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陷害3
「一個婢女說的。」帝鸞看了一眼裡屋,道:「二夫人說這麼多話,是為了拖延時間嗎?」
她早就看到偷偷跑到屋內的三人,以帝德義的能耐自然也是看到了,只是他不說出來,想來是為了保全這位二夫人。
丁荷燕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她看穿,卻依舊強撐著臉面,道:「小鸞,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拖延時間?」
「我沒工夫跟你瞎耗!」帝鸞直接掠過她的身邊,丁荷燕緊張地看了一眼裡面,心中不免升起一抹驚慌。
「哎呦——」丁荷燕跌倒在地,發出了一聲慘叫。
帝德義見丁荷燕摔倒,緊張地上前將她扶起,一臉關切地問道:「燕兒,你怎麼樣?」
「老爺,我的腳好像扭傷了。」丁荷燕可憐兮兮地說道。
「好好地站著,怎麼會摔倒?」帝德義緊蹙著眉頭,一臉疑惑。
帝鸞皺了皺眉,沒有理會兩人,徑直往前走去。
丁荷燕見帝鸞毫不理會,眼底劃過一抹暗芒,面上泫然欲泣道:「小鸞,我知道你討厭我,也懷疑你母親的失蹤是因為我的原因,可是你不能因為這樣,便故意將我推倒!」
「帝鸞,你怎麼能夠如此對你二娘?這畢竟是長輩,就算心中有懷疑,也不能做這種大不孝的事情!」帝德義幾乎是毫不懷疑就將罪名扣在帝鸞的腦袋上。
幾乎從一進門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寧盈必定是丁荷燕抓走的,雖然他不知曉是何原因,但是為了能夠更好地控制帝鸞,以及家族的名聲和丁家的支持,他一定會儘可能地幫助丁荷燕來拖延帝鸞,以便達到自己的目的。
「懶得搭理你們!」帝鸞冷冷地說道,任憑他們如何裝可憐或是怒罵也不回頭。
丁荷燕在心中默默祈禱,只望寧盈已經被帶到其他的地方去了,隨後一瘸一拐地同帝德義一塊兒往裡屋走去。
兩人進到裡屋的時候,便見帝鸞直愣愣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丁荷燕眼角瞥見外面的婢女離開時的衣角,知曉她們已經在帝鸞之前便已經將寧盈運出去了,心中的底氣瞬間足了幾分,不如之前那般畏懼。
「小鸞,我早就說過,寧盈姐姐沒有在此處,你這丫頭怎麼就不相信二娘呢?」丁荷燕一臉憂傷地說道。
「小鸞,你也看到了,這裡並沒有你的娘親,還不為之前對你二娘的不敬道歉!」帝德義呵斥道。
「這裡是沒有我娘親,可是這地上的工具和血是怎麼回事?」帝鸞轉過身來,指著地上那些刑罰的工具,冷聲問道。
「你也知道,有些不聽話的婢女,總是得鞭策一下,否則這帝府後院豈不是無法無天了!」丁荷燕柔柔地說道,心中卻是稍稍有些驚慌。沒想到她們將人帶出去了,卻未將東西一同帶出去,害得她險些露出馬腳。
如今這丫頭可是精得很,一點兒都沒有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如今被她察覺到,只怕會被她抓著不放。
帝鸞半眯著眼睛,道:「我若是記得沒錯,婦人您應當是這帝府的二夫人,是側室,我娘才是正室,什麼時候帝府後院的安寧歸得您這個側室來管了?我倒是真不知道,我翔盛王朝竟然換了規矩了!」
「放肆,怎麼跟你二娘說話呢!」帝德義不悅地蹙著眉頭,冷喝道。
這個丫頭當真是無法無天,出去學藝這麼多年,就不知道帝府的規矩了!
丁荷燕尷尬地笑了笑:「寧盈姐姐身體不太好,自然應當有我這個妹妹來打理後院的事物了。」
「我跟我娘在鳶飛院這麼多年,也沒聽說娘親身體不好,你說這話,是在詛咒我的母親嗎?」
她自然知道,前些年寧府出事,帝德義將後院的權利交到最為受寵的丁荷燕手中,對外放出的消息是娘親因為寧府的原因而導致身體病重,實際上只是見寧負倒台,所以便棄了娘親罷了。
「小鸞,是二娘不好,二娘不該這麼說話,是二娘的不對!」丁荷燕柔柔弱弱地向帝鸞認錯,看著她這般模樣,帝德義不由一陣心疼。
「帝鸞,你是出去了幾年便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你怎麼能和長輩這般說話!」帝德義不滿地說道。
在他看來,像帝鸞實力這麼高強的天才,若是性子太過於張狂,便必定要想辦法打磨打磨,絕對不能任由她任性下去。
「我現在要找我娘,沒工夫跟你們瞎扯淡!」帝鸞囂張地說道。
「對了,你不是說這是婢女的血嗎?那你應該不介意我用一用這些血吧!」帝鸞突然將話題扯到地面那些零零洒洒的血跡上,開口道。
「當然!」丁荷燕雖然不知道她想要搞什麼名堂,但是一點兒血能有什麼用,任她去搗鼓好了。
「不瞞諸位,我的師叔是位巔峰的天級丹藥師,他曾經研究出一種方法,能夠通過血液查找出這血液的主人,是查找犯人極好的方法。師叔是不久前剛剛研製出的這種方法,所以還未推廣,我看著法子挺好,便向師叔學了來,所幸這法子的使用要求不高,也不一定要丹藥師,不然今兒個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帝鸞蹲在地上,拿出一個玻璃瓶子來採取血樣,那慢慢悠悠的模樣,彷彿確有此事一般,卻令帝德義心急如焚。
他倒是不懷疑帝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試想,一個能夠讓已經貼上廢物標籤的人修習靈力,而且還成為同齡中的天才,這得需要大量的丹藥來支撐,否則是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靈力提升到現在的程度的。
倒是丁荷燕,一點兒也不著急。
一個廢物,能有什麼師叔?八成是個煙霧彈,憑空編造出來嚇唬人的,而她所說這方法更是不可信。
事實上,真的如丁荷燕所想,這是一個煙霧彈,只是為了唬人,但是這方法卻是真的,不過不是她的那位「師叔」告訴她的,而是丹書內的記載,而她,也沒準備真的用這方法,因為不用試也知曉,這裡面的血,不是娘親的,便是雪櫻的,無需再試。
「小鸞,你這是不信你二娘嗎?」帝德義板著一張臉,嚴肅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
「哎呦,老爺,既然小鸞想試試,便讓她去試試好了,這樣也可以還妾身一個清白。」還沒等帝鸞說話,丁荷燕便趕忙攔住他,反正這帝鸞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就隨便她鬧騰好了。
帝德義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這個臭娘們是不是想死?不想辦法阻止帝鸞,反倒還勸慰自己,真是沒見過這麼蠢的!
丁荷燕被這一眼給瞪得莫名其妙,莫不是老爺發現了什麼了?
不會,自己平時文文弱弱,老爺再怎麼也不會懷疑自己的才對!
「父親,清者自清,若是二夫人真的是無辜的,我自會親自向她道歉的!」帝鸞鼓搗著手中的東西,頭也不抬地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若是你二娘的是無辜的,就算最後同她道歉,想來你們二人也會因為此事產生隔閡!小鸞啊,你怎麼就偏偏相信外人也不願相信你二娘?」帝德義苦口婆心地勸到,希望用親情來感化她。
帝鸞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嘲諷道:「我應該相信二夫人嗎?怕是這府中隨便一個人都比二夫人要真心!」
「老爺,無妨的,就算小鸞冤枉的我,也是因為著急她的娘親,我自然不會因為此事與她產生隔閡!」丁荷燕出面打著圓場。
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帝德義現在真是恨不得拍死這個拖後腿的。
「啊——」
還未等帝德義訓斥,幾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在院外響起,丁荷燕清楚地從中辨識出了自家女兒的聲音。
帝德義二人對視一眼,不再理會自行擺弄的帝鸞,快步向外走去。
蹲在地上的帝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戲現在才要開始。
兩人剛剛來到院內,便見一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杵在院中,其中一人一手攔著帝雅的脖子,以防她逃跑。
帝雅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早在一群人將那兩個婢女打昏的時候便早已經嚇傻了,更別說敢逃跑了,如今見到自己父親和母親,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奈何剛剛邁出一步放在脖子上的胳膊便往回一拉,別說走了,動都動不了。
「爹,救我!」帝雅眼淚鼻涕流成一片,顫顫巍巍地說道。挾持她的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奈何不能鬆手,也只能忍著心中的噁心,控制她的行動。
「你們是誰?竟敢劫持丞相的女兒!你們難道就不怕大人治你們的罪嗎?」丁荷燕刺耳的聲音尖銳地響起,帶著無盡的焦急和驚慌。
「老爺,你一定要救救咱們女兒啊!」丁荷燕拽著帝德義的袖子,扭頭心疼地看著帝雅:「雅兒,你放心,爹爹和娘親一定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