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他家裡養傷(2)
路晴空傷得不輕,楚御北雖然及時給她做了止血包紮,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女孩子那張本就白皙的小臉已是血色全無,蒼白得很是瘮人。
「二十五分鐘前,右肩中彈,做了簡單止血,需要馬上手術,取齣子彈。」楚御北把路晴空放到醫療室之後,如是說。
「明白了,先生。」較早前,秦瀚已經把大致情況說過。
「先生,您先去換一身衣服吧。」邵然關上門后,秦瀚說。
楚御北淡淡垂眸,自己的衣服上全是血跡斑斑,素來有潔癖的他很少會這般狼狽。
「盯著點,有事及時來報。」
落下這麼一句,楚御北掃了眼醫療室的大門,徑自走向卧室。
秦瀚看著他高大冷峻的背影,顯得憂心忡忡,先生可千萬別對這個女孩兒動心才好,否則夫人那裡,還有老總統那裡……
路晴空是痛醒的,記憶中,她從來不曾這樣痛過。
她蹙著眉頭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潔白無瑕的天花板,再掃一圈,是奢華但陌生的擺設,既不像是醫院,也不家裡,這到底是哪裡?
「小姐,你終於醒啦?我這就去喊先生。」這是一個阿姨的聲音,聽得出有點年紀,很和藹。
路晴空想說話,但是嗓子幹得難受。
她眨巴大眼睛,總算想起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是攔車問問副總統先生的下落,這都能中槍,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躺槍。
「你醒了?」
低沉悅耳的聲音像是大提琴d調和弦,卻又偏清冷,頗有點曲高和寡的味道。
「啊……」路晴空本能地循聲而去,卻不小心拉扯到傷口,痛得輕呼出聲音來。
「別動,你剛做完手術。」
聲音很是熟悉,路晴空也顧不得那麼多,疼得不想動,「渴……」
楚御北冷峻的眉頭蹙了蹙,傭人似乎沒有進來。
「我想喝水……」路晴空口渴得厲害,以為來人沒聽懂,又說了句。
楚御北目無表情,拿過床頭的杯子,遞到路晴空跟前。
「喂我……」路晴空哪裡還有力氣自己喝水?她的聲音又沙又啞,帶著少女特有的嬌俏,柔柔軟軟的,頗有點撒嬌的味道。
楚御北心神晃了晃,本該叫外面候著的傭人進來,不知怎的親自走了過去。
高大冷冽的身軀俯了下來,薄荷清香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很乾凈陽剛的味道,路晴空一下子便想起來他是誰。
她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是你?!」
男人那一張冰冷但驚艷的完美臉龐,只要見過,都不可能會忘記。
楚御北掃了她一眼,把她扶了起來,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
「呲……」碰到傷口,路晴空痛得直抽氣,「疼,你輕點兒……」
男人睨了下近在咫尺,巴掌大的小臉,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她睫毛顫動的頻率。
呼吸,有些不穩。
但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我兩次攔你車子,你都沒有認出我嗎?」路晴空喝了幾口水,順暢了些。
「我都傷成這樣了,說話很費力,你就不能多說兩句話嗎?」這男人把沉默是金這句話發揮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