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起眼的小人物
「八哥呢?」林無憂問。
林覺毅拉起她的小手,帶著她迅速往家主的院子而去,答道:「他外出遊歷,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林無憂道:「那個陳蕭的仇人是八哥,他找上家主和三祖做什麼?」
林覺毅道:「你說的什麼話,家族不可能將你八哥交出去。而且,陳蕭在你三祖外出之際追擊而至,連施殺手,若非有嬰魂護體,你三祖早就隕落了。他這番前來的架式明顯是想滅了咱們整個林家!需知他心中的仇恨壓抑了這許多年……」
此時因結嬰而終於可以報仇,他不顧一切找上林家,找上與殺他孫子無關的林義然,明顯是抱著讓整個林家都為他的孫子償命的心思。
說著他語氣一轉,傳音道:「家主的院子里有條小道,你和家中其他小輩一起趕緊逃離林家。你速回龍巫派,途中不要停留,你和你大哥這段時間都不要出落日峰。」
林無憂傳音回道:「那其他人呢?」
林覺毅無奈道:「他們不是龍巫派弟子,無法跟你去龍巫派,只能自求多福了。」就算林無憂可以帶上一兩個走,但是沒有龍巫派弟子的令牌,他們也不可能在龍巫派久居。
眼瞅著林無憂就要被林覺毅推進家主院子的結界當中,小蘑菇終於找到了那個陳蕭功體的切合點。
這也是陳蕭剛剛結嬰不久,林無憂又因為這幾十年來修為大漲,精神念力剛剛達到元嬰真君的靈識強度,這才能讓小蘑菇成功找到陳蕭的功體切合點。不然今日之事真要不死不休了。
小蘑菇已經啟動竊取之能,而林無憂將它竊取來的能量存入從鬼府中得到的那枚血紅珠子之內。
正在瘋狂攻擊林立肅和林義然的陳蕭突兀地就覺體內原本澎湃的靈力竟然如泄洪之水,不受控制地洶湧外瀉,臉上倏忽色變。
他感覺不對頭,無論他怎樣運轉功法,都無法阻擋體內靈力的外泄,心知不妙,轉身就逃。
那被他壓著打,僅靠祖上所傳的嬰魂才勉強保命地林立肅和林義然兩人頓覺壓力一松,暗暗鬆了一口氣之際,卻是臉色不改難看。
他們雖然勉強保得性命,但身負重傷,需得儘快閉關療傷。
而陳蕭轉身只是逃了幾步,渾身靈力就已經傾泄而光,整個人因為靈力虧空而軟倒在地。
「蕭兒……」一道身影從遠處旁觀的幾大結丹真人之中竄出扶住陳蕭。
林無憂猜想此人應該就是另一個陳家祖輩陳天齊。雖然尚未結嬰,但他乃是陳蕭的祖輩。
林無憂利用小蘑菇改變了自己的聲音,並且將自己的聲音大面積擴散開去,讓人無法聽出聲音是由她發出。
「陳蕭,關於令孫之隕落,林家已經做出相應的賠償,希望你不要因此事再另起仇禍,好生修鍊去吧!」
在眾人聽來,說話者乃是一個年輕男子,或者說是一個修為高深的男子。此人竟然可以將一代元嬰真君的靈力大量吞噬,可見非同一般,眾人臉上無不變色,說什麼也沒想到林家竟然還藏有這樣的人物。
而陳蕭雖然大量靈力喪失,林無憂卻並沒有象廢掉岳千幻那樣廢掉陳蕭。可能是她深知自己爺爺對自己和大哥的關懷與看重,所以覺得陳蕭失去愛孫難免傷心憤恨,是以下手時留了些情面。
但陳蕭此時因為剛剛結嬰不久,修為還為完全穩固,遭遇靈力大量流失導致身體虧空,修為重新跌回到結丹是肯定的。
「敢問前輩大名?」陳天齊朝虛空中問了一句。
「吾之名?哈哈……」林無憂只得利用小蘑菇再行出聲,「不起眼的小人物,爾等無需知曉。」
陳天齊嘴唇努了努。陳蕭卻是已然憤恨地咬牙說道:「前輩令我的修為大幅度跌落,難道竟不敢報出自己的名姓么?」
「不得再行糾纏……」林無憂說道,無奈地利用精神念力釋放出強大的靈識威壓,令陳天齊和陳蕭全都有如泰山壓頂,屈膝跪在虛空,「速速離去。」
說完,林無憂撤去威壓。其實她能施展出的靈識威壓,較之陳蕭結嬰后的靈識強不了太多,正常情況下並不會給陳蕭造成太大的壓力。
奈何陳蕭現在一身修為被吞噬了大半,修為已跌回到結丹,靈識也跟著重回到了結丹時的強度。元嬰期的靈識威壓壓在他身上,根本就不能讓他感覺出對方半點修為。
陳天齊帶著陳蕭趕緊離去,暗中傳音,勸他不要再為舊事糾纏,此舉不但讓世人覺得他們陳家不守信用;更何況林家現在似乎有強者坐鎮,根本就不是當初那個林家了,小心惹禍上身。
其實修仙界里,修士之間在遊歷探索時彼此奪寶殺伐是常有的事,而家族或門派弟子若在這種事件中隕落,有些無法追蹤到兇手,而追蹤到兇手的,因為人已死,多糾結無益,家族或門派多數都會為活下來的弟子爭奪更多的利益,讓對方進行相應的賠償。
陳天齊選擇的就是這個方式。
但作為死者的嫡親爺爺,陳蕭卻是咽不下這口氣,是以找上門來殺報仇,他這份護犢之情雖然可以理解,但是當初既然收了林家的錢,如今再找上門來,傳揚出去就會被眾修所不恥了。
林無憂將從陳蕭之處所得的靈力盡收入自己的珠子中,靠著這些靈力,她已經足可突破四級元力了。
話說,柳飛白那個傢伙有時候真心讓人感覺危險,她還是趕緊突破到四級,與他有一戰之力,這樣才能保證二人合作的長久穩固,最主要的是平穩。
不過林無憂擔心林家再被陳家找麻煩,是以決定繼續留在林家一段時間,待安定下來之後再離開,找個地方進行突破。
林覺毅趕緊御劍升空,將重傷的林立肅和林義然扶住,關切問道:「家主,三祖,你們怎麼樣?」
那林義然朝他擺了擺手,誰想竟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人險些站立不住。他現在根本無力御風,若非林覺毅扶著他,已經從半空里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