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再次沉睡
「怎麼做?」
虛夜宮議事大殿里,愚者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聽從藍染的安排。被烏爾奇奧拉的欺騙,使得他不想再去在乎這周圍發生的任何事情,甚至對藍染要做什麼也變得不在意。甚至有種乾脆加入藍染,與尸魂界為敵的想法。當然,哪怕是加入了藍染,他也不會原諒烏爾奇奧拉的。
「你這是認同了?」藍染似乎有些意外,但語氣卻很是肯定地再次確認。
「沒有什麼認同不認同的,如果不能解封斬魄刀,當然你也不可能會讓我解封的,為了變強,我只能選擇這個方法。虛化,聽起來,似乎也不錯呢。」
「是嘛,很清醒的判斷,一點都不像沉睡七年剛剛醒來的人呢。那麼,要,帶他去實驗室吧。」藍染平靜地點評道,指示東仙要把愚者帶下去。
愚者沒有反抗,臉色平靜地跟在東仙要後面。
愚者離開后,藍染環顧在座的十刃,側身一手扶額輕笑:「不知在座十刃,對於這個你們未來的統領有何看法。」
「怎麼可能讓這種人當我們的統領?」藍染話音剛落,憋了許久的葛力姆喬當即大叫,哪怕愚者沉睡七年,似乎還是未消他心頭之恨,「他沉睡了七年,現在連我都大有不如,如何統領更強的幾位十刃?而且,他一介死神。」現在的葛力姆喬是第四十刃,為新加入的緹亞·赫利貝爾讓位,對此他心裡也是很不爽的。現在一聽愚者也要騎到他頭上,怎麼可能允許。
「葛力姆喬,七年了,還是沒能消掉心中的芥蒂嗎?不要讓我認為你不適合十刃。」藍染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是很嚴肅。
葛力姆喬心中一凜,多少年沒有再聽到藍染的這個語氣了,當即把嘴中還未說出的氣話盡數咽回肚子。輕咳一聲,試探地說:「可是他的實力也不足以服眾啊。」
「現在當然不行,但是,十年後就不一定了。」
「十年?」葛力姆喬一個錯愕,突然想不到什麼理由再來辯駁,不過,十年,他也是可以進步的,到時候再試試愚者是否夠格吧。
葛力姆喬不再說話了,終於,其他的十刃也有人發言了。
第一十刃,拜勒崗·魯伊森邦,骷髏大帝站起身來:「老夫在此選擇支持藍染大人,還有人要反對藍染大人的這個決定嗎?」語氣威嚴,不容挑釁。
其他十刃跟愚者本來就沒什麼仇,既然連第一都發話了,一眾十刃當然也沒什麼好說的。至此,此事算是全票通過了。
藍染看著十刃百態,臉上笑容依舊:「那就這麼決定了,現在各位可以離開了,十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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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夜宮的一處地下室,東仙要帶著愚者慢步前進著,一路上,兩人都一言未發。
「到了。」終於東仙要在一處隱藏的石門前停了下來,回頭提醒了下愚者。
石門開啟,一片潔白的天地,除了有些礙眼的幾個培養槽。
「這裡?就這麼簡單的地方?」愚者淡淡地說了一句。
眼前的一切都簡單過頭了,除了顯眼的幾個培養槽外,就只有一個放置藥品的柜子,總感覺來到了敷衍人的所謂的實驗室。
「就是這麼簡單啊。」這時一個聲音出現在背後。
愚者緩緩轉頭:「薩爾阿波羅·格蘭茲。」
薩爾阿波羅·格蘭茲,現任第七十刃,虛圈最有能耐的研究者,先是拜勒崗的下屬,現在是藍染麾下的十刃,對藍染忠心耿耿。
「啊啦啊啦,沒想到您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嘛~不要這樣看著我,實在太見外了。愚者大人,您好,一會的實驗還需您的配合呢。」薩爾阿波羅略帶謙卑地笑著,剛剛在大殿上聽到了藍染的決定的他,已經開始把愚者當成十刃統領看待了。
「我要怎麼做?」愚者也不廢話,直接問薩爾阿波羅。
「還請除去衣物,進入這具培養槽。」薩爾阿波羅指著房間內的一個沒有注入培養液的培養槽,恭恭敬敬地說。
「呼~」愚者呼了一口氣,「可以開始了?」
「是的,不過,在開始前,我得提醒一下愚者大人。」
「什麼事?」
「這個時間或許會很長,您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一下嗎?」
交代後事?咳咳,哪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整個虛圈,現在,應該沒什麼人值得他挂念的吧。
「沒有,開始吧。」
「是!」薩爾阿波羅應聲道,在一旁的操作台輸入指令,培養槽打開,「大人,請吧。」
愚者緩緩走了進去,培養槽重新關閉,腳下開始溢出一種綠色的液體。
綠色,是烏爾奇奧拉的顏色呢,真是,有些厭惡的感覺啊。沉睡七年剛剛蘇醒,現在又得沉睡多久呢?希望不要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無法阻止了才好。
一邊想著,等綠色的培養液漸漸漫過下巴,灌入鼻子,遮住眼睛,愚者意識也漸漸地消失,等待下一次的蘇醒。
。。。。。。
「藍染大人,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您已經做過一次了。」
「沒辦法,他的成長太快了,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而且我的準備還不夠充分。先讓他再次沉睡吧,等他醒來,就是真正步入我的局的時候,到那時,我也不必對他有所防備。」
「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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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睡的愚者,他的意識卻是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四面八方都是鏡子,有的堆砌成高樓,有的形成古怪的多邊形,分佈混雜。愚者站在這之間,甚至分不清楚哪邊是天哪邊是地,這裡彷彿沒有引力,愚者的身形立在空中毫無借力也能保持著紋絲不動。
「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連這裡都忘記了嗎?」崖龍紋的聲音。
「這裡是,你的世界嗎?崖龍紋。」愚者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雖然這七年對於他來說只是一瞬間,可是崖龍紋已經有七年沒有見到他了,心裡不禁泛起一絲慚愧。
「不,這是你的世界。」再次見到崖龍紋,崖龍紋卻是臉色平靜,絲毫不像七年未見的重逢模樣。
「是嗎?真是一個支離破碎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