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真想浮出水面

  王帥帥提著下巴，作為一車間未來的車間主任，在車間主任請假的情況下，他有責任有義務管理一車間的制度。


  「都幹嘛呢，吵吵什麼吵吵，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做兩件衣服，多拿點提成。」王帥帥小手背後，趾高氣揚的像只大公雞一般。


  老張頭見到王帥帥，兩個人本來就水火不相容，他十分的相信這些傳言與王帥帥有關係，前幾天王帥帥還來找過他的茬，後來關於他的風言風語就傳出來了，他們怎麼說道王坤的，只有他們這幾個人知道，他們這幾個人肯定不能往外說，能往外說的只有這個王帥帥，王帥帥他們賣了換風光。


  「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老子給你的嘴撕了，讓你成天胡咧咧。」老張頭要打王帥帥。


  在眾人的圍觀下，倆人扭打在了一起。


  圍觀群眾：


  「咋辦，打起來了。」


  「去找廠長吧。」


  「廠長剛出去了，先去找二車間主任。」


  「好，我去。」


  「快點。」


  王坤在人群里，看著這倆人狗咬狗，雖然大快人心，但是這麼打肯定要打壞機器，忍不住勸止：「要打出去打去，車間里的機器打壞了你們要賠錢。」


  正處於弱勢的王帥帥被打的躺在地上，老張頭坐在他身上掄拳頭。


  「王坤，就是這個老張頭說的你貪污場子的里的錢，還說你對女職工手腳不幹凈，都是他編的，讓我們挨個車間里傳你，就是為了把你拉下馬，你要是有點血性，就打死這老張頭。」


  王坤還不想被晨光服裝廠開除，這是他唯一的收入來源，他選擇不參與。


  不多時，二車間的車間主任前來，帶著二車間的幾個職工過來將兩人拉開。


  二車間不便插手一車間的事，一車間主任臨時有事請假沒來，這事只能找吳大光，用晨光服裝廠的電話給吳大光打了電話，又派人去一車間主任家裡通知。


  沒出十分鐘，吳大光就趕到了晨光服裝廠，按照往常他怎麼也得二十來分鐘才到。


  吳大光站在一車間里，安排其他人繼續工作，然而他也沒有帶兩個人離開，他就是想讓車間里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想。


  吳大光安排二三車間的車間主任，與各個部門的領導組成一個臨時調查小組，著重調查整件事的經過，有些已經下班的都派人去叫了。


  在一車間王坤所在的角落裡，臨時擺放了桌子，作為事情的主要受害者王坤，肯定要在場，還有兩個事件關聯者正在調休，也派人去叫了，不來沒關係，若是有人想推脫責任，沒來的肯定要背黑鍋。


  一個小時間的時間，所有人到到齊了，可見他們都知道彼此是個什麼樣的人，互不信任。


  一個一個的調查，第一個就是王帥帥。


  王帥帥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我們本來沒打算去給王坤送禮的，就是老張頭，他說這是老規矩，送禮保職，他還說以前的正副廠長每年沒少收禮，還說場子又不是王坤的，王坤能多撈點就多撈點。」


  「王坤收了禮嘛？」李彤問，作為設計組組長他可要參加。


  「收了。」


  「親自收的嘛？」吳大光追問。


  「沒有，是他媳婦收的禮。」


  「王坤他媳婦收了禮後事情敗露了，你們又做了什麼？」


  「給王坤散播謠言，都是那個老張頭叫我們這麼說的，他說我們算是得罪王坤了，往後肯定會給我們穿小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擼了。」


  「那你知道王坤因為你們送禮的事要離婚了嘛？」


  王帥帥低著頭：「知道，我覺得挺對不起王坤的，所以王坤在一車間里我還挺照顧他的。」


  王帥帥把自己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大概過程一車間里的所有人心裡都有點數了。


  第二個是老張頭，老張頭與王帥帥說的大似相同，不同的是將所有事的始作俑者推給了王帥帥。


  老張頭：「各位領導，我也是沒辦法，你們說他們都舉手投票這麼做的，我一個孤零零的也不好反對，還是上天有德，把這件事查了出來，還王大廠長一個公道啊，我雖然知道但我不敢說啊，都是王帥帥，一直嚇唬我們，說王坤在場子作威作福，就像憑著這件事做給吳廠長看的，好在吳廠長面前多顯擺顯擺，坐穩了這個副廠長的位置。」


  第三名是婦女，過程經過與王帥帥所說的版本前面是一致的，後面是：「廠子里王帥帥的謠言，我琢磨著就是老張頭乾的，王帥帥要頂替一車間主任的事，我們整個一車間的人都知道，老張頭不滿意王帥帥做這個一車間主任，按資質來說，老張頭是一車間里資質最老的，第二任一車間主任要換也換他，最近誰都知道王帥帥和吳廠長走的近，王帥帥也在車間里顯擺過一車間主任就是他的，老張頭就不服氣，認為王帥帥是出賣了我們才拿到的這個位置，王帥帥為了報復，就喪良心的說道我和老張頭有事。」


  第四名和第五名，與那名婦女說的一模一樣。


  作為唯一的受害者，王坤可是吃了大苦頭：「我在半路上就被張二賴打了，回家我才知道我媳婦收了人家的禮，當天我中午沒回家，那天上班的職工都知道我在辦公室里，中午還帶著台口鎮的吳敏去拿貨，車間里的人和吳敏都可以給我作證，我一整天沒回家，回家之後發生的事，吳警官和徐曼麗都在場，我是最後一個見到那些禮品的人。」


  逐個調查完之後，又將所有人聚到一起，將整件事的經過大致捋了一遍。


  當天質檢審查部門的人發現有大批不合格的衣服，王坤連夜調查，第二天被調查出來服裝不合格的人里，以一車間老張頭為首帶著其餘四名員工趁著王坤不在家，帶著禮品去王坤家走後門，王坤妻子收下禮品，晚上因為某種原因事情敗漏，以老張頭為首的五名員工為了不波及自己，將所有的事都推給了王坤，在廠子里肆意散播不實謠言，損害王坤名譽。


  一車間里所有人表面上雖然在忙碌，實際上所有人都摘著耳朵在聽，最近吃了那麼多的八卦，原來就是這麼來的。


  直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王帥帥的謠言與老張頭的謠言實際上是吳大光首發，全體員工都有參與的。


  參與送禮的人，每個人都不服氣，還在指責對方的不是。


  最後廠子里需要研究決定幾人的問題，暫時給予的處罰是停工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