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給你，」貴族解下長劍，噔的一下劍鞘就插在地上都沒打了晃，細長的劍身擦過老闆的耳朵準確無誤的回歸劍鞘。


  雪白的劍身上帶著紅色，酒館老闆渾身一冷，晃都沒打一個直接暈了過去。


  貴族亮劍的時候，酒館餘下想要看熱鬧的人就跑個精光，他手指敲敲酒桶發出沉悶的聲音，「衛爾特斯，人間的酒是醉不倒你的。」


  青年睜開眼哪兒有半分醉意，貓眼圓溜溜的，就像個大男孩一樣。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抱起比他腰還粗的酒桶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還是更加喜歡你叫我的真名，亞特塵希，叫醒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知道所羅門有沒有什麼好酒。」


  來的人正是亞特塵希，他瞥了眼酒館，「看來米迦勒對你放鬆了監視，祝賀你，路西法。」


  「可是對血海的看官沒有落下一分，除非血海乾枯，米迦勒是不會收手的。」路西法拍開酒桶，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他嘗了嘗，撇嘴道：「真難喝。」


  「所羅門有好酒，也可以送給你，但是需要你幫忙。」


  路西法哈哈大笑：「痛快！說吧，你想幹什麼。」


  亞特塵希拿出一根羽毛，在陽光下看起來很是普通，沒有蘊含一絲能量。「我手裡有一批雪天使，需要加百列分配到各個軍團里。」


  路西法眯起眼，看著那根羽毛，在旁人可能看過去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在路西法看來，那羽毛里問題可大得很。裡面沒有惡魔的味道，反而乾淨得異常。


  「加百列最近可沒空管這個，整個人間的守護天使都動起來了，都在尋找拉斐爾。」


  亞特塵希將羽毛放在酒桶上，抱胸淡淡的說：「我知道拉斐爾在什麼地方。」


  路西法恍然道：「是你乾的？」


  「不，不是我，這只是一個消失了許久的國度，一個本該死掉的小王子做的。」亞特塵希無辜的說，笑得開懷，「拉斐爾現在可不想任何人看見他。」


  一個光著屁股的小拉斐爾，這將會是成年後恢復記憶的他的噩夢。


  路西法沒有真實之眼，但依舊是曾經的熾天使，他打量著亞特塵希說：「你居然分出了自己一部分的靈魂，可你的實力沒有什麼問題，你不用肉身蘊養靈魂，單獨把它放跑了？」


  路西法當年是被耶和華將靈魂與實力都一分為二，靈魂如果沒有肉身的滋養，除非去天使界，不然很快會消失，即便去了天使界，也只是延緩這個過程。這就是為什麼靈魂界的魂體拚命修鍊，以求能成為天使。


  亞特塵希輕描淡寫的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單獨放出去的靈魂會有自己的性格，會背叛主體，會試圖吞噬主體，甚至取代。對嗎？」


  路西法不在意的說：「反正也不是我，不過你最好慢點死，死前要選個繼承人，我還是個不錯的選擇，要不要考慮。」


  亞特塵希大笑，心中異常痛快。他們都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也不需要分別的話語。路西法拿起羽毛，輕輕碾動，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