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熱火朝天
但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雖然很暴露我的無知，但我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問周萌。
「那……那個，親愛的，咱們第一步先要幹什麼？」我問。
「劇本。」周萌說。
「兩種選擇，一種是購買已有的IP，比如小說漫畫之類的，然後進行改編。」
「另外一種就是選擇一個原創劇本。」
「無論選哪一種，都需要一個編劇。」周萌說。
「請編劇要花的錢多嗎？」我問。
周萌搖頭，說請編劇要花的錢不多，而且除非是頂尖的職業編劇，一般編劇對於劇本好壞的影響也沒有那麼大。
如果我們之中，或者我們的哪個朋友，有哪一個文筆比較好的話，完全都直接可以請他代勞。
我伸手摸著下巴，仔細回憶我那群狐朋狗友裡面有沒有這樣的人才。
而韓清秋她們三個已經是開始議論到底選擇哪一種劇本了。
「我感覺還是選擇那些小說或者漫畫的IP改編劇本吧，畢竟那些IP自帶一些粉絲基礎。」韓清秋說。
江雪點頭，說她也這麼認為。
自帶粉絲基礎，意味著電視劇上映那些粉絲一定會去看，我們拍攝的電視劇也肯定是有收視基礎。
「但好的IP肯定也會很貴啊，我們的成本預算有限，每一步都必須是精打細算才行。」周萌說。
而在一旁的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我身邊有哪個朋友可以充當編劇這一職責。
只有中學的時候，有個愛寫黃書的同學，不過當時和他不怎麼玩，現在也早就失去聯繫了。
「如果把大多數錢投資在購買IP上，那我們就不得不在拍攝期間的演員道具和特效等方面，縮水一點了。」周萌說。
「我們可以購買一部現代都市小說的IP來改編啊！」江雪說。
「那樣的話就可以大大的節省道具和場景費用，也不用特效，至於演員。」
江雪的臉似乎是紅了一下。
「我和我姐姐……呃，去客串一下兩個小小的女配角，也是可以的吧？」
周萌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拍手叫好。
「肯定可以啊！小雪和小秋你們兩個的顏值肯定是可以達標的！」周萌說。
「那我呢？」我急忙是問。
「老公你就算了吧，還是乖乖的在劇組裡發盒飯吧。」
我立刻是進入了沮喪狀態。
「不過劇本題材，小雪的思路沒有問題。」周萌說。
「現代都市題材很好，節省成本而且受歡迎，職場愛情各個類型都可以。」
然後周萌拿出手機，登錄了她們經濟公司的內部網站。
「這裡有我們公司已經購買的IP版權，大多是小說，因為小說的版權比較便宜，而且小說在中國的接受度又是最高的。」
「天啊，這部《愛情頌》……一個版權就要賣兩千萬啊？」江雪驚訝的說。
「不止兩千萬，那是我們公司在當時這部小說還沒大火的時候，就已經買下來的，現在我們如果要轉手買下這個備案，價格還要上漲一倍多。」周萌說。
「我的天，那光是買個版權來改編，就把我們的錢花光了。」韓清秋說。
「那我們可以不用買這種的高人氣的IP啊，挑一些比較冷門小眾的，不過那樣的，自帶的流量粉絲肯定是比不過高人氣的IP。」
「像最近熱播的《黑鹿原》，原著小說的粉絲流量都有一百多萬，直接轉換成電視劇觀看的觀眾，電視劇肯定是穩賺不賠的。」周萌說。
「不過《黑鹿原》的版權價格，肯定也是相當的貴了。」
韓清秋和江雪都是表示了解，看來什麼東西都是一分錢一分貨。
「我還聽說最近有一個比《黑鹿原》更火熱的網路小說，叫什麼秘密女友，雖然沒有看過，但是之前在班裡天天都聽同學在談論。」韓清秋說。
「對！我看過，超級好看！」江雪說。
「啊！我也看過！真的很好看！有一段時間天天都在追，熬夜也在追著看！」周萌說。
「那部小說如果改編成電視劇，肯定也會很好看的！萌萌，你們公司有買下那部小說版權的意願嗎？」江雪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而且那部小說好像還在連載期間吧，只有完本之後才會售賣版權。」
「那我們就只能從別的IP裡面找找看了。」
經過一整個下午的商討過後，周萌她們選出了兩個備選方案，一部名叫《大女人》的家庭倫理原創劇本，一部叫《夜歸人》的職場小說。
劇本是一位新人編劇寫的，小說也是不怎麼火的小眾題材，價格都不高，十萬塊錢以內就能拿下。
周萌她們三個詢問我的意見，我讓她們直接拿主意就好了，因為我平時也不太關注這些東西，沒什麼發言權。
「我個人看好《夜歸人》一些。」韓清秋說。
「我感覺《大女人》好一點吧，現在大家不都喜歡看這種婆媳糾紛家庭瑣事嗎？」江雪說。
然後江雪和韓清秋看著周萌，問她的意見。
「兩個選擇各有利弊吧，這兩個都是家庭單元劇，拍攝地點基本上都在一個房間里，可以大大的節省拍攝成本。」
「《大女人》更符合現在的主流口味，但相對來說過於普通了，這種類型的電視劇肯定也是一抓一大把，咱們要是選擇這個，如果不能在劇情質量，還有宣傳手段，包括請到大牌主演來參演這些方面，勝過同類型的電視劇，肯定是要失敗的。」
「所以，我和小秋一樣，還是比較傾向那個《夜歸人》，想賭上一把。」周萌說。
江雪疑惑的說：「那職場題材也很大眾化啊。」
「是啊，但是那個《夜歸人》的賣點和傳統的職場題材小說不太一樣。」
我心想有什麼不一樣，「夜歸人」這個書名有點露骨啊，內容該不會有些什麼鬼畜的東西吧，比如女主角是特殊職業……
「這個小說，沒有太多的感情戲。」周萌說。
「傳統的職場劇，雖然打著奮鬥的標杆，但實際上都是以辦公室戀情為賣點的，大家也早就看厭了。」
「但這個小說，不僅沒有太多的感情戲，而且連男主角都沒有，只有幾個男配角，真真切切的就是一部女性的職場奮鬥史。」
聽了周萌的話，不僅是江雪沒有改變她的看法，連韓清秋也是變了立場。
「這個小說是這樣的話，我還是選《大女人》吧，一部電視劇沒有感情戲，那怎麼可能熱播啊？」韓清秋說。
周萌咬了下嘴唇，說《夜歸人》確實是劍走偏鋒了一點，但她感覺這部小說是可以靠情節取勝，揚長避短，彌補這方面的不足的。
然後周萌轉頭看向了我。
我剛才本來說全由她們三個決定，但眼看周萌是真的有些固執己見，我就知道她其實是對那個《夜歸人》很有信心的。
那我在這種情況下肯定要支持一波周萌。
「我投《夜歸人》一票！」我說。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夜歸人》沒有男主角，周萌這個女主角肯定就不會拍一些討厭的吻戲惹我吃醋了，雖然周萌平時拍吻戲，好像也都是借位拍攝。
但我表面上還是有理有據的支持了周萌一番。
「而且，劇本到咱的手裡，咱不是還可以再修改嗎？」我說。
「我之前和周萌約會的地點都在劇組裡，每天耳濡目染也知道一點這方面的事情，劇本定稿和修改的時候，導演和製片人都會參與的。」我說。
然後我轉頭看著周萌。
「平哥他當初是這麼說的吧？」
周萌點頭。
「這樣的話，嫌感情戲不夠，咱可以再加嘛！」我說。
「那我也不改我的意見了，就《夜歸人》吧！」韓清秋說。
「三比一，那就聽你們的。」江雪攤手。
第二天，我們就找到了《夜歸人》的原作者，以十萬元的價格談攏，並且那位女作家還願意自己把小說動手改成劇本給我們，也是省下我們再額外請編劇的錢了。
劇本交稿在一個星期之後，而在這一個星期之內，我們要籌備起劇組的基本班底，然後就可以申請備案，正式開始拍攝了。
「到了最費錢，最煩心，最難受的一項了。」周萌說。
「劇組班底要確定的第一個人。」
「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