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韓江雪
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
「你剛才說什麼?」我又問了一遍。
韓清秋卻是不說話。
我吞了一口口水,看著正仰面躺著的韓清秋,她那上半身身材的高聳起伏曲線,隨著她的呼吸不斷波動著。
這樣的話,我就不該再繼續追問了,直接開口說:「那我們在臨死之前,再來好好的體驗一下人間極樂是什麼感覺。」
或者什麼也不說,直接是撲過去。
而韓清秋此時也是覺察到了我那灼熱的目光,居然是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裙擺邊緣,兩根手指夾著百褶短裙的邊沿,緩緩的向上拉著。
這個動作已經不再單純是暗示了。
我也不需要再猶豫了,爬起來就向著韓清秋撲了過去。
這時,電梯的門突然是打開了。
一陣久違的涼風吹了進來,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舒展開來了。
而我和韓清秋的腦子也都是瞬間冷靜了下來。
電梯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維修員大叔,他的嘴巴大張著,應該是沒有想到電梯里有人。
「同學,你們沒事兒吧?用不用幫你們叫救護車?」維修員大叔問。
我和韓清秋都是迅速的爬了起來,說不需要,然後走出了電梯。
回到了孫教授那裡,孫教授和韓老闆他們看到了渾身汗漬,無比狼狽的我們兩個,都急忙是問出什麼事了。
聽我們講清楚原委之後,韓老闆他們都是嚇的魂都沒了,說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我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但最後有驚無險的得救,我們的運氣又能說是太好了。
總之人沒事兒就好,孫教授急忙是讓我們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又是準備了鹽水,給我們補充因為出汗太多身體流失的鹽分和鉀。
之後,因為韓老闆感覺出了這種事兒勢頭不好,又很擔心他的寶貝女兒的健康狀況,再加上那個港商言而無信不守時,就打算不做這次的生意,直接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韓清秋依舊是挨著坐,但我們兩個全程都是一句話也沒說。
畢竟,這次我們兩個一起經歷的這件事,太狗血了,也太尷尬了,別說是韓清秋身為一個女孩子無法面對我,就連我這種老流氓,都感覺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
回家后的第二天,我去了我娘所在的醫院一趟,眼看護士都盡心盡責,醫生對於我娘的病情治療也很有信心,我也就放心了。
我娘一直催促著我和江雪先回去,說我們還要上課學習,她一個人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兒,再說我小姑明天也過來了。
我只能是帶著江雪先回了家。
剛到我家裡的時候,一進門,我直接是把江雪抱了起來,轉了好幾個圈。
「親愛的,今天晚上你別回家了,必須留在這裡和我好好親熱親熱!」我對江雪說。
「不要啦!」江雪紅著臉說,她也知道現在我家裡就只有我和她兩個人了,我今晚肯定是想干點什麼壞事。
我不由分說的抱著江雪來到了我房間的床上。
「你知不知道,你老公上次跟著他老闆去出差的時候,差點出意外死了。」我坐在床上,讓江雪跨坐在我的腿上,然後像啃豬蹄子一樣啃著她的臉,雙手也一直是很不老實。
「你怎麼啦?」江雪問。
「被困在電梯里,差點就活活悶死了,還跟一個女的一起,那個女的……」
我突然是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我翻江雪手機的時候,她的手機里存的是有韓老闆和韓清秋的手機號的。
而當時我和韓清秋一起被困在電梯里的時候,我也是發現了,韓清秋和江雪長的是真的很像。
而當時我被熱傻了,並沒有想到什麼更深的層面。
「你認識韓清秋嗎?」我問江雪。
江雪一怔,然後點了點頭。
「你認識韓昊天嗎?」我又問。
江雪又是點了點頭。
「韓清秋是你姐姐,韓昊天是你爸爸?」我詫異的看著江雪。
江雪卻是搖了搖頭。
「不完全是。」
「什麼叫不完全是?」我很是疑惑。
江雪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
「我是私生女。」
我瞬間是傻眼了,這個狗血,怎麼整的比電視劇還狗血!
「所以,你……」我看著江雪的眼睛。
「我媽媽姓江,而我本來的名字,應該是叫做韓江雪的。」
我這也是明白了過來。
「清秋,江雪。」
而江雪也正是眼神哀傷的看著我,問我會不會嫌棄她。
「怎麼可能會嫌棄你?」我不解的問她。
「有人說過,像我這樣的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惡的,因為像我這樣的私生女,本來就是不負責任的男人和天性浪蕩的女人所結合造就的,一出生就背負著原罪。」江雪哭著說。
「那話是誰說的啊?聽話頭跟神棍似的!還原罪呢!別聽她胡說八道。」
「就是那個韓清秋的媽媽。」
我急忙哄著江雪讓她別哭了,別和那種神經病一般見識,一個人根本就沒法選擇自己的出身,錯也是錯在大人,孩子是無辜的。
「那你會不會嫌棄我?」江雪又是問。
我把她抱的再近一點,舔乾淨她臉頰上的眼淚,說怎麼會呢,你這個樣子,我應該更愛你才對。
然後我就抱著江雪鑽進了被窩裡,打算干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
但到了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江雪還是不同意。
「一百天,上次約定的,好不好?」江雪央求著說。
「好吧,那我也難受死了,你用手幫我。」我說。
一切結束之後,我和江雪都是進入了夢鄉。
可午夜一點多的時候,我又是突然醒了,而且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渾身燥熱的難受,我又是想起了之前在階梯教室里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陳霓小姐姐,那黑絲美腿和紅色高跟鞋,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還有電梯里的韓清秋,回憶起當時她的樣子,被汗濕透的絲襪緊緊的貼在腿上,同樣濕透的白色背心也是貼在身上,那曲線實在是太美了。
我感覺自己都快燒著了,最痛苦的就是我身邊的江雪還在熟睡著,而且不讓我幹什麼好事。
我只能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想去窗戶邊透透氣,冷靜一下。
可走到客廳里的時候,我又是看見了柜子上擺著的,董家的那個傳家寶,我爹無比重視的那個破罐子。
我站在那個破罐子前面,盯著那個破罐子又是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
這幾天我都快把那個破罐子盯著瞧出花來了,但還是什麼也發現不了,罐子還是那個破罐子,從表面來看是正兒八經的假貨,一文錢不值的那種假貨。
不過從罐子內部來看,瓷胎的成色年頭,倒也是老物件。
但看瓷器,最重要的是表面胎質和圖繪畫工,這罐子假就假在,罐子表面的花鳥都畫歪了,這不是鬧笑話嗎?好比造假幣你把毛爺爺的腦袋給弄歪了,傻子也能看出來是假的啊。
像這種造假手段,從那本一清筆記「贗」字篇里記載的來看,就是所謂的「老胎新釉」。
這種贗品,是造假者從窯址等地方弄到的不值錢的,釉面剝蝕的古瓷,物件兒是老物件兒,瓷胎也是貨真價實的老瓷胎,然後在瓷胎表面補一層釉,來個二次復燒,再畫上圖繪。
等於是茅台酒瓶子裝二鍋頭,算是比較高明的造假手段了。
但這個罐子,造假的人太不走心了,補新釉層的圖繪的時候,把花鳥都畫歪了,那還能有誰信啊。
我嘆了口氣,轉身準備走開。
突然,我想到了,然後身體瞬間僵住了,整個人宛如被雷擊中一般。
逆向思維。
老胎新釉的造假手段,可以把假的變成真的,也同樣。
可以把真的變成假的。
我把那個罐子抱了下來,去廚房拿了清潔球,食鹽,抹布,又去衛生間里拿了一盒含氟牙膏。
然後我折騰了快三個小時,緩緩的把那罐子表面的第一層釉給颳了下來。
罐子的真面目也逐漸顯現在我的眼前。
罐子圖案的顏色,由深藍色變成了青花色。
罐子圖案的造型也變了,變成了一副女人躬身祭拜香爐的圖案,兩側襯有雕欄和假山花樹。
「焚香拜月。」我呢喃著說。
哪怕是我對於古玩和瓷器一竅不通,看到這個罐子的真面目,我也已經是知道這是什麼級別的寶貝了。
因為在高中歷史課本的附圖上,我就已經是見過它的面目了。
我苦澀了咽了一口口水。
「我的混賬爹,你是怎麼搞到這個東西的,你難道……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