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成熟就撲到
餘林抬起頭看到倚在門框上的見月,依舊是笑著站起來,一伸胳膊就把見月抱了起來。
也是個一米六多的精壯身體,就被餘林抱著在空中晃蕩著,見月感覺自己像是個破麻袋在暈天轉地的,眩暈感和嘔吐感襲來。
“啊啊啊啊……”
才尖叫了幾聲,見月就白了臉。
餘林見狀,立刻就停了下來。
停下來的見月扶著門框,感覺自己仍舊在轉著,腳底都是棉花,怎麽都站不穩。
不適感來得快去的也快,在見月感覺良好的第一時間,見月立刻掐了餘林一把。
餘林也不叫,也不掙紮,就是毫不自知的把見月抱到了懷裏,抱歉的說著。
“我就是太高興了。”
果然,那個覺得見月不喜歡為商的餘林把什麽事情都瞞著,一定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有錢人的快樂,不該如此的匱乏的。
見月有些心疼這個事事都藏在心裏的餘林,明明做了那麽久的朋友,彼此都應該很了解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一些事情上,彼此就是不夠了解的互相克製著。
一切在瞞著自己什麽,果然是瞞著自己什麽。
十多年前餘林是年家的繼承人,可是在餘林舅舅的謀劃下,餘林在年家人的心裏已經是英年早逝了。
月餘前,餘林的舅舅被謀害,得到消息的餘林將自己還能掌握的年家財產握在了手中,並且放出風聲說自己是曾經夭折的那個繼承人。
不管信與不信,見月都已經列出了自己所有的身份證據,一切隻看天命。
反正,無論下一任的年家繼承人會是誰,都會在繼承之時去一次年家祠堂,在安放上一任骨灰的同時,還要在年家列祖列宗麵前祈福保佑。
餘林便是依著規矩在年家祠堂等候,隻是在就要到華亭縣的前幾天,年家就已經正式分崩離析。
雖然年家產業遍天下,可起家的依舊是元通貨幣,發展至今,年家有不少產業都是依托於元通貨幣的,就是這元通貨幣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到了今日,年家雖在,可已經是空殼子了,能走的都走了,留下的無外乎是些忠心耿耿的和老弱病殘的。
而這煤炭,雖然事小,卻也是這麽久以來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為什麽元通貨幣會落到別人的手裏?”
如今最大的一個產業,世代發展承襲,怎麽會這麽脆弱。
果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聽餘林說,元通貨幣曆代都是交由年家最大的分支決定的,年家最大的分支本來是年家本族,可是隨著年家本族的墮落,這元通貨幣也是漸漸地落到了別人的手中。
到了餘林父母那一代是落在田家,也就是餘林母親那邊,餘林舅舅掌權時也是在田家。
餘林的舅舅死後,餘林就曾在暗中小心的提防著田家,但是餘林算錯了,此時,這元通貨幣已經落在了王家,十多年前的王家不過爾爾,但到了今日,怕是連這年家都要改名換姓了。
王家,江寧縣王知硯家,王小大家,王小二家。
可這到底又是為什麽呢?
果然,事情就是如此的反複無常充滿了戲劇性。
還是要從年家秘籍說起,作為婢女的莊玲盜走了秘籍,後幾經輾轉,秘籍被一江湖俠士盜走,自此再無音訊。
秘籍是丟了,可是莊玲卻將秘籍背了下來,就是在江寧的溫家少爺溫竹年死時,莊玲才將秘籍默下來送給了從前黑風寨的溫竹年。
秘籍內容莊玲不識,可是同樣曾在年家做工的溫竹年卻識得,於是溫竹年到華陰縣,不僅將寶藏挖了個一幹而盡,而且留下了數十個深坑。
想帶寶藏遠走高飛的溫竹年被王知硯抓住把柄,王知硯倒也不貪心,隻要了一顆夜明珠。
問題就出在這顆夜明珠的身上,年家人都知道,夜明珠是年家的吉祥物,所以年家的夜明珠都會刻上年家的特殊標記。
每顆夜明珠上的標記不同,不知道王知硯從哪裏得知,集齊年家的三十六顆不同標記的夜明珠,就可以拚出元通貨幣的金庫鑰匙。
雖然不知道王知硯到底是從哪來得知的消息,但是這個消息卻該死的正確。
如今,餘林的舅舅忽然暴斃,他手中的金庫鑰匙成了秘密,王知硯手中的鑰匙就成了唯一的鑰匙,加之王家收買了不少元通商行的掌櫃,這商行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王知硯的手中。
一切塵埃落定,餘林還哪裏來的反手之力。
倒也不可如此肯定,畢竟餘林得的是餘林老爺子的親傳,束手無策倒也不至於,隻是難了些。
這其中的關係也真是複雜啊!
見月聽著聽著就當場懵逼了,果然,商人的腦殼子就是比我這種凡人的要靈光。
氣氛有些沉默,坐在見月身邊的餘林忽然盯著見月的眼睛認真的說著。
“見月,如果你想走那就走吧,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的。”
“走?”
我為什麽要走。
在這麽能表現自己同甘苦共患難的日子裏,自己怎麽能離開,那豈不是太不夠麵子了,再說了,我丁見月雖然嫌貧愛富,但又怎麽會留下餘林一人獨自承受。
“見月,我不知道還能給你什麽了,如今我比起一無所有也差不了多少,你若是……”
這話怎麽聽得如此不得勁。
朋友多年,親昵如此,難道還不了解我的脾氣嗎?
這樣幾次三番的攆我走,到底是怕我圖你的錢財,還是怕我拖你的後腿。
難道我丁見月就……
見月這個暴脾氣啊,一個巴掌就打在了餘林的身上。
臉上實在是下不去手,這麽好看的一張臉,這要是被自己的長指甲毀了,那可不是要心疼死我。
但是這身上皮糙肉厚的,打幾下也不能傷筋動骨的,發泄正好。
一個巴掌不夠,見月左右開弓,使勁的在餘林的身上打著。
“你TM就是個畜生,吃幹抹淨了就想讓我走了,雖然我是不怎麽清白,可是你也不能這麽欺負我。
去你媽的鐵柱,老娘就是那麽沒皮沒臉的人嗎,難道這麽久了你一直覺得我是衝著你的錢來的嗎,老娘在你的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老娘是懶一點,可是老娘這麽多年也能自己養活自己,也沒有讓自己餓過肚子,老娘自己有手有腳,老娘自己會賺錢,老娘圖你的錢幹什麽。
餘林,你TM就是個王八蛋……”
說著,見月都有了哭腔。
身邊如此親熱的人都不了解自己,自己還能指著誰了解自己。
雖然自己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可是也不能讓身邊如此親熱的人誤會自己。
心中很氣,氣著氣著手下就沒輕沒重的打了下去,打著打著就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惡心。
好好的屋子也不能糟蹋了,見月隻能去外麵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了。
於是,見月扭頭就跑了出去,果然靠在門邊緩一緩就覺得好一些了。
見月這才舒服了一些,就看見餘林飛一般的跑了出去,一點都不瞧一下別的地方,見月心中這個氣啊!
男人都是瞎子嗎,看不見自己的真心,還要說是為自己考慮。
現在連自己的人都看不見了,咋了,瞎到心裏了嗎?
“餘林,你TM給老娘滾回來。”
見月一叉腰,就中氣十足的喊了出來。
這一喊讓四周走動的人群都看了過來,見月忽然就後悔了。
自己不要臉可以,但是餘林好歹也是他們的掌櫃的,他們的老板,他們的大boss,自己怎麽能這麽不給他臉,這讓他以後怎麽在這群人裏麵混啊!
失策啊失策!
鬧別扭還是回家鬧吧,可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就在見月後悔的時候,一個人衝著箭步就把見月撲在了懷裏。
瑪德,見月心裏又想罵了。
要抱就抱,使這麽大力氣幹嘛,老娘的腰都撞到了門板上,磕的生疼啊!
“不走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
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就趴在自己腦殼上弱弱的求著,見月的心裏早就軟了。
他也不好受,自己卻還讓他遭罪受,丁見月啊丁見月,你不該這麽暴躁的。
“乖,我們回去吧!”
這旁邊的人都看著,見月老臉一紅,兩口子的事情還是在屋子裏解決吧,大庭廣眾之下的,讓人家單身狗看見了多刺激啊!
兩人關上了門說話,這餘林是纏著見月怎麽也拉不開了,見月也無奈,抱著餘林就柔聲的哄著。
“我沒想走,就是嚇唬嚇唬你,我還要賴你一輩子的,你可別想擺脫我,還有,你以後被有事沒事就趕我走了,我怕我哪天真走了你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見月也不是有皮沒臉的人,一個人一直趕著一直趕著,自己真怕會忍不住離開。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餘林說著放開了見月,眼圈都紅紅的,一個大男人的,這個樣子讓見月都慌了。
“乖,沒事的,沒事的。”
見月踮起腳尖在餘林的唇邊落下了一吻,本是輕描淡寫的一吻,卻被餘林揪著就不放開了。
身後就是床鋪,餘林逼退了見月幾步,看著時機成熟立刻就把見月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