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果對不起有用，那還要警察幹什麼？

  這個他深愛的她，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新的舊的，他留下來的青紫。


  這個他深愛的她，竟被他在不知不覺之中，狠狠地傷害了。


  「墨言卿，你不要這樣……」


  「我求你，別這麼對我……」


  「墨言卿，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嗚……」


  在他弓-雖要她時，她低低細碎的呢喃，此刻被無限放大音量，在他耳邊回蕩著！

  每一聲，每一個語調，都在控訴著他的殘忍和過分。


  越想越覺得心慌意亂，最終，墨言卿皺了皺眉頭，盯著成歡的臉龐，鬼使神差的，用極低的姿態説：「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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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落木在洗手間外面等了許久，始終不見成歡出來。


  換了別的地方，他一定會認為她鬧肚子，時間比較久，但這兒不是別的地方，是酒吧，一個混亂，處處可能充滿危險的是非之地！

  千落木下意識的攥緊了身側的手掌，四下觀望一陣后，才下定決心一般的邁開步伐衝進了女洗手間，大聲喊成歡的名字。


  可是，偌大的洗手間內，除了一聲比一聲高的女子的尖叫，並沒有一個成歡來應答他。


  千落木的心驀地漏了半拍，然後，他連句抱歉都沒對那些罵著他『變-態』的女子說，就急匆匆離開洗手間，去找韓俊基等人，把情況簡單煽述了一遍。


  成歡不僅是韓俊基等人的戰友，更是他們的相識許久的朋友。她出事，他們怎能不急？

  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e夜酒吧就亂作了一團。


  有被千落木打電話報警找來的警察，有e夜酒吧的高層管理人員，有圍觀的諸多客人，有聞訊而來的記者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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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言卿的對不起，如同一首動人的天籟，不輕不重的傳到成歡的耳朵里。


  嗯……墨言卿的身份何其尊貴，他的對不起，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聽到過嗎？可現在，他就站在那兒，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好看的唇瓣張張合合，說出了那三個字！


  一時之間，成歡心中感動萬千，剛才產生的那些負面情緒，全都因墨言卿的『對不起』煙消雲散了。


  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一丁點兒的不怪他。不僅如此，她現在還要不惜一切讓他徹底死心，從此不再糾纏她。


  思及此，成歡咧開嘴，露出要多難看就多難看的笑：「對不起？你告訴我，如果對不起有用，那還要警察幹什麼？」


  面對成歡的質問，墨言卿沒吭聲。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要說的太多，一時不知該從哪裡開始。


  成歡見他不語，不動聲色的用手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直到那鑽心的疼痛從手掌傳遍全身，她才出聲：「墨言卿，我恨你。」


  說話時，成歡眼眶一紅，晶瑩剔透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看到她的淚，墨言卿心疼的不行。他朝著她靠近了一步，一邊伸出手-欲-要替她擦眼淚，一邊張了張嘴，想解釋。


  偏偏，成歡沒給墨言卿開口的機會，就又一次道：「墨言卿，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