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妖孽
「自去領三十藤鞭吧!」男子冷冷地開口,聲音如他的臉一般陰柔卻又充滿磁性。
「是。」那含盈半個「不」字都不敢說,匆匆走掉去領罰了。
男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林無憂,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此時更是慢慢地朝林無憂靠近。
林無憂被逼得慢慢後退,以至於後背都靠到了走廊的牆壁上。
她覺得自己很鬱悶,這聖母心什麼時候爆發不好,偏偏在這時候?明明她自己也處於隨時被抓來變成女妓的危險境地好不好?怎麼會想到要管那個死公主病的閑事呢?
最倒霉的是,這個公主病還不是那個公主病,兩個人只是長了一樣的臉而已。
「話說,我怎麼就不能把情況搞清楚一些再出手呢?」林無憂心道,「我也太疏忽大意了。」
只是她覺得形勢緊急,怕小公主病真的被逼就範,那不是太慘了點嗎,這才著急出手,誰想她根本就認錯了人。
「抱歉,我認錯人了。」林無憂道,轉身就要離開,誰想對方的長臂抬起,支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將她攔下。
「這位公子,你拉了本座的手,就想這麼一走了之?」男子悠悠地開口,聲音依舊陰柔且充滿磁性,讓人聽了總感覺有個小爪子在心頭上撓了一把似的。
「我只是認錯人了,難不成你還想訛上我一頓不成?」林無憂壯著膽子問,早就調動小蘑菇,去暗中尋找此人靈力的頻率,可是始終找不到。
此人修為了得,聽他自稱「本座」,想來已經是個結丹修士了。
林無憂的精神念力雖然也相當於結丹修士的靈識,但是結丹也內分初中后大圓滿幾個小境界。此人體內的狀況,林無憂的精神念力根本就什麼都發現不了,想來對方的修為遠不止結丹初期。
若非如此,林無憂若是能發現他體內的靈力根本就與小公主病的不同,也會警覺此人並非是她在龍巫派山門外偶遇的那個公主病。
「公子何出此言?你我相遇,既是有緣,如此何妨一敘?」男子說著,竟然拉起了林無憂的小手,「公子請隨我來。」
他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目光同樣溫和如初升的朝日,落在林無憂身上,讓她感覺好不舒服。
「這是個妖孽,絕對的妖孽。」林無憂心道。
她的意識雖然不停地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被此人拉著走,可是她對此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已經被他拉著進了走廊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主人,你說他現在所施展的,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媚術?」小蘑菇傳音道,「不然主人怎麼會這麼乖乖地就跟他進了這個房間呢?」
這房間裝修極盡奢華糜醉,其間充斥著濃濃的酒香,醺得人不自禁地就泛起醉意。
林無憂已經被這個男子拉著坐到床上去,而男子則在她面前蹲下身來。他的身材極為高大,此時蹲下來,才與林無憂達到平視。
他挑眉淡笑問道:「公子,對這個房間可還滿意?」
林無憂奇道:「你把我帶到這個房間來做什麼?」
男子道:「如此私密之地,你說說看,還能什麼?」
林無憂道:「我對前輩不感興趣,前輩不會強人所難吧。」
男子呵呵笑起來,簡直比個驚艷美女還要美艷妖嬈數分,道:「公子,我明明在一旁安靜的吃酒,是你主動來騷擾我的吧。既然騷擾了我,當然就要負責。」
林無憂當即拿出一袋子靈石,道:「那好,我要走了,這袋子靈石就算給你的報酬,謝謝你招待得我滿意。」說完她就想起身離開。
可是,她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起身。她感覺肩頭好象有一股壓力壓著她,只能乖乖地坐在那裡。
男子仍舊笑意溫柔繾綣,好似與愛人小別後的相見,目光如炬,勾魂得很。
林無憂暗中又再道了一句:「妖孽!」嘴上則問道:「前輩,晚輩剛才說了,是我認錯人了。」
「哦?」男子挑了挑眉,「那你說說看,你把我錯認成誰了?」
林無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仍舊感覺他和自己在龍巫派山門外遇到的那個公主病長得非是一般的相像。她道:「一個我不太熟的人,若是熟人,又怎麼可能會認錯?」
男子狹長的鳳眼微微眯了眯,陰柔的聲音這次顯得有些冷,道:「本座是在問你,你把本座錯認成了誰?」
林無憂道:「都說了是我不太熟的人,我自然也不清楚她是誰,只是有一面之緣罷了。」
「一面之緣?」男子沉吟道,「何處的一面之緣?」
林無憂又看了看他,道:「說了半天,你是想問我她在哪裡吧。」
男子沉默。
林無憂無奈道:「你直接問就好了,拐這麼多彎幹什麼?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就是她口中所說的天才哥哥?」
男子繼續沉默。
林無憂想起那個公主病提起她爹和哥哥時的樣子,貌似她家中有變故,是以見男子沉默,她立時提高了警惕,也沉默起來。此人不直接說他是那個公主病的哥哥,中間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半晌過後,男子陰著臉道:「本座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林無憂道:「我的問題前輩也沒有回答呢。」
男子道:「你想要本座怎麼回答?」
林無憂道:「你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哥哥?是那種可以為了保護她不顧一切的哥哥?」
男子臉色越發陰沉,道:「哥哥就是哥哥,哪有那麼多說頭?」
林無憂道:「你既然不直接且明白地回答我,想來並不是她的哥哥了。」
男子道:「她的確是我妹妹。乖乖回答本座,你到底在哪裡見過她?」
林無憂道:「在龍巫山……」
她這裡話音未落,男子已經如風而去,瞬息不見,只在林無憂眼前留下一陣風。
林無憂無語了一下下,心道:「原來這麼擔憂自己的妹妹啊,既然這樣,有啥問啥不就完了嘛,搞那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