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前輩
「既然這兩個修士有這種東西,八成其他被買通的修士也有此物,那麼他們找來只是遲早的事。」
想明白這點,林無憂反倒覺得心中暢快了。不怕他們動手,就怕他們不動手,一直這麼悶著,偷偷摸摸暗施手腳,這才愁人呢。
象這兩個修士這般公然找到這裡,林無憂還有什麼可怕的?她停止煉化元力,啟動左臂上的小蘑菇,在左臂上的虛空顯示的鍵盤上一陣操作。
「小輩,來此何事?」林無憂沉聲道,卻因為利用小蘑菇的變聲裝置,發出的聲音深沉粗獷,分明就是一個老年男子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傳到了河外,頓時就令那兩個修士一愣。他們既沒感覺到附近有法力波動,也沒分辨出河中的聲音到底是來自哪個方位,是以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河裡怕是有什麼高手在。
謹慎起見,那第二個黃臉修士帶了幾分恭敬說道:「我們是來探索的修士,偶然間來到這裡,打攪了前輩的清修,還請前輩勿怪。」
林無憂道:「既是偶然來到此間,本座就不與你們計較。你們速速離去,不得在此逗留。」
那兩個修士彼此相視一眼,倒真是退了幾步,誰知其中一個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對另一個指了指河邊的青草地。
那裡有小腳印在,一看就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娃留下的;另外還有清晰地採摘過靈藥的痕迹。
既然他們來此都被「前輩」驅逐,那,那個小女修呢?為何被允許摘了靈藥離開?
兩人一尋思,猜想這飛牙里環境特殊,早就被真正的前輩高人設下禁制,唯有鍊氣修士可以出入,鍊氣以上的人不得進入,生活在這裡的妖獸精怪等,也都無法突破,修為會始終被壓制在鍊氣期。
他們兩個已是鍊氣大圓滿的修為,就算河裡的精怪真的活了許久,可是受飛牙禁制的限制,修為肯定也就與他們差不多。
他們的膽子很快就壯了起來。
便聽那高瘦修士問道:「不知前輩何許人也,可否現身一見?」
林無憂心中冷笑,卻是聲音深沉無比地道:「本座不喜外人打擾,你們自行退下吧,不可再到左近。否則……那百里的法衣冢不怕再多你們兩個。」
兩個修士互相使了個眼色。
那黑瘦修士仍舊說道:「既然前輩不願意現身,那,晚輩可否跟前輩打聽一個人……」
說話間,他卻與另外的黃臉修士靠近了河邊,嘩的就下了水,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快速游去。
「哼,本座屢次勸誡,卻仍舊入水騷擾本座,你們兩個小輩全都該死。」林無憂喝道,開啟了小蘑菇的竊取技能。
話說,她曾經是極客,後來更是特意學習了黑客技術,無論是極客還是黑客,講究的都是技術。
這兩個修士只看修為,不看技術,註定是要倒霉的。
需知就算是修士,鬥起法來也不可能單單看修為,還要看他們帶了什麼樣的「裝備」,也就是靈器、靈符;擁有什麼樣的「技術」,也就是法術和戰鬥經驗等等。
他們兩個完全不知道自己還在飛牙外面的時候,就已經被林無憂暗中用小蘑菇成功與他們身上的能量達成了相同的波動頻率。
小蘑菇早就找到了他們功體的切合點,並且建立了聯繫。
是以,這回林無憂其實並不需要拖延時間,就利用小蘑菇開始大量地竊取那兩個修士的靈識和靈力。
林無憂自忖自己是個心善的人,她可並不想去竊取人家辛苦修鍊得來的功力和靈識,所以她勸過這兩個修士,讓他們離開。
如今,是他們自己非要撞上來,那可怪不得林無憂出手無情了。
以林無憂現在的精神念力強度,煉化鍊氣大圓滿修士的靈識,根本就不是難事。而兩個修士的靈力,仍舊被她暫時存儲到元力珠中。
這元力珠就相當於是一個外接的存儲器,幫她存儲竊取來的能量。
雖然知道這些被岳千幻買通的修士都有追蹤自己的靈器,可是林無憂計劃不改,仍舊決定尋找安靜的地方將這些靈力煉化,吸收成自己的星辰元力。
那兩個修士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和靈識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往外噴涌,不禁心頭駭然,迅速飛退,竄出了河面,重新回到岸上。
他們不敢有稍許停留,想要往遠處逃遁。
可是誰想身後河裡傳出嘩的一聲水響,令他們不禁齊唰唰回頭,驚見從河裡竄出的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正是先前在飛牙外面,那個築基修士西門少華特意指給他們看的林無憂。
「哈哈,小輩,事到如今,還想往哪裡逃?」林無憂大笑著問。
那兩個人聽到她發出的聲音正是剛才那位「前輩」的粗獷之聲,頓時醒悟他們兩個是被這個小丫頭給耍了,不由得大怒,全都氣得咬牙切齒,剛才的忌憚和因法力流失而造成的驚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紛紛祭出各自的靈器。
林無憂撤去小蘑菇改變聲音的功能,笑道:「現在你們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這兩個人渾身上下的靈力都已經被林無憂竊取了大半,就算祭出了靈器,又能有多少戰力。
更何況小蘑菇的竊取功能根本就沒有停下,他們在祭出靈器之後就發現體內的靈力竟然還在呼呼外涌,並且瞬息間就已經退化到鍊氣中期的強度。
他們也知道必是眼前這個女孩兒在搞鬼。西門少華給他們的有關此女的信息里,提出此女有令修士靈識被削弱的法門,可是,何曾想過,不單單是靈識,就連靈力也會被大量削弱,好象是被什麼東西給吸走了一般。
戰鬥之中,瞬息萬變。
他們一早就失了先機,被林無憂早早地惦記上,此時哪裡還有半點反抗之力,空有一身靈力卻是片刻間就被小蘑菇竊取一空。
兩個修士渾身靈力盡失,靈識也消失殆盡,渾身無力地軟倒在地,不甘心地抬起頭來瞪視著林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