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流放
「傅老大。幫我抓個人。」
看著書桌前面兒子葉能的那個吊樣。周林傅一巴掌呼到葉能的腦袋上。
周林傅:「沒大沒小的東西。老子是老子。一天到晚給老子不學好,到處浪蕩。惹事了去報官,少跑來煩老子。老子有正事兒要辦。」
被溺愛慣了的葉能,是周林傅的獨子。也是周林傅和自己那隻母老虎唯一喜愛的共同點。
葉能趴到一旁,看著周林傅的寫寫畫畫,繼續賴皮道:「老大,我哪有你風流啊。」
周林傅滾字還沒有噴出去,聽見了葉能口中又出現了哪個自己心緊的名字。
葉能:「有個叫大生的小子。我看他不爽,想找個裡頭來治治他,請老大幫幫忙。」
周林傅嚴肅的看著葉能問道:「好聲音複賽的選手。」
葉能一拍周林傅的膀子:「嘿,老大,幾天不見,你還能未卜先知了啊。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在今天比賽前消失了。」
周林傅:「繼續說。」
葉能:「我派人找了也問了,就是沒查到那小子人在哪兒?所以就來找你老大幫忙了。」
……
周喻算著時間去了趟周林傅那裡以後,出門就徑直奔去了煉寶宗。周天虎在煉寶宗的緊急傳召,把自己搞的有些心神不寧。
周喻的心裡有疑惑,但是依然鎮定的看著一路的夜景。想著惡魔一族的事情,周喻自認做的很小心了,在面上一點兒痕迹也沒有。周天虎這麼急的把自己叫煉寶宗里,回是什麼事情?
在煉寶宗一間精緻的藏書閣里。周天虎和元坤等著周喻的到來。
周天虎找內鬼的事情沒有實質性的結論。這次蒙力的堵截事件,所有的細節都沒有留下背後的任何線索。
黑市的土匪窩被滅的只剩灰燼;周國境內的道路報告只有蒙力的橫衝直撞,沒有任何的其他發現;只有一個小山村的居民在事件發生地時,說看到了一隊商旅。
但是,這隊商旅是外族的出入憑證。在正常的外族貿易審批表上,只是周喻簽字筆下那密密表格中的一支而已。
元坤這幾天除了忙在人族峰會以及天國朝聖的準備之外,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在幫著周天虎查內鬼。
周天虎的詳盡報告,元坤也找不出破綻;除了懷疑周天虎這個一國之君本身是賣國內鬼以外,元坤另外的重點對象就是周天虎所說的周喻了。
元坤在最後也是用了招半唬半詐來試試這個周喻。
但周喻在周天虎和元坤面前的表現,一點兒也沒有露出任何馬腳。讓元坤兩人頭痛不已。這周國的內鬼真是個厲害的神秘人物。
周天虎告退後,人族峰會也告一段落。
元坤剛剛閑下來的第一件事,想起了一個人。結果自己從回寢洗澡到穿上睡衣后得到的來人彙報是——煉寶宗內,大生這人,查無此人。
這下,元坤急起來了。衣服沒換,馬上招來了宗內所有在位的長老級人物來到議事廳。
一個個匆匆趕來的黑衣大人物,看著在正位上穿著睡衣的一宗之主,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這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把煉寶宗的宗主給惹急成這樣。
結果元坤一開口,讓大生這個名字從此成了整個人族境內最熱搜的人物。「你們誰tm可以高速我,老子的大生哪裡去了?!」
……
大生被押出牢房,趕上馬車以後,心裡開始感慨達叔之前,一直不停給自己提醒的流放一詞。
坐在看著還不錯的座位上,大生才開始理解到,這流放真的太流放了。從集訓營被抓以後,才關押了一晚上,第二天太陽剛升起的時候,大生和聖大已經在發配邊疆的車上了。
馬車還是皇家的風格,只是陳舊的有些要被淘汰的樣子。掛著特殊的牌照,一上高速就是超車飛奔。
大生和聖大坐在一排,面面相覷。聖大:「花老師會來救我們吧。」
大生:「不知道,可能連我搬到複賽之家,他也還不知道吧。」
大生和聖大的希望就是周花痴。但兩人到複賽以後就同時和花府斷了聯繫。複賽一周的封閉式訓練,不是一般人能進入到複賽場地做探視的。沒有通訊方式,連椿桑和霞嶺也只有在花府等著好聲音的複賽開始。
好聲音複賽開始后的當天,花府上下所有人都在滿城尋找大生和聖大兩人。
花痴坐在院子里從來沒有這麼想爆發過。生死之交迪達連頭緒都沒有,託付給自己的大生和朝廷交給自己的徒弟聖大一起失蹤了,刑部現在是公開的在調查和懷疑自己可能是異族的姦細,周太卜對自己閉門不見,蜀都皇城裡所有能調動的資源就只有錢和手下的這些僕人。
人言可畏,自己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卻在不到一周的時間裡,被一個調查,查成了這樣。
花痴一手結印,一手握碎茶杯,從天而降的一道巨大閃電光柱把院子里的假山劈的碎末四濺。把跑來彙報情況的漁二嚇了一大跳。
漁二:「主子,有消息了。」保持鎮定的漁二來到花痴身旁彙報到。
花痴:「什麼消息。」鎮靜戰勝了衝動,坐到石凳上后,花痴等著漁二的後續。
漁二:「兩位公子因為在複賽排練的時候演唱了銘王爺明令的禁歌,被銘王爺一道指令給流放漠北了。」
「打聽到多久流放出去的沒有。」
「大概兩天前。」
花痴起身下令:「找漁六回來,備車出發。」
漁二:「可是,現在這種情況。」
花痴知道自己現在明面上沒有禁出令,但是刑部一直都強調自己不要隨意外出。「朝廷有什麼事情就先幫我擋著。」,花痴的語氣和表情漁二從來都沒有見過。
漁二額頭一點:「主人,您放心去。府里的事兒有漁二在。」
花痴伸手一拍的漁二上臂,「去吧。」
……
在流放的第五天傍晚,聖大異常的高興,在過夜的驛館他和大生見到了一起被同時流放到來的媚魚兒。
聖大:「生哥,看那個美女是誰?」,大生和聖大被一起趕進多人間的時候,看到了隔壁正在進門的媚魚兒。三人的對視裡面,聖大的招手哈嘍換來了一頓棍棒。
聖大:「沒想到,能和媚玉一起發配到漠北。」,摸著手上被監軍用武器捅的青痛的地方,聖大還是很高興的和大生聊天起來。
大生:「你怎麼知道,她要和我們去一個地方。」
聖大:「按路程來計算,我們明天下午之前就能達到漠北,這次驛站應該是最後一個整合人犯的地方了,預計沒錯的啊,這個驛站的所有人犯都是被分配到漠北的。」
大生趟了下來,說道:「啊聖,你一路上就像旅遊一樣,你都說了我們是人犯,先把我們的狀況弄踏實再說吧。」
十個人趟在地鋪上,聖大躺在了大生的旁邊,「花老師確實對我很好,但是在他的手裡學東西太壓抑了。還不如現在的自在。」聽著耳朵旁的話語,大生都不知道該說聖大是年輕還是無知。
大生:「我們現在是犯人,不要再那麼衝動了。老老實實的,等安頓了下來再說交女朋友吧。」
聖大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生哥,你說的啥啊。啥交女朋友啊,那美女都不怎麼叼我。練習生的時候就交流了那麼幾句,以後能不能結識到都還不知道。」
小青年的心竇初開自己也經歷過,但現在的情況,必須的等到漠北之後再說,「睡吧。有什麼等安頓下來再說。路上不是說好的地兒。」
「嗯。知道了,生哥。」
……
正式流放生活的第一天,大生和聖大都挺適應的。被分配到漠北的礦石場干苦力是回歸到大生的熟悉工作,聖大被好食物灌出來的體質對付搬運工作也是輕鬆愉快。
兩個新建立起來的哥們,吹著牛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流放到漠北的人就是到這個邊境極北之地充當平民的,只是被監控的嚴一點而已。
人族為了邊疆防禦,必須採取一些手段讓邊境上的小城鎮保持繁榮。那些人口轉生率低的地方就成了流放人員巨大缺口,因此也推動了人族刑法對於流放犯的擴大。
到了漠北的大生兩人才充分理解到流放這個罪名太容易了,之前的警告教育,動不動就是流放原來就是這樣。真是——呵呵。
……
煉寶宗議事廳里的元坤,一不打一處來,「老殼被狗給日了。」,一句小聲的話只有元坤自己能聽見。
看著座下一群大大小小的人物,元坤說道:「這tmd世界,多說一個字一句話,少說一個字句話都能讓自己和別人,生不如死。容長老,人去哪裡了?」
全宗上下忙活了大半夜,終於把事情找到頭了。
元坤真是後悔建立門派的時候沒有強調掌門的一些標誌和身份。沒手鐲,沒令牌,沒信物,什麼像樣的隨身物件都沒有。要是隨便給一個信物給大生,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哎,元坤心裡不爽——自己不是當掌門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