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四十六室
建築群的一個偏僻角落,一扇緊閉的大木門前。
「就是這裡?」愚者扯了一下手上的酒鬼,指眼前的大門,想必四十六室的人就在這裡面了吧。
「是是是,絕對沒騙你,我每天巡邏都會經過這裡,經常可以看到那些頭髮發白的四十六室的大官出入,一個個都穿著質量很好的衣服,肯定不是死神。還有還有,有次我還看到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她把。。。」
「夠了,你可以滾了。」看著喋喋不休的一番隊的酒鬼死神,愚者厭惡地將他一丟,拍拍手,走向四十六室的大門。
「嘭~」一拳砸翻,整個木板門倒飛進去。門後面是一個極大的庭院,庭院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圍牆包圍著,看來還要往裡走。
這時,剛才給愚者帶路的酒鬼突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看著愚者竟然把門破壞了,頓時大叫:「誒?你這是在幹嘛?那是大人們辦大事的地方,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的。」
愚者回頭,鄙夷地說:「帶我走了一路,到現在才清醒過來嗎?」左手伸出,隔空對著酒鬼死神一握。
「咔嚓咔~」酒鬼死神的身軀四肢彷彿被一個看不見的巨大手掌捏住,擠壓成一團,畫面極其恐怖。
鬆開手掌,愚者不再看身後的慘狀,帶著滿身的殺氣徑直步入門后的庭院。
來到圓形圍牆的入口,有一扇被橫三把豎四把交錯的鐵劍保護的入口,不用猜就是通往四十六室所在的通道了。
沒有過多在意,愚者抽刀一斬,「嘩啦啦」聲中,鐵護欄被劈了個稀巴爛,隨後一腳踹開後面的木門。只見門後面是一個圓形的湖泊,中間有一座不算很高的塔,由一條長長的懸空的橋連接著。
走到塔前,又是一扇木門。
真是麻煩。
愚者想都沒想就一腳踹開,然後。。。再後面還有木門,再一腳踹開。。。又有一層。
愚者無語了,這幫傢伙到底是有多怕死啊?也不在乎會不會引來其他人了,愚者抬手對準眼前的木門,準備一口氣將後面的也打通。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
而此時的四十六室,全員都在地下的一個被吊起來的圓柱形建築中,這是四十六室的審判室。四十位賢者圍坐在兩層的八邊形環形桌上,六位審判官坐在牆上挖空的座位上,盯著中間被束縛著的志波海燕。
會審已經進入尾聲。
「罪人志波海燕,現在所有罪證都已呈堂,你可知罪?」其中一名審判官威嚴地說。
「我。。。」志波海燕語氣有些微弱與無奈,艱難地發聲,卻仍然沒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此時志波海燕被束縛在一個木製的椅子上,身上纏繞著黑色的皮帶,正是縛道之九十九的禁。
「我宣布無罪。」突然,審判室的大門被一股大力直接轟開,愚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什麼人?守衛呢?」坐在八角桌上的賢者們被嚇了一跳,紛紛轉過身來,看著門口的愚者,其中一名審判官怒吼道。
「守衛?不好意思,我沒看到那種東西。老傢伙們,通通滾蛋吧,我今天已經殺過人了,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愚者不屑地看了叫囂的審判官一眼,轉向志波海燕,「海燕大哥,走吧,失敗了,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志波海燕艱難地抬起頭,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嘴巴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
「呃?怎麼回事?」愚者皺了皺眉,大感不妥,瞬步來到志波海燕的身邊,手抓向黑色的皮帶,就要解開志波海燕身上的束縛。
「這是?」手僵在半空,愚者瞪大著眼睛看著志波海燕,「你,你的左手?」只見此時的志波海燕左手的袖子已經破碎,露出其中只剩下一截的左臂,甚至後背的衣服也是破爛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異常醒目。
「誰?誰幹的?」愚者雙眼通紅,牙齒咬得嘎嘎響。然而志波海燕此時顯然身體異常虛弱,沒辦法回答愚者的話。看著氣得發抖的愚者,志波海燕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嘆了一口氣,整個身體彷彿失去支撐,慚愧地低下了頭。
這時,四十六室的一個老傢伙很不長眼睛地又開始了叫囂:「小子,是誰給你的這麼大膽子,竟然敢闖審判堂,來人,給我拿下他。」
愚者也看出了志波海燕的身體狀況,對叫囂的四十六室老頭看都不看一眼,抽出斬魄刀:「海燕大哥你不要反抗,我帶你出去。卍解。」
四面半透明的「玻璃」在志波海燕的周身升起,將他圍在其中,頭上地下又出現一陣反光,「玻璃」將志波海燕徹底關實,是當初愚者保持京樂春水身體不再惡化的「空間棺材」。在將志波海燕裝進去了后,「空間棺材」的長方體瞬間消失,隨後出現在愚者的身後,懸浮在空中。
「好了,該找你們算算賬了,你們誰能告訴我,志波海燕身上的傷是什麼回事?如果沒人能答得上的話,那我就通通殺光你們。」愚者轉身,抬頭看著姿態各異的四十六室的賢者,用那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出聲問道。
賢者們紛紛感覺空氣有些發冷,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夠了,愚者,你不能殺害他們。」就在這時,一個愚者有些印象的聲音,出現在了審判室的門口。
「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轉頭看向門口,愚者鄒眉,來人竟然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不過就算是有一個隊長阻攔,愚者想殺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傢伙,也不算什麼難事。
此時的朽木白哉身穿白色無袖的羽織,脖子上圍著白色的圍巾,跟愚者記憶的動漫中的形象一模一樣。
「請不要稱呼我為六番隊隊長,我此次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家族中的人而來,是以朽木家家主的身份來的。」朽木白哉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嗎,看在你當初對我的提醒的份上,朽木家的人可以走,但接下來我做什麼你就不能插手了。這樣的交易如何?朽木家主?」愚者也同樣面無表情,抬著頭,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