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皇后一家秘密多
「娘,怪不得外婆不喜歡皇后,換了我,見了這樣陰鬱的人,也喜歡不起來!」
「相比起來,德妃瞧著倒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勢,不愧是相府嫡女,在宮裡享受著『一呼百應』的生活,自然而然地就歷練出來了。」
「這兩位,確實像是生活在深宮內院幾十年的人。」
「唯有淑妃,若非一眾宮人嬤嬤行禮叩拜,我還真不敢相信,那個瞧著約摸二十齣頭,身上還帶著少女嬌憨天真神情的婦人,兒子竟然都要娶妻生子了!」
「不過,不愧是皇商家最受寵的嫡女,凌駕於一眾嫡女庶女之上,得到了一眾長輩們發自肺腑的支持!單單這爐火純青的『偽裝』功夫,那可不是普通人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
說到這兒時,傅佩瑤不由得想起了「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這句話來。
「也就是外婆和皇帝舅舅時常賞賜,再有奶奶和娘的悉心指點,不然,我還真會和其它人一樣,覺得一身簡單樸素裝扮的淑妃很是遵守規矩禮儀之道。明明是皇商家唯一的嫡女,入宮時卻沒帶上大筆的金銀珠寶華服首飾,明明每個月娘家人都會入宮,也只是隨意閑聊,娘家人並沒有給她送來數目龐大的『孝敬』……」
末了,傅佩瑤還不忘記點點頭,總結道:「果然,能在皇宮那樣『不見硝煙』的地方廝殺出一條血路,並得到皇帝舅舅的寵愛,在很是尊榮的妃位上一待就是十多年,那手段,那心機,那謀略,真真是讓人萬般佩服!」
頓了頓,傅佩瑤又在長公主那詭異的視線中,慢慢地補充道:「不過,皇后是例外。」
「哦?!」長公主端起茶杯,輕抿了口水,「此話怎講?」
「皇后出身太低,未受過正宗的世家教養,不論是心性,還是品行,抑或是為人處事上都略有欠缺。然而,這些,經過系統的後天的努力和學習,都是可以彌補的。」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皇后必需擁有一個清明的大腦,不論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能被旁人捏著鼻子走。尤其,不能被娘家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娘家人說什麼就嚴格的按照他們的要求行事。」
這不叫孝順,而是「愚蠢」!
「我就納悶了,以外婆和舅舅的眼力,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人?」
按照常理來說,歷代皇後娘家應該賜公爵的爵位,偏偏,如今這位皇后,娘家卻只被賜封為錦榮候。
若說這其中沒什麼貓膩,傅佩瑤頭一個不信!
穿越前,看過無數電視劇和小說的傅佩瑤,在察覺到長公主眼底一閃而逝的憤懣和冷誚等情緒時,靈光一閃。
「該不會,當年,發生了些什麼『不可說』的事情吧?」
眼見,長公主驚訝地瞪圓了眼,傅佩瑤眨眨眼睛,笑得一臉的神秘:「娘,你先別說,讓我猜測。」
「若我沒猜錯,只怕是老套的『英雄救美』故事吧?!」
長公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傅佩瑤。
傅佩瑤並不氣餒,繼續道:「哦?錯了啊?!那,就是典型的『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定終身』的能傳唱千古的愛情傳奇故事?」
這回,長公主連眼皮都懶得翻一下了。
傅佩瑤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那就是『轉角遇到愛』的故事!」
長公主眼底的晦澀一閃而逝,卻依然很快就掩下心裡那些翻騰不休的激蕩情緒,輕拍傅佩瑤的肩膀,道:「行了,今兒個在宮裡鬧騰了一次,還不嫌累?快回去歇著!」
「娘,這話,你可就說錯了!」傅佩瑤撇撇嘴,只覺得長公主這「轉移話題」的方式實在太粗糙了。
不過,心裡卻也明白,這和當朝皇帝皇後有關的「八卦」,不是想探聽就能輕而易舉探聽到的,遂不再繼續揪著此事不放,而準備等到日後,尋到合適的時機,再將這些事情給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這樣乖巧懂事,人人都羨慕的『貼心小棉襖』,又『識時務,知進退』,不該摻和的事情,絕不隨意插手,怎麼可能主動去找事呢?我又不是閑得發慌!」
「難不成又是那事情主動找上你?」話雖如此,但,由長公主看向傅佩瑤時那帶上了同情和憐憫的神情中,就能瞧出此刻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莫過於傅佩瑤就是個「事故體質」,走到哪,就能在哪裡掀起一片風浪。
這,才是傅佩瑤穿越到大唐王朝近半年,卻一直宅在家裡,做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長公主也沒有拿掃帚將她趕出去與人赴宴郊遊,以結交更多友人的最重要原因!
不然,誰知道這是結友,還是結仇呢?!
「當然!」傅佩瑤挺胸抬頭,正氣凜然地說道:「也就是我,換了其它人,指不定,還不知會落到何等可憐又凄慘,卻又『上天入地,求救無門』,自個兒身敗名裂的同時,還將整個家族都拖入泥潭的結局!」
要知道,這,可是大唐王朝的「碰瓷」!
還是那種發生在規矩最為嚴苛,貴人最多的皇宮御花園裡的「碰瓷」!
長公主眉頭微蹙,將方才傅佩瑤的話在腦子裡再次回放了一遍,注意力集中在傅佩瑤第一次見到皇后、德妃和淑妃這三位後生出來的感慨上,心念一動。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今兒個,我在御花園裡,與皇后的娘家侄女,如今錦榮候府嫡女瑤兒姑娘『巧撞』了……」
雖然,即便,傅佩瑤不說,長公主也能很快就從太上皇那兒,探聽到今日御花園裡那樁「鬧劇」的前因後果。
但,那又怎比得上自己親自「告一回狀」,來得更讓人覺得暢快?!
「豈有此理!」
長公主勃然大怒,右手成拳,重重地擊打在身旁的矮桌上,那力道之大,只將矮桌上的茶碟都震得晃悠起來,零星的茶水滲了出來,順著桌沿滴落到地毯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