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絕望的事實
「虛化？」
聽到藍染說到虛化，愚者想起動畫中的黑崎一護的虛化，如果自己也是這樣的虛化，應該不算壞事吧。
「是的，準確地說，應該是死神的虛化。這是個利遠大於弊的進化之路，只要克服心中的虛的侵蝕，你就能得到這股力量。」
「那我現在的狀態就是這種虛化了？」愚者有些欣喜，但表面還是很平靜地說。
「不。你不同。」
「呃？」
「你這並不是簡單的死神的虛化，而是整個靈魂的虛化。」
「什麼意思？」愚者有不好的預感。
「換句話就是，你的身體會變成虛，而不僅僅是帶上虛化的面具。懂了嗎？」藍染臉帶笑意地說出這個讓愚者恐懼的結果。
「這些都是你做的！」愚者憤而站起身，怒視藍染。
藍染不慌不忙地抬起一根手指：「只說對了一半。你會全身虛化，不僅僅是我的功勞。就目前來說，我最多只能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虛，沒有自主思想的那種，因為你的實力太弱了。而你能做到全身虛化，是你本身就有著這種能力，我只是對其進行催化，幫了你一把罷了。」
「你說我有這個能力？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怎麼判斷的？」
愚者有些擔心了，如果是他與其他人最大的不同的話，那就是他是穿越來的，這具身體原本不是他的，或許就是因此而出現了這個虛化的能力。
可是這樣的全身虛化，豈不是真正的變成虛嗎？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根據愚者在真央靈術院學到的關於死神與虛的介紹中提到，死神和虛是相反的存在，成為了死神就不可能會變成虛了，而虛也不可能變成死神。雖然是有著死神的虛化和虛的死神化，但他們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怎麼判斷的？在你成為死神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身體里容納了兩個靈魂分支，一個是偏向虛的，一個是偏向死神的，原本是互相平衡的。在你成為死神后，其中一個靈魂分支已經找到歸宿，但另一個卻被沉寂下去了。所以我給了你一把特殊的斬魄刀，還經過了一系列的手段，這才成功地把它再次喚醒。。。」
「等等，你說你給我特殊的斬魄刀？」愚者想到什麼，抽出野原千里的那把變成了白色的斬魄刀，砸在了桌子上，「你的意思是，這把斬魄刀是你給我的？這怎麼可能？這我的朋友野原千里給我的斬魄刀。」
「不要激動，也用不著懷疑我的話。你說這是你的朋友野原千里的斬魄刀？那你知道是誰給他的嗎？你難道忘記了，在真央靈術院六年級學習，並且能與你進同一個班的野原千里，卻從來都沒能把這把斬魄刀解放。你就沒有對此有過一點點的懷疑嗎？」
愚者目瞪口呆。確實，野原千里跟他都是在真央靈術院六回生中的尖子班學習，雖然野原千里的鬼道和步法卻是很不錯的，卻是班上唯一一個沒能解放斬魄刀的學生。原先愚者只是認為野原千里不擅長溝通斬魄刀的原因，現在藍染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這讓愚者如何願意相信？如果能夠不憤怒？
「這麼說來，千里不但天賦不弱，甚至是很強的？只是因為你給了他一把永遠不可能解放的斬魄刀。」愚者低著頭，有些陰沉地說，「而他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笑話。他的未來，都是因為你全部葬送了。」說到最後，愚者都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抽出野原千里的斬魄刀，直接往藍染頭上砍去。
「鐺~」
毫無意外地被擋下，而且是只用了一根手指。
「不要這麼衝動，天才夭折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管是誰，在完全成長起來之前都是脆弱的，而死了就毫無意義了。你也是一樣。」藍染很平靜地說，但那股緩緩升起的千斤重般的靈壓卻將愚者壓迫地只能勉強站立，動彈不得，這還是藍染手下留情了的結果。
愚者也總算意識到了他所面對的藍染又多麼的強大，哪怕是有崖龍紋的保命能力都不能讓他安心，或許還未來得及發動能力逃生，就會直接被斬殺了。
藍染手指一掰，直接將那白色的斬魄刀折斷：「這把刀已經沒有用了。不過你放心，愚者，我不會殺你，甚至我會幫助你成長。但是，你也必須幫助我，幫助我毀滅尸魂界。」
「為什麼選擇我？」愚者手一松，丟掉斷刀，有些頹廢地坐在地上。
「因為，只有你的靈魂才能承受靈王的力量。」
「靈王的力量？」愚者猛地抬起頭，很是驚訝。藍染竟然在窺視靈王的力量，「靈王的力量怎麼可能會被得到？」
「什麼叫不可能？你不是已經得到了嗎？你的空間能力，就是其中之一的靈王的力量啊。」
「那是我的斬魄刀，怎麼可能是靈王的力量？」
「你的斬魄刀的力量？哈哈哈哈。」藍染大笑起來，靈壓溢出，吹得愚者後退了幾步。
「還真是大言不慚呢，你個甚至連死神都不算的小鬼。」藍染笑夠了，森冷的目光盯著愚者。
「你以為你是誰啊？千年一遇的天才嗎？你以為空間的力量是誰都能掌握的嗎？就我所知的，這護庭十三隊成立千年以來，只有浮竹十四郎覺醒了空間的能力，而你，是被造出來的第二個，你覺得這是你的力量嗎？」
愚者震驚地聽著藍染的話，第一次對自己的力量屬不屬於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浮竹隊長能夠擁有空間的力量，很有可能是因為他是靈王的右手。
藍染接著說：「那是從靈王的左足中提取出來的力量，我把剩餘的部分給了你，才使得你覺醒了空間的能力。當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因為除了你以外，我也在其他的十幾個人身上進行過實驗，他們毫無例外全部靈體崩潰，只有你活了下來，並且成功得到了力量。所以你是被我選中的人，你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狠狠嘲諷了愚者一番，藍染又開始給了愚者「自信」。只是這個「自信」同樣沒有讓愚者感覺到任何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愚者只能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這是無可撼動的存在，在他面前只有俯伏在地，乞求寬恕，連仰望一眼都是膽大妄為。愚者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力，以及這個世界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