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個賭注

  程凌風的將軍府上，火紅的燈籠高懸。既是慶賀程凌風的歸來，又是為迎接中秋佳節。


  薊羽芊芊被點了穴道，挲洛燮便帶著宛如一顆植物的她，隱藏在將軍府燈火通明的祠堂外。


  祠堂內，一個身材佝僂的婦人手持香火。


  她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但卻面如黃土，額頭上還有一塊青紫的胎記。


  她眼斜嘴歪，樣貌極為醜陋，沙啞著聲音，對祠堂內的程凌風道：


  「兒呀，中秋佳節之際，給你的父親、爺爺、太爺爺上香，保佑你能奮勇殺敵，剿滅妖魔，換得天下太平！」


  程凌風接過香火，虔誠凝神，向祖上行叩拜之禮.……

  程母感嘆：「我們程家三代單傳，就只有你這一個男兒，你也爭氣，年紀輕輕就被皇上封為鎮魔大將軍，風兒啊，你還記得為娘和你說過，你的太爺爺是怎麼仙逝的吧？」


  「風兒記得！」


  程凌風鄭重地望著母親.

  「太爺爺戎馬一生，憑著程家大朴刀斬妖除魔，所向披靡，是大燕國的開國功臣。他在望雲峰與魔王挲洛燮一戰時受了重創，回朝後不久，舊傷加新疾，與世長辭！風兒立志，不負祖宗眾望，勢必剿平魔界！」


  程母點點頭，扶起兒子。


  「風兒不忘祖訓，為母以你為榮，其實你太爺爺與魔界之間的過節是因為一個——妖姬！」


  這是程凌風所一直不知的，程母見他疑惑的目光，便娓娓道來：


  「那個妖姬貌美如仙，被開國皇祖慕容塗堅得到，誰知她並非一個平凡女子，而是妖王的寵姬，妖王為了奪走她而展開了大肆屠城行動，你的太爺爺帶領著程家軍將妖王擊潰，可沒想到的是，那個妖姬竟然也同時魅惑了魔王，魔王挲洛燮為了那個妖姬帶著魔界與咱們程家軍在望雲峰一戰，你太爺爺受傷，不能手刃魔王，他於心不甘，死不瞑目，因此，他才會留下祖訓，程家世代要與魔界為敵……」


  程凌風的腦海里，薊羽芊芊的倩影一直都揮之不去。


  聽說她在百畝莊園被魔界帶走，他曾幾次要去搜尋，甚至想隻身赴往魔界。


  但是他知道，母親這一關是肯定不會通過的。


  今天，聽到關於太爺爺與魔界之間的過節是因為一個妖姬，他才恍然頓悟：


  「娘，這就是風兒絕對不能娶美艷女子為妻的緣故吧！」


  「是呀！太過魅惑的女子自然是男人們都喜愛的，但也是很多禍端的緣由，紅顏禍水即是如此。太爺爺就是怕咱們程家毀在妖媚女子的手上，所以娘才給你尋了黃家的女子為妻……


  「.……為娘知道，黃氏樣貌平庸，確實是委屈了你，而且，娘也知道，你這次行軍回來還帶來一個美麗的女子在祁莊主的百畝莊園里……」


  程凌風著急解釋：

  「娘，芊芊姑娘不僅美麗，而且心地善良，她絕對不是會紅顏禍水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程母有些慍怒，指著程凌風的手因為太過激動而忍不住哆嗦。


  「如果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魔界會來尋她嗎！為了她，我們程家軍損失了多少將士，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這樣的女子不是禍水是什麼！」


  「娘，他一個弱女子，被魔界擒走一定會凶多吉少的……」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拍在程凌風的臉上。


  程母火冒三丈，氣得渾身發抖。


  「長這麼大，你還是第一次逆杵為娘，難道因為那個女人，你想氣死為娘不成！」


  程凌風立刻扶著喘著粗氣的母親。


  「風兒不敢！娘，氣大傷身，您要保重身體！」


  程母瞪目，呵斥道：


  「那你就在我們程家的祠堂里發誓，發誓你不去找那個女人，發誓你要善待你的賢妻黃氏！」


  眼眶裡有晶瑩在打轉，程凌風卻不得不違心跪在祖宗的牌位前起誓：

  「祖宗在上，程凌風發誓，善待賢妻，不去尋找那個名叫薊羽芊芊的女子，如若違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