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蘇老師的秘密
「有點不妙,老師您還能走路嗎?」我問。
蘇老師表情痛苦的點了點頭。
我攙扶著蘇老師先從坑裡爬了上去,然後再把電動車推了上來。
「這兒離我家不遠了,先去我家給您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這一次換我騎車載著蘇老師,沒多一會兒就到我們家小區樓下了。
蘇老師上樓很費勁,我也顧不得避嫌了,把蘇老師直接背了起來,然後一口氣跑上了三樓。
站在門口,我大力的敲了好幾下門,我娘卻是始終沒給我開門。
我給我娘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人卻是小姑。
「姑,怎麼回事?你和我娘在一起嗎?」我問小姑。
「嗯對,我們這邊有點事,你娘她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到家了嗎?我們在你家桌子上給你留紙條了啊。」小姑說。
我說我沒帶鑰匙呢,進不去門。
小姑說那讓我先去她家裡,我小姑夫在家。
我心想這就太不湊巧了,簡單的跟蘇老師說明了一下情況,我現在還是直接送她去附近的醫院。
「醫院太遠了,而且一點擦傷也不嚴重,你直接把我送回學校吧,我宿舍里有藥箱。」蘇老師說。
我只能再次是把蘇老師背下了樓,然後騎著電動車載著她回了學校。
載蘇老師回到她的宿舍后,我把背上的蘇老師放到床上讓她坐著,然後打開了燈。
我蹲了下來,先是去查看蘇老師扭傷的右腳,只看見蘇老師右腳上的高跟涼鞋的跟都給扭斷了,而蘇老師的腳上也全是泥巴。
我去為衛生間打了盆溫水,然後給蘇老師脫了涼鞋。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蘇老師紅著臉說。
我嘴裡說著沒事兒,然後把抓著蘇老師的雙腳,放進了水盆里。
「藥箱在哪裡?」我問蘇老師。
「在你後面的柜子上。」蘇老師說。
我回身把藥箱取了下來,然後又去衛生間里拿了毛巾搭在脖子上。
給蘇老師洗完腳之後,我捧著蘇老師的那雙玉足,仔細查看了一番,蘇老師的右腳大拇指也是擦破了一點皮,不過不是很嚴重。
我用藥箱里的雲南白藥噴霧劑噴了幾下,然後伸手,輕輕的握住了蘇老師的右腳腳腕。
「我輕輕扭一下,要是疼的話老師您忍著點。」我說。
蘇老師點了點頭。
左右扭了幾下,蘇老師的腳腕還能動,那就只是軟組織受傷,沒有什麼大礙。
我把毛巾浸透在熱水裡,敷在了蘇老師的腳腕上,然後拿了棉簽和碘伏,打算先處理蘇老師腿上的傷口。
「老師,您把裙子卷一下。」我窘迫的說。
蘇老師也是紅了臉,說直接脫下來吧,她裡面穿了背心和安全褲。
然後蘇老師轉過身來,讓我幫忙拉開她裙子後背的拉鏈,然後把長裙褪了下來。
我拿棉簽沾了點碘伏,然後擦了擦蘇老師左腿上的幾道擦傷。
可我的手裡的棉簽還沒碰到幾下蘇老師的傷口,蘇老師就開始連連躲閃了。
「怎麼了?老師您很疼嗎?」我納悶的問蘇老師,心想著擦的是碘伏,又不是純碘酒,能有多疼啊?
「不疼,有點兒癢。」蘇老師不好意思的說。
「忍一忍,馬上就好了。」我說。
眼看蘇老師的腿還在晃,我索性直接伸出左手,按住蘇老師的腿不讓她亂動。
蘇老師輕輕的驚呼了一聲,我也是憋著氣,盡量不讓自己去想別的,急急忙忙的把碘伏給擦完了。
然後我又是給蘇老師膝蓋上的傷口進行了處理,貼上了創可貼。
「我的右腳腳腕,很疼很脹。」蘇老師皺著眉頭說。
我急忙把蘇老師右腳上敷著的毛巾拿下來,眼看蘇老師的右腳腳腕果然是腫了起來。
「熱敷來不及,還是腫了。」我也是皺起了眉頭。
給蘇老師的腳腕擦了點正骨水,然後我左手握住蘇老師的腳後跟,右手抓住蘇老師的前半部分腳掌,緩緩的前後按摩了起來。
雖然看起來不太雅觀,但蘇老師也知道我是在給她按摩通經活血,也就只能紅著臉任我擺布。
「你蹲著太辛苦了,坐在這裡吧。」蘇老師說。
然後蘇老師換了個姿勢,靠著床頭櫃躺著,讓我坐在她之前坐過的位置上。
我依舊是雙手捧著蘇老師的小腳,放在我的雙腿上,緩緩的按摩揉搓著。
「好了,不怎麼疼了。」蘇老師小聲的說,然後把那隻小腳從我懷裡抽了出去。
我默不作聲的站起來,然後倒了杯水,從藥箱里找了幾顆三七片給蘇老師吃。
蘇老師說了聲謝謝,然後小聲的補了一句我還是挺會照顧人的。
我沒有回答,低聲跟蘇老師說她沒事兒了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可還沒等我挪步,蘇老師就把我喊住了。
「你去哪兒啊?剛才不是說你媽媽不在家,你也沒帶鑰匙嗎?」蘇老師問。
「我……去我小姑家。」我說。
「別去了,都午夜十二點了,計程車都打不到了,今晚在老師這兒湊合吧。」蘇老師說。
我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
可我突然發現蘇老師的宿舍里就只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連張沙發都沒有,我睡哪兒啊?
蘇老師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伸著頭東看西看了一番。
「北邊的牆角里,有張摺疊床,你給拿出來架著。」蘇老師說。
我拿出了那張木製的摺疊床展開,可狹小的宿舍空間里也沒地方放,只能貼著蘇老師的單人床放著。
「柜子里有褥子床單還有枕頭。」蘇老師說。
「不用了,反正是夏天,湊合著能躺就行。」我說。
蘇老師白了我一眼,然後掙扎著坐起來,作勢要自己去拿。
我急忙制止了她,然後聽話的自己去拿了鋪好。
然後蘇老師讓我關了大燈,只開著一盞床頭燈。
我躺在了那張摺疊床上,感覺摺疊床的質量好像並不怎麼好,我一動它就咯吱咯吱的響。
「你確定你身上哪裡沒摔壞吧?」蘇老師問。
「嗯,沒有。」我回答。
蘇老師低聲說了一句幸好,要不然她可是怕我訛她醫藥費。
聽見一向高冷的蘇老師居然說了句俏皮話,我也是忍不住笑了幾聲。
沉悶的氣氛被打破了,蘇老師和我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不過聊天的氛圍肯定不是朋友之間的那種語氣,大多數依舊都是蘇老師在以師長的口吻教育我。
「董玉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蘇老師問。
我說您問吧。
「你一個農村出身的單親家庭的孩子……老師的意思不是貶低你的出身,老師自己的家庭條件也不好,老師的意思是你既然是窮人家的孩子,為什麼就不肯上進一點,好好學習呢?」
我嘴硬著說我每天都在好好學習啊。
蘇老師說你睜著眼說瞎話,就光是這學期我都抓住你多少次上課玩手機了,而且你還早戀搞對象,哪裡像是好好學習的樣子?
我支支吾吾的說好好學習的意思又不是每天都得和苦行僧一樣,而且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肯定是避免不了的青春期躁動。
之後,蘇老師又是問起了我和周萌的事兒,不過這一次她的口吻一點也沒有了那種問責批評的感覺,反而是有點像小女生聊八卦一樣,一直問我和周萌的交往細節,還有戀愛的感覺之類的。
「我倒是理解不了有什麼甜蜜的,高中生不學習談什麼戀愛啊?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蘇老師用不屑的語氣說。
被蘇老師看扁了,我自然要開口反駁,說老師您談過戀愛嗎?
沒想到我問完這句話,蘇老師卻是不吭聲了。
我轉過腦袋,疑惑的看著蘇老師。
蘇老師的表情很沮喪很失落,說:「不怕你笑話,老師還真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我眼看蘇老師的情緒不對,急忙拍馬屁說那是因為老師您的眼界太高了,沒人配的上您。
蘇老師嘆了口氣,說:「不是,是因為老師有病。」
我眼看著蘇老師這幅傷心的模樣,心想著我是不是嘴欠把話題扯歪了,觸碰到蘇老師的傷心事兒了?難道蘇老師的身體真的有什麼難言的隱疾,比如說家族遺傳病或者是不孕不育什麼的。
我小聲的問蘇老師是什麼病。
「老師不能碰男人,一碰男人就會發臊。」蘇老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