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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醫治

  「姑娘啊,翀兒是怎麼跟你說的快跟我說說。」


  金濂坐在院子里故作鎮定的看著著急的快要哭出來林祉柔,問道:「沒事沒事,他可能只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一會就會回來的。」


  林祉柔回來之後越想越不對勁,才把她和劉晟翀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金濂。金濂也召集金士元和劍天火一起來商討。


  「他就是告訴我,讓我一直往回走,發生什麼也別回頭。我就回來了。」林祉柔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劉晟翀才讓她自己回來才能全身心的獨自面對。


  劍天火拿起罹千軍,就準備往門外走,邊走邊說道:「一定是出事了,我出城去找他。」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


  金濂大聲的叫住了劍天火,他現在不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淡定,他也是最擔心劉晟翀的。但是最為長輩,他必須管理好這幾個孩子,一定不能在節外生枝。


  「天火,翀兒的武功比你好,他都需要獨自認真的面對,你去了又能給他什麼幫助?」


  劍天火聽完可一點都沒淡定下來,對著金濂發脾氣似的說道:「金叔,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金濂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能把劉晟翀困住的一定是那些江湖高手,他找不到任何的幫助。他的交際圈全都是朝中的大臣,哪裡會懂得江湖的規矩?他倒是肯厚著臉皮去求德高望重的龍盛源,但是可能連人家的面都見不到。他是真的沒辦法了。


  「再等等,再等等。他再沒有消息的話我就陪你們一起出城找他。你們誰都不要說話,讓我好好想想。」金濂絕望地坐下來,祈求著上蒼能保佑他這個侄兒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低頭祈禱的金濂聽到「嘩啦」的一聲,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和尚抱著劉晟翀從天而降站在他們的面前。


  「他的房間在哪?快帶我去。」


  看著昏迷不醒的侄兒,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個和尚是自己人。


  「這邊這邊,跟我來。」金濂看到劉晟翀的時候大喜過望,站起身來快速的給九郎帶路。


  九郎一路小跑跟著金濂進入到劉晟翀的房間,把劉晟翀放在床上,然後轉身對著跟隨而來的四個人說道:


  「你們全都出去!在門外等候,我需要什麼會告訴你們!」


  他冷漠的態度讓金濂四人不敢接近,只得乖乖的出門等候。


  他關上房門,看著眼前的劉晟翀心裡非常難受。因為劉晟翀現在的樣子簡直不能用嚇人來形容:嘴唇發紫,面部肌肉扭曲已經看不出之前英俊的模樣,胸前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開始逐漸轉綠,全身上下的皮膚一處一個顏色,就好像進了染坊一樣。


  九郎抓住劉晟翀胸口的衣服,一把將他拽起來,自己則是坐在他的身後扒下劉晟翀的衣服。他催動達摩金身,自然純金色停留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後調動全身的內力通過按在劉晟翀後背的雙手注入他的身體里,這麼做是為了調動他體內「瀕死」的內力,繼而兩股內力合一排出毒素的功效。


  他的內力進入劉晟翀身體的時候,他自己被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劉晟翀的經脈和內力已經被唐九州的毒摧殘到這樣的程度。內臟骨骼等身體基本結構雖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任何和武功有關的部分全都成了一片狼藉。唐九州這毒要不了人的姓名,但是會破壞身體內所有和武功有關的結構。假若在最短的時間內排出毒素,重新搭建劉晟翀的身體結構他或許還能像以前那樣。其中哪怕有一處差池,他都有可能這輩子都再也拿不起劍。這是他們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恐怕到時候他那師父的怒火難熄,沒有誰能好過。


  九郎現在滿頭大汗的給劉晟翀排毒已經有半個時辰了,他渾厚的內力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倒不是因為他吝嗇,而是因為他如果注入的內力過多過猛的話,在劉晟翀的身體內就會產生強烈的排斥,輕則殘廢,重則爆體。現在的過程就好像烹飪當中的小火慢燉,持久而平穩。


  就在這個時候,劉晟翀的後背以及其他部位皮膚的彩色開始變淡,朝著原來的顏色變化。但是劉晟翀的後背開始有可見的黑色霧氣冒出。他看不到的是劉晟翀的傷口開始滴黑色的血液,但是每一滴都比之前的黑色少一些,紅色多一些。


  九郎從劉晟翀的床鋪上撕下一大塊布當作口罩,用閑下來的左手捂住口鼻。這股黑色的霧氣就是毒素中最好排出來的部分。九郎的這個過程又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劉晟翀的後背不再有黑霧冒出,右手一使勁讓劉晟翀吐出了最後一口黑血,所有的毒素這才完全的排出。


  九郎走到房門口,把門微微的打開胳膊寬的縫隙,就看到一直在門外等候的四個人聞聲而來。


  「一把刀,油燈,紗布,金創葯速速給我拿來。」又指著劍天火說道:「你上屋頂,拿開四塊瓦片。拿開之後就立刻離開。」說完就又關上門。


  劍天火一個輕功就跳到屋頂上,在遠離院子那邊拿開了四塊瓦片,又立刻跳下來。


  跳下來之後他和金士元還有林祉柔隔著一個房梁都能看到一股黑色的霧氣像一股龍捲風從「天窗」處盤旋而出。屋子裡的九郎心裡想著:這個小子還不算笨,直到排出的毒氣要遠離自己這邊的人,就用氣功讓屋子裡的毒氣自行旋轉從排風口排出去。


  「大師,你要的東西來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金濂就把東西準備好了。


  九郎接過這四樣東西,又把房門緊閉,接下來的工作就簡單得多了,只需要處理好傷口就可以了。


  他把刀在油燈上烤了一會,就用它割掉了劉晟翀前胸上已經被毒素侵蝕得腐爛的肌肉。劉晟翀雖然已經深陷昏迷,但是割肉之痛還是讓他簽不自禁的咬牙,額頭上也冒出了大顆的汗珠。


  接著把金創葯均勻的灑在傷口處,劉晟翀的汗珠冒得更多了。這一步的疼痛程度不亞於割肉,在傷口的血色都被金創葯蓋住了之後,九郎一圈又一圈的用紗布包好他的傷口,這才終於讓他躺下好好休息。


  做完了這些,九郎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不敢放鬆。這些還只是第一步,最關鍵的一步才是他和門外的這些人真正要努力的。


  九郎走出門,這回沒有關上而是要加快風的流通,總不能讓劉晟翀躺在一個充滿毒氣的封閉房間。他走到院子中,找了一處坐下來想休息休息。


  金濂等人圍過來。問道:「大師,我侄兒他怎麼樣了?」


  九郎吸了一口氣,說道:「他的毒都已經被我排乾淨了。接下來就需要我們一起努力了。」


  「大師,小老兒和這三個孩子能做些什麼?只要是能救我侄兒的命,有什麼事您儘管說。」


  「好!」九郎突然站起來,金濂的態度讓他非常滿意。「你先給我準備兩張信紙,一大一小兩隻信封,筆墨不限。」然後看向林祉柔的時候閃過一絲驚異。


  他從進門到現在才認認真真的看到林祉柔的容貌,臉上竟然露出了些許的笑容,默念到: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他盯著林祉柔盯了好久。


  「大師!」


  林祉柔的一聲呼喚把九郎重新拉回來,「大師我能做些什麼,請告訴小女子。」


  九郎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就念了一句佛號自我懺悔:「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失態了。」又指著金士元說道:「你們倆在京城裡想盡一切辦法拿到性情溫和的排毒的名貴藥材。去吧!」


  說完,金士元和林祉柔就出門了。


  「那我呢?我該做什麼?」劍天火說話的態度似乎是在責怪九郎沒有分配給他任務。


  九郎走向院子里可以坐下來寫信的地方,看都不看劍天火,也冷言冷語的說道:「我有更重要的任務將給你。罹千軍,哈?哼!」語氣中帶著對這個第七名劍劍主的蔑視。


  金濂走過來,帶著筆墨紙信封交到九郎的手裡。


  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之後,九郎開始寫信。站在遠處的劍天火因為被瞧不起,壓根就沒想瞧這和尚一眼。金濂由於年老眼花,無法完全看清九郎寫了什麼,只是看到大信封上寫著少林寺苦一方丈,新的大概內容是請求師兄拿幾味解毒神葯,署名是九郎和尚。小信封的收信人是四個字,新的內容也沒怎麼看清。最詭異的是九郎在把各自的信放入對應的信封之後,竟然把小信封塞入大信封之中,這讓金濂非常不理解。


  九郎站起來,走到劍天火的面前,把大信封交給他:「把這封信送到嵩山少林寺苦一方丈手中,然後把他給你的東西帶回來。記著,無論是去還是回都要用你最快的速度。」


  「好我記著了。」劍天火轉身就要離開。


  「喂!」九郎突然叫住劍天火。


  一隻純金的令牌飛到劍天火的手中,「拿著它,你進少林寺的時候可以少吃些苦頭。」


  劍天火聽完一陣無語:去少林寺還要吃苦頭?金牌,金棍,金絲紅錦袈裟,這和尚什麼來頭?

  劍天火走之後,金濂才有機會和九郎閑聊:「沒想到竟然是少林寺的九郎大師,實在是太感謝您今天能救下我侄兒了。」


  九郎一改之前的冷漠,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金老,您言重了。其中的原委容小僧和你細細道來.……」


  他和金大人說了很長時間,期間金濂的態度越來越驚訝。


  「啊?原來是這樣。」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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