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朽木響河解封
村正緩緩走近大樹,樹上的黑色蝴蝶紛紛被驚走。看著眼前期待著解封多時的封印,村正的手也不禁有些顫抖。
多少年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為了這一刻,他忍著噁心吞噬了數不勝數的虛來增長他的靈壓,終於現在有能力站在這方土地上,即將迎回他的主人。長期以來的孤獨作戰終於要結束了。
說起了,村正加入愚者一方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能夠有源源不斷的虛可以讓他吞噬,畢竟這個他可以多花點時間也能做到。最主要的是,他太孤單了,孤零零的,無論是戰鬥還是做些別的。所以在愚者對他發出邀請的時候,只是思考了片刻就答應了,當然最重要的是愚者同意他去復活他的主人,而不在意之後會不會離開。這份心,他不想辜負,所以在愚者失去了死神的力量的時候,才會帶著破面的斬魄刀,希望他能重新振作。
眼神里的恍然消失,村正看著巨大的樹榦,緩緩抬起了手,開始詠誦咒文:「用黑色的靈魂洗凈,將至高無上之人聚集於血與契約的祭壇。。。來自黑天之上的,最愛的黑曜貢品,揭開封印的怨靈的聖杯,拿起從太古傳承至今的六把鑰匙。。。現在開啟吧,消失的棺槨。」
長長咒文簡直把愚者的頭都聽暈了,村正足足念了近五分鐘才結束,而在話音落下那一刻,兩人面前的空間突然彷彿一面鏡子一樣裂開。對空間的感應有著多年經歷的愚者當然能看得出來這不是單純的空間破碎,而是空間的還原——這片空間被某種強大的結界鬼道隱藏著,甚至還在原來的地方形成了新的空間,實在是有點強得可怕。結界這東西實在是很深奧呢。
沒得愚者細想,裂開的空間鏡面突然爆裂而開,露出了隱藏在結界下的原本的空間。周圍的水霧散了,湖面也變成了微黑的顏色,原本如同仙境的美景再也看不見了。
空間破碎之後,一個豎立著的黑色棺槨懸浮在空中,四根金色的長矛器具釘在上面。看到這樣的一幕,正常人都會想,如果裡面有人,十之八九就死了吧。
「哦,我收回剛才的話,這裡的環境真差,實在不是一個安眠之地。」愚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主人,馬上放你出來。」看著眼前的棺木,村正激動地雙手都微微顫抖,一邊緩緩靠近,一邊喃喃著。
在靠近棺槨數米后,村正眼神亮起一道藍色的光,直視棺槨。隨後,黑色的棺槨裂成了碎片,那四根金色的長矛也飛射散開,一個散發著藍光的枯瘦人形出現在愚者和村正的面前,正是被封印了數百年的朽木響河。
只見此時的朽木響河渾身閃爍著藍色的閃電,這是封印多年無處逸散的靈壓的在一下子釋放的視覺效果。雖然朽木響河被封印,但一些些的靈壓還是能夠吸收得到的,不然他早就死了,那就不叫封印了。朽木響河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斷掉的斬魄刀,也就是村正。當時被封印前,朽木響河經歷了一場完全不是對手的戰鬥,斬魄刀正是在戰鬥中被打斷了去,但直至被封印,他的手中仍然緊握著斬魄刀。
「主,主人。」村正一臉激動的表情,慢慢走向懸浮著的人,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話表達他此時的心情了。
終於,數百年的努力終於看到成果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在一個人戰鬥了。
然而待村正剛剛走到朽木響河面前的時候,朽木響河閃著紅光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並猛地將手中的斷刀戳在村正的肚子上。
突然受到猛擊,村正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剛剛解除封印的主人會攻擊他。
雖然是斷掉,沒有貫穿他的身體,但此刻他的心彷彿受到了重擊,身形一下子僵硬,說不出話了。
「為什麼?為什麼當時你沒有回應我?村正!」率先開口的是朽木響河,只見他滿臉的皺紋糾在一起,「憤怒」兩字幾乎寫著了臉上,語氣充滿了痛恨。
「什麼?您那時候叫過我?」朽木響河的斬魄刀離開他的腹部,村正就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倒在了地上,瞪大的雙眼充滿了恐懼和後悔,不確定地問道。他實在想不到數百年不見的主人的最先說出的仇恨竟然是對著他的。這是為什麼?他雖然想不通,但卻還是不停地問自己。
「我沒叫過你?我呼喚了你那麼多遍,你始終沒有出現,所以才失敗了。村正,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我被關了那麼多年。我現在,再也不需要你了。」說著,朽木響河雙手握住斷刀的兩邊,猛地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數百年沒有溫養的斬魄刀瞬間被掰成了兩半,隨後被他扔在了地上。
看在斷掉被扔在地上的斬魄刀,村正的臉上越來越惶恐,越來越難看:「這不會的,我一直在等你叫我。不可能的,我是絕對不會背叛你的,響河。。。」說著抬頭就想告訴朽木響河,告訴他自己的忠心。
「滾。」然而朽木響河現在滿是怒氣,根本沒等他說完,就一腳踹在了村正的身上,將他踢飛了出去,「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不聽話的工具就是廢物,你已經被我折斷了,你已經不是我的斬魄刀了。」
「不,不是這樣的。」村正爬了起來,一臉悲戚地看著朽木響河,臉色已經近乎哭喪了。
然而就算他的「表演」再怎麼賣了,朽木響河都沒有買賬,只是走到一邊,拔出一把金色的長矛,更是一臉憤怒地走向他。手中的長矛對著村正,這是想殺了他啊。
村正此時已經忘記了躲避,或者說他已經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如果,如果是主人的話,也是沒關係的吧。。。
但這一切被阻止了。
就在朽木響河走近村正五米的時候,一臉漠然的愚者擋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