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同盟
「啊，回來了，過去多久了？」
培養槽內的清水般的培養液水位慢慢降下，愚者睜開眼睛，渾厚的聲音穿透了培養槽的玻璃壁，進入薩爾阿波羅的耳朵。
「愚者大人，整整十年的時間了。」薩爾阿波羅恭恭敬敬道。
愚者看了低著頭的薩爾阿波羅一眼，嘆了一口氣：「是嗎？真是夠悠長的歲月啊。」
並沒有對藍染再次困了他十年的事情而斤斤計較，反正無論是死神還是虛的壽命都很悠長，區區十年並不會使愚者在意。況且，如果沒有意外，他所在意的事情還沒有開始呢。
「這個實驗是出自你的手筆嗎？真是相當可怕呢。跳過了虛的進化步驟，直接把我轉化成了破面呢。」愚者活動了下新蛻變的身體，一股超越愚者原先認知的力量隱蓄待發。經過了虛化、破面化、習得卍解的靈壓加成，這股力量，恐怕已經可以跟藍染比肩了。
「不不不，這些都是藍染大人的指示，而且這個實驗，我也僅僅是給培養槽注入特殊的材料。」
「是嗎？成功率你知道是多少嗎？雖然已經成功了，但還是有些在意呢。」如果藍染的這個實驗能夠有很大概率成功的話，那就太可怕了，完全可以把尸魂界中一些對守護尸魂界的意志不堅定者轉化成破面反叛尸魂界。
「這個實驗從來沒有成功過，但是藍染大人說，如果是大人您的話就一定會成功的。」薩爾阿波羅低著頭，不敢直視愚者，小聲地說。
「切，莫名的自信。好了，帶我去見藍染吧，我有話要跟他說。」
「是，愚者大人。」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這時，藍染惣右介的聲音從實驗室門口傳來。
「藍染大人。」薩爾阿波羅恭恭敬敬地問候。
「嗯。」藍染隨意地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愚者，「感覺，你現在不再對我仇視了？」
「沒那個必要，既然我的這些年所發生的事都是你安排的，我又何必對此如此在意呢？而且，藍染，我們之間有崖龍紋牽連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才是我應該考慮的事情，對不對？」
藍染聞言，微笑：「你已經有所了解了啊。看來這些年你並不是完全在沉睡呢！」
愚者瞥向別處，有些落寞地說：「哪裡睡得著啊。」
「那你現在願意幫助我了？」藍染把一直握著手中的兩把斬魄刀拋給愚者，其中一把是愚者的崖龍紋。
愚者低頭看了下崖龍紋，十年來絲毫不變。再看向另外一把斬魄刀：「這個是？」
「難道你還沒感覺出來嗎？你已經是破面后形成的斬魄刀啊。」
「是嗎？說到這個，我的虛洞真是小啊。」愚者搖了搖頭，一邊低頭，看向左手手心。只見左掌被洞穿了一個兩指寬的窟窿，窟窿邊緣有著彷彿長上去的白色的齒狀骨質，「還有，難不成這個就是我的面具？」
「這個就得問你自己了。是依舊眷戀著尸魂界的生活還是惦記著現世呢？只要戴上手套，你就可以隨意在這三界來去無阻，連我都有些羨慕了。」
愚者輕笑：「羨慕？那你也把自己弄成破面不就得了？我就不信你不能搞成這樣的情況。」
「不不不，我要的是進化到更高的層次。」
沒有在意藍染說的，愚者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差不多也知道藍染是想幹什麼。左手一抬，將兩把斬魄刀依次穿過掌心的虛洞，消失不見。
「空間能力嗎？沒有始解也能使用空間能力，看來你已經習得卍解了呢。」藍染有些意外，看來愚者這些年的沉睡並沒有把實力落下。這次讓他沉睡，非但沒有限制住他的成長，反而是讓他得到一個安定的環境，實力大幅增加。真的是失策了。不過，這樣倒也省去了對他的再次苦訓，本來還想讓他去遠征軍中磨礪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是嘛，你就這麼確定？」隨著愚者話音落下，一股龐大的靈壓傾瀉而出，一瞬間將實驗室的所有器材碾成碎末，一旁的薩爾阿波羅沒能承受住，被推得砸在牆上。
藍染面不改色，只是身著的隊長服被吹得獵獵作響。
「藍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我們已經是盟友了，不是嗎？」
愚者沉默了好一會：「崩玉和崖龍紋，是不是融為一體了？」
藍染收起笑容，有些意外地看著愚者：「看來你注意到了呢。那我給你解釋下吧。」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薩爾阿波羅很識趣地鞠了個身告退，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一直有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感覺愚者的身影比藍染更加高大呢。
「現在可以說了吧。」瞥了一眼確實遠去的薩爾阿波羅，愚者也走到一個椅子上坐下。
「崖龍紋，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繼續說。」
「這事要從靈王說起。相傳，靈王的佩刀，名為崖龍。」
「所以說，崖龍紋跟靈王的佩刀有關？」
「對，也不對。正因為靈王的佩刀叫崖龍，所以，靈王也叫崖龍王。現在你懂了嗎？」
愚者不禁心顫了一下：「所以，崖龍紋就是靈王？」
「差不多對了。我之所以計劃要毀滅尸魂界，就是因為靈王。」
愚者安靜等著藍染接著說。
「這得從最初說起，早在死神這個職業興起之前。。。」
。。。。。。
數個小時的商談，愚者算是了解了事情的起末，同時也認同了藍染的計劃。是的，愚者決定加入藍染方了。
什麼什麼？藍染精心策劃，讓愚者來到這個世界后的人生毀壞得面目全非，為什麼還要聽他的？
因為愚者並不是要成為藍染的下屬，而是同盟。藍染將會前往尸魂界，斬去靈王，毀滅尸魂界，然後，讓愚者成為新的靈王。
為什麼藍染不自己成為靈王？因為他不適合。本來他的計劃只是除去靈王，將尸魂界毀滅就行，但在得知愚者的存在後，才為之改變的。
如果說這些對於藍染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順便，報千年前與靈王爭鬥失敗的藍染的先祖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