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見月心動的美人兒
阿婆索性幫人幫到底,索性打了水讓見月去捯飭自己,見月洗了臉,洗了衣服,又換了一身阿婆的舊衣服,陽光下暴曬著見月的濕衣服。
阿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坐到了門口,見月輕手輕腳的挪到阿婆的身邊,看到阿婆閉著眼睛,見月有些百無聊賴,也就坐在了阿婆的身邊,也學著阿婆的樣子閉上了眼睛,閉著閉著見月就睡著了,真的是瞌睡來了怎麽也擋不住。
這一覺睡的莫名其妙卻也十分的舒服,頭頂上垂下來的樹蔭罩在見月的身上,見月無意識的撓了撓鼻尖,繼續睡著,一股清風吹來,吹著見月的頭發撲在了臉上,癢酥酥的,見月不舒服的動了一下,慢慢的醒了。
醒來的時候見月就看到了一輛泛著紅光的馬車停在自己的麵前,紅彤彤的馬車在陽光下顯得格格不入,見月隔得近,甚至能夠看到馬車上黃線還是金線繡著的喜字,這難道是喜轎,這十裏八鄉的大饑荒怎麽還會有人娶親呢?
阿婆不在身邊,應該是已經回去了,見月站起來轉頭看著院子裏,院子裏站著一高一矮兩人,高的是男子,矮的是個女子,轉眼間一男一女兩個人已經被阿婆引到了石桌邊,那女子施施然坐了下去,見月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也走了進去。
收了掛在院子裏的衣服,進屋子的最後一步,見月又看了那輛馬車一眼,這下自己是十分的確定了,自己在縣城裏麵是見過的那輛馬車的,院子裏的那個男的依舊是一身黑,這可不就是那個保鏢嗎?雖然那天晚上見月沒看清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模樣,但是見月記得那人腰間的那把刀。
隻見那個保鏢抱著雙臂站在那個女的身邊,女的一身鵝黃色的裙子,襯的自己膚白如雪,雖是坐在石椅上也是端端正正的,隻是一雙眼睛四處轉著,打量著院子裏的景象,雖是打量,見月卻又覺得她如此是十分的妥當,女子的大眼睛透著靈動,看向見月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不知為何,見月感覺自己的心跳竟然漏掉了一拍。
整個世界隻剩下了她一人,淺笑嫣然,她轉開了眼睛。
見月有一種麵紅耳赤的感覺,立刻抱著衣服低著頭跑到了屋中,鎮定著自己不安的心跳,懷裏的衣服被捏的皺了起來,見月的腦海中一直閃過那雙眼睛,一雙生機盎然的眼睛,裏麵像是住著一整個世界,不過是一眼,見月就已經沉淪了。
透過窗縫,見月看到阿婆正在給兩人倒了茶水,那男子掏出來一些碎銀子放在了女子的手中,女子笑盈盈的放在了阿婆的手中,見月隻覺得日月失色,天地萬物隻能看到那個明媚的女子。
見月又臉紅了,這樣的悸動,哪怕是溫竹年也不曾給過的,難道今日見月竟然愛上了一個女子?
見月搖了搖頭,立刻打斷了自己的這種心思,不能不能,見月開始手腳麻利的換衣服。
阿婆隔著院子喊了一句,“丫頭,去把這個端過去。”
雖然並未指名道姓,見月知道,阿婆說的是自己,換好衣服的見月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從阿婆手中接過一盤長得小巧的蘋果,可能是因為今年的大旱,蘋果長得有些萎靡不振,色澤也淡了許多,可是這個念頭在這裏能看到這樣的東西,還是很不錯的。
見月把東西放在了桌邊,女子喝水的手放了下來,將暗沉的碗放在石桌上,一雙纖纖玉手慢慢的落在了膝上,接著又道了一聲謝。
這聲音,如此清脆好聽,見月感覺自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有些腿軟了。
見月抬起頭看了一眼,又和那女子對視了,目光相接的那一刻,見月看到了那個女子的正臉,那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柳葉彎眉,杏仁大眼,一點朱唇,就連鼻尖也是挺拔的,月白的衣領裹著盈盈可握的脖頸,露出如脂般的膚色,半是透明的耳朵透著紅潤的光澤,耳垂上吊著一枚細小精致的珠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
見月一定是露出了癡漢一般的笑容,如果不是阿婆在身後又喊了一聲,見月一定就這麽長長久久的看下去了,這麽精致的一個人兒,是怎麽也看不膩的。
能的能的,如果是喜歡上這樣一個女子,見月是可以原諒自己的,畢竟她美得不可抵擋。
見月接過阿婆交給了自己的一盤煮熟的玉米棒子,已經是最好的吃食了,見月看著手中雖然是冒著清香的食物,見月隻覺得粗俗不堪,像那個女子一般的人物,應該吃最精致的點心,喝最名貴的酒,腳下應該踩著實木的地板,鞋上不能粘上丁丁點的土,而不是像現在,出現在貧瘠的大西北。
大西北這樣暴虐的天氣,是養不出這樣精致的女兒的,她應該是來自溫潤的南方吧!來這裏做什麽呢?
千裏迢迢,跋山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