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樹妖
「我是說,它為什麼擺在這裡?有什麼用嗎?它是什麼樹根?是不是什麼靈植的樹根,能夠煉器什麼的?」馮笑笑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將她那句「這是什麼東西」詳細解釋出來。
而另一處牆角鑽出的樹枝,無聲無息地移動著,來到了他們身後。樹枝對準了馮笑笑的后心,突地猛力朝她的后心刺了過去。
正當此時,一道詭異的劍芒驟然而出,噗的一下斬斷了它那突兀化成利劍的枝丫。
馮笑笑聽到動靜轉頭,赫然就見原本空蕩蕩的洞室內,都不知何竟然布滿了或粗或細的樹枝,沿著牆面攀援而來。
「好厲害的樹妖!」林鴻飛駭道,一把摺扇瞬間化風而出,風刃噗噗噗地飛射向那些已經靠到近前的樹枝。
「剛才多虧你了,無憂。」馮笑笑一邊說一邊也祭出了她的圓月彎刀,化成一道殘影飛射而出。
林無憂自打進入這間洞室就一直提高著警惕。但,若非是小蘑菇發現這洞室內的氣流出現了異樣,她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有暗襲攻至。
由此可見這樹妖著實厲害。它的修為若不是早就超過了二級,已經達到相當於結丹期修士的三級;那就是擁有極高超的屏蔽他人探查能力的手段。
要知道林無憂的精神念力已經達到結丹中期修士的靈識水平,再加上小蘑菇,探查能力之強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二級樹妖能夠屏蔽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間洞室本身就具有屏蔽或削弱他人探查能力的法陣或禁制。所以,並不能單單依此就判定樹妖的能力。
因為對方實力難測,三人聯手亦是不敢怠慢,全都全力施為。
「大師兄怎麼還沒來?」林鴻飛一邊戰一邊有些擔憂地道。
馮笑笑道:「可能中途有了變故。」她也有點擔心洛承志了。
這次林無憂卻是異常的冷靜,覺得論經驗論實力論沉穩冷靜,洛承志都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他們四個,誰都有可能出事,唯獨洛承志不可能。而若是洛承志都無法應變的危險,那麼他們三個去了,肯定也是白給。
她道:「咱們先應付了眼前這妖樹,然後想辦法回到那間修鍊室看看。」
這麼半天洛承志都沒來,出了狀況是肯定的。雖不一定會喪命,但他們三個還是應該回去找找他。只是他們三個現在面臨這隻實力不清的妖樹,危險亦甚,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樹妖龐大複雜的枝丫分從不同方向襲向三人,令三人有些應接不暇。
一根粗壯的樹枝在眾多樹枝的幫襯之下,成功捲住林無憂的小身軀,將她拽向房頂的某一處牆角。
「無憂!」林鴻飛嚇了一跳,驚呼之際就要御劍升空,追蹤而去。
卻見林無憂的雪骨鞭在斜空里飛射,瞬間將她周圍的樹枝凍成冰晶,而在她另一側,卻是劍芒噗噗噗疾射,將裹攜住她的那根粗壯樹斬成粉碎。
沒了樹枝的包裹,她的身體依著自由落體往下墜落。她卻及時祭出一把飛劍,朝方才樹枝裹攜著她前往的那處房頂牆角馳了過去。
影千殺,這把無影之劍化成千萬劍芒,噗噗噗地飛射那處牆角,劍芒全都落在一處,終於將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牆角擊得破開了大洞,一株樹的樹榦,或者說是樹根,亦或是樹枝……總之林無憂也探不清它到底是樹的哪個部位,裸露出來。
林無憂的雪骨鞭挺直而行,化成筆直的劍鋒,射進那處樹根,沿著這條根系往樹之深處蜿蜒而行。
「嗯?妖丹不在這個部位?」林無憂暗道,心中一動。
以她的速度,會被樹枝困住並且攜帶著走了相當遠的一段距離,純是她故意施為。她猜測,這隻樹妖會襲擊他們,肯定是想把他們幾個當成養料吞噬。
既然當成肥料,那麼會吞噬他們的部位,多半就是妖丹所在的部位。
要知道妖樹也好,妖獸也罷,終生修鍊的精華都在妖丹之中。妖丹是他們維持妖身不滅的根本。這妖樹雖強,可一旦失了妖丹,那就再也發揮不出什麼戰力。
所以,她使詐被困,被大樹枝裹攜著,一副要樹妖被吞掉的樣子。待她確定了樹妖要將她送到哪個部位,再全力施法以脫困。
可是,妖樹剛剛明明就是要把她送到這個牆角,但剖開牆角,在樹妖這個部位仔細搜尋,卻沒有妖丹。林無憂猜想,這棵妖樹的妖丹,難道是可以移位的么?
「小蘑菇,你可發現這妖樹能量波動最強的地方在哪兒?」林無憂問道。
既然小蘑菇能夠發現這妖樹行動時稍微帶起的那極輕微的氣流波動,很可能說明小蘑菇的屏蔽能力並未被完全屏蔽,說不定能夠有所發現。
小蘑菇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主人,別擔心,我已經發現,這樹妖是依這間洞室的牆壁蔓生,樹妖的妖丹八成就在這洞室的四壁或房頂、地面之中。」
「八成?」林無憂道,「難道還有兩成的可能性在別處?」
小蘑菇道:「不錯,可能是在洞室之外。甚至說,是這整個洞府的外面。別忘記這間洞府是開在一座高山之上。若是樹妖的妖丹在洞府外,高山上的某一處,你覺得奇怪嗎?」
它說的沒錯,若是這樹妖乃是長在山頂上的一棵樹,紮根于山體之中,根系蔓延整個洞府諸多洞室的室壁……
林無憂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那樣的話讓她到哪裡去找妖丹啊?
不過,在其他洞室他們並沒有遇到這棵妖樹的攻擊,只在這間洞室才遇到。那麼,是不是說明這間洞室特別,起碼於妖樹於來說比較特別?
林無憂猛地就想起,她剛進入此間洞室時看到的那個偌大的樹根,上面有清晰的斷痕。
她趕緊回頭再去看那個牆角,就見樹枝層層疊疊,將那個樹根包裹的極為嚴實。
「難道是那個樹根?」林無憂心中不無驚訝地想,「這怎麼可能?那個樹根真的好象已經被砍得非常徹底,沒有什麼生機,亦不象是與這些樹枝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