為是那張紙發揮作用了,便倒在了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夢中,自然是一片大好春光,她看到,胡卿**的身體是那樣的精壯有力,在昏暗的燈光下誘人至極。
紅紗帳中,兩人肢體交纏,袁茗隨著胡卿的動作盡情呻/吟著。雙雙到達頂端的時候,兩人交換了一個淺淺的親吻,胡卿俯身凝視著她,眼中滿是深沉的愛意…;…;…;…;
一覺醒來,袁茗捂著紅得冒煙的臉,將身下的床單胡亂地捲起來,然後扔進了垃圾桶中。
她進入衛生間洗漱,看到鏡中的女子臉上帶著羞澀而幸福的紅暈,不由幻想著,若今後的生活里真的能有胡卿陪伴,那該有多美好?
袁茗帶著這樣美好的幻想,苦苦等了兩天。可胡卿不說露面了,甚至連一個電話一條簡訊都沒有,讓袁茗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她也試著給鍾小姐打去電話,可鍾小姐的電話卻打不通了,她又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可得到的回答統一都是鍾小姐回家了。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消息了。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袁茗終於等到了一個人,他個子不高,卻十分肥胖,五官被臉上的橫肉擠的模糊不清,一雙小眼睛卻散發著貪婪而熾熱的光芒。
袁茗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她敢百分百地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男人,便想退回到房間里,關上房門。可男人卻趁機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開口道:「我是胡卿,我愛你,袁茗。」
袁茗本來十分嫌棄地想掙脫那雙油膩膩的大手,聽到他這句話時,卻一下子呆住了。她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一點兒胡卿的影子,這人是腦子有病吧!
她不耐煩地道:「先生請別開這種玩笑了,我並不認識你,還請你趕快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男人終於放開了袁茗,可眼中的神色卻是不變,他看著袁茗「啪」地一聲關上了門,說道:「我還會再來的,袁茗,我愛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袁茗背看著門,罵了一句「神經病」。她的腦海中不期然地回想到了那男人深藏的近乎癲狂的情緒,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她走進浴室中,準備好好洗個澡,洗去一身的晦氣。
本以為這件事情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可袁茗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那個男人就如附骨之疽一般,總是陰魂不散地出現在袁茗去的任何地方,並在角落裡直直地盯著她,眼神幽深。他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袁茗的手機號,每天晚上九點都會準時打來電話,絮絮叨叨地訴說著自己滿溢的愛意。如果袁茗把電話掛了或關機了,他就會發來幾十條簡訊,質問袁茗為什麼要這樣對他,是不是變心了,是不是不愛他了。
袁茗心中嘔得要死,可她的卡里卻存在著許許多多重要客戶的手機號碼,又不能輕易換手機號。她也嘗試著拉黑這個男人,可不出半天,他就會換一個號碼再給袁茗打電話。
袁茗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遇到變態了,她打電話報了好幾次警,可警察們一來,男人就消失了。警察們左查右查,什麼都沒有發現,甚至連公寓樓道里的監控攝像頭都沒有拍下男人的身影。若不是樓下的保安堅稱自己見過這個男人,警察們,包括袁茗都以為她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幾次三番之後,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袁茗甚至不敢在家裡居住了,便暫時去了酒店裡。可那男人依然如影隨形,甚至在袁茗某晚沐浴后,給她打來了電話,說自己正在對面樓層上看著她。
袁茗下意識地抬起頭,果然看到對面的樓上有一個窗戶大開著,那個男人握著黑漆漆地望遠鏡,面無表情地對著她揮了揮手。
袁茗當即被嚇得尖叫一聲,她慌忙拉上了窗帘,然後縮在角落裡,再也忍受不了心頭的恐懼,大聲地嚎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