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陷害5
「父親,我娘親這麼多年一直在鳶飛院潛心禮佛,從未出過院落一步,更別說招惹他人了。當日將我娘親叫去的是二夫人,這是帝府諸多奴才婢女都看到的,而且自從那****娘親被二夫人叫離后,便再未曾回來過,若說不是在二夫人的院落出事,怕是也無人相信吧!」帝鸞淡淡地說道,卻帶著一股震懾人心的氣勢。
「你胡說!你娘親當日與我小聊了一會兒便借口離開了,我院中的婢女都可以作證!」丁荷燕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院中的婢女?」帝鸞冷笑一聲,道:「你院中的婢女又怎敢不聽你的話?想來你說一她們怕是沒人敢說二,你讓她們去死,她們也只能去死!」
「這院中雖都是我的人,但卻大多都實誠的很,若是問她們問題的話,她們自然會說實話。」丁荷燕自然不會將自己往火坑裡推,只得想盡一切方法來撇清自己。
帝鸞挑了挑眉:「哦?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便找人來問一問吧!」說著,便將那兩個被黑衣人打昏的婢女弄醒。
丁荷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兩個婢女是自己的心腹,絕對不會背叛自己,帝鸞挑的還真是正中下懷啊!
丁荷燕心逐漸放回了肚子了,卻無人看到帝鸞手中寒芒一閃而過,仿若幻覺。
那兩名婢女醒后,彷彿被人催眠了一般,眼中一片渾濁不清。帝鸞嘴角微微勾起,附在二人的耳邊輕聲詢問道:「鳶飛院的夫人寧盈和婢女是不是大夫人所抓?」
丁荷燕揚著下巴,期待著帝鸞得到結果后的面色慘白以及低聲道歉,在她正得意洋洋的時候,卻被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是!」兩人點頭道。
「你們兩個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們難道就不怕我將你們兩個關入水牢嗎?」丁荷燕難以置信地威脅道。她當真不明白,平時對自己忠心耿耿,從不會有二心的婢女今日怎會幫著帝鸞來對付自己,她們也應當知曉,背叛自己不會有好下場的!
帝鸞斜睨著她,淡笑道:「二夫人莫要著急啊!這才只問了一個問題,等我問完了你再教訓下屬!」
「老爺……」丁荷燕泫然欲泣地看著帝德義,帝德義微微遲疑了片刻,對著帝鸞說道:「既然知道是你二娘將你母親關押的,我自會懲罰她,如今你母親也無事,此事便就此作罷吧!」
丁荷燕洋洋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帝鸞冷笑一聲,好一個就此作罷!這當真是世上最為鐵石心腸的父親,最為冷血無情的丈夫,他簡直比惡魔還要殘酷,比吸血鬼還要無情!
她當真不明白,為何當年自己的外公會將母親嫁給這樣一個虛偽的人!
「父親,您的意思就是我母親受的那些委屈算是白受了?我這些年受的屈辱也是白受了?您說我母親今日無事,可若不是那些黑衣人,我母親可能早就與我天人永隔了,難道非得要死人才算是有事嗎?」帝鸞認真說道。
帝德義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屈辱?你這個小賤人就是我們帝府最大的屈辱!」丁荷燕還不知曉帝鸞的事情,自是任意妄為地辱罵她。
「放肆!」帝德義蹙眉呵斥,隨即看向帝鸞,道:「小鸞,你若是想問便問吧!我倒要看看這個毒婦究竟還做了怎樣惡毒的事情!」
如今的情況,他自然分得清孰輕孰重。帝鸞如今是天才,是帝府的榮耀,她只會為帝府增光,可是丁荷燕卻是一個不知何時招惹了鸞動九天這麼一大勢力的惡毒女人,若是鸞動九天因為她的事情而遷怒整個帝府,自然是得不償失的。
「老爺!」丁荷燕難以置信地喚了他一聲,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說話了。
「二夫人如何對待了鳶飛院的大夫人和婢女,你們將詳細經過講來!」
「二夫人將鳶飛院的大夫人和婢女扣下,讓人將她們二人拖進裡屋內,讓我們做下人的從水牢里拿出所有的刑具,說是要一一用在她們的身上,只是這兩日折磨她們二人的時候,一直是那個婢女在護著主子,雖然我們的刑具偶爾能沾到大夫人,但是頂多在身上留下些淤青,二夫人見那婢女如此忠心護主,想要將她收為己用,奈何她的骨頭太硬,二夫人一怒之下,便想著一點一點將她折磨死,然後再好好處理大夫人。」
帝鸞聽著她們二人所說的話,面色並無異常,可是那雙緊攥的拳頭,以及手背上突爆的青筋卻泄露了她真實的內心。
「二夫人的目的?」
「二夫人本來是想要到鳶飛院將大小姐和大夫人全都請來的,然後找男人強了大小姐,再將大小姐殘花敗柳的身子扔到大街上,讓眾人所恥笑,將大夫人折磨至死,扔到府門前,讓所有人都知道帝府的大夫人是多麼的噁心,只有二夫人才可以是帝府唯一的當家主母。可是到了鳶飛院為見到大小姐,便想著將大夫人折磨死,扔到帝府門前,再藉由老爺的手將大小姐拉下水,這樣日後這帝府後院便真真正正是二夫人和二小姐的了。」
「荒唐,你這毒婦竟然能夠想出如此惡毒的毒計來陷害別人,當真是讓為夫心寒!」帝德義一臉憤恨,他本覺得就算丁荷燕恨寧盈,將她抓到自己的院中折磨,也定會手下留些分寸,可誰曾想她本就是沖著寧盈的命來的,更是想要將帝鸞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其險噁心思當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牽扯到了帝府的名聲,更牽扯到了他的名聲,若是她真的如此做了,這讓他以後在朝中如何做人,他豈不是要成為整個翔盛王朝的笑柄嗎?
丁荷燕驀地跪在地上,依舊虛偽地說道:「老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帝德義疑惑地看著她。
「老爺,寧盈母女不可信,她們就是帝府的災星,我必定要除掉她們,才能解帝府的危機啊!老爺!」
丁荷燕說的慷慨激昂,感觸人心,可是帝德義又怎會再信她?又或者說為了帝鸞又怎會再信她?
「父親,我知道您一直疼愛二夫人和二妹妹,可是我娘親說到底也是這帝府的正室夫人,代表的帝府後院,更代表著您!二夫人如此膽大包天地對我娘親動手,還妄圖想要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地,這不僅是看不起我娘親,也是在蔑視您的權威,更是將帝府的臉面置於不顧,如此不遵夫綱、心狠手辣的女人,若是不加以嚴懲,傳到外面,怕是好說不好聽啊!」
帝鸞說的冠冕堂皇,卻令帝德義左右為難。
他知道,自己若是嚴懲丁荷燕,丁家必定會來找他討說法,雖然丁家不算是什麼名門大家,但卻聽聞那丁家攀附著十大勢力中的夜闌家族,他自是惹不起的。
帝德義低頭看了一眼還在哭嚎著、怒罵著的丁荷燕,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想來,如今只能委屈一番鳶飛院了。
「你說的沒錯,這個女人陷害你娘親,還想要算計你,理應交由官府來處理,可念及她為這帝府做了這麼多的貢獻,而且此為家醜,不便交由外人處置,便罰她在明艷院禁足三月,面壁思過,並且扣除半年的月例,此事便就此作罷吧!」
帝鸞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般懲處,只是冷冷地笑著。
雖然她如今披著天才的光芒歸來,可是再怎麼厲害也畢竟是孤家寡人,她母親的家族又是戴罪之身,而丁荷燕身後卻有著一個偌大丁家撐腰,帝德義自然不會懲罰的太過,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也正是因為丁荷燕的母家,她們母女二人這麼多年一直仗著帝德義的寵愛為非作歹,而帝德義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懲罰過她。
「父親,如此處置自然是最好的!不過二夫人既然已經要禁足了,那這後院的事務便得另找人去打理,多年前我母親因病將後院的事務擱置,如今我母親已經無恙,這後院的事務交由我母親來打理最為合適,想必父親也會應允。」帝鸞淡淡地開口,一切是那麼自然,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
「不,老爺,雖然妾身被禁足於明艷院,但是並不妨礙妾身打理後院的事務,之前妾身頭腦一時糊塗想要傷了姐姐,害得姐姐受了驚嚇,想必姐姐也需要恢復一段時間,若是後院的這些繁瑣之事還交於姐姐來處理,豈不是得累了姐姐的身子,還是莫要勞煩姐姐了!」
一聽到後院的事務要交於他人打理,丁荷燕頓時慌了神。
她在府中努力了這麼久才將帝府後院的事務緊緊攥在自己的手中,她又怎會甘心將早已被認為是自己的東西拱手讓與他人,她是絕對不會讓鳶飛院的人有任何崛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