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遲來的劉家人
劉安沒有否認,只是冷笑道:「今晚給你兩個選擇。」
說著豎起手指頭,「一,廢掉你這一身武功。」
見劉平不為所動,劉安又豎起第二根手指頭,「二,當初你哪只手打傷的劉俊,現在就廢了它來抵債,還有從我胯下鑽過去。」
劉安見劉平依舊沒反應,也不著急,點燃一根煙,重重吸了一口,隨即一口濃煙噴到對面的劉平臉上。
此時劉平如一柄鋒利的利刃,筆直的站在那,一動未動,噴過來的煙霧在離他不足三尺的地方,自動消散,露出他那張冷峻的臉龐,「要是我都不答應呢。」
劉安眼神一冷,手中的煙被狠狠扔到地上,「那就我來幫你選。」
話音剛落,後面十多個精悍的漢子,瞬間將劉平給圍了起來。
「烏合之眾。」劉平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小子你很狂啊!」一人厲聲喝道:「兄弟們給我廢了他。」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群人,從出手來看,個個都是鍛骨期的練家子,換作平常,他們中間隨便一人,去世界拳擊大賽上,拿個拳擊冠軍都綽綽有餘。
看來這次劉家是下血本了,家中精英盡出。
要是換作剛重生來的劉平,還真不定是這些人的對手。
至於現在麽,砍菜切瓜一般,看!還沒過三五分鐘,巷子里便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此時場上只剩孤零零的劉安一人,只見他一臉猙獰,「原以為帶這些人來,是高看你一眼,誰知道還是小看了你,看來已經內勁大成了吧,厲害,確實是厲害,劉某人心服口服。」
「不過!」劉安話鋒一轉,冷笑道:「你以為我牧州劉家就這點人麽?」
「這可是你說的,我並沒有這麼說。」劉平一句話將對方給噎得說不出話。
「邢伯出來吧。」劉安冷聲道。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來人是一個老頭,個子不高,精神矍鑠,兩眼冒著精光。
一臉鄙夷的望著劉平,嘴角劃過一掉嘲諷,對劉安道:「就是這小子,還讓我特意來一趟?」
劉安對此人極為恭敬,「邢伯,您別被他的外表矇騙,此人是內勁大成的高手,擅長扮豬吃老虎,小心著了他的道了。」
「哼!內勁大成,換做前段時間我可能還會小心應對,不過現在嘛.……」邢伯說著一腳踏出,一股強烈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劉安見狀大喜,「邢伯,您已經踏入宗師之境了?」
邢伯擺手,「宗師哪有那麼容易,不過前幾天靈感來了,倒是讓我摸到了些許宗師的門檻,算半步宗師吧。」
「半步宗師那也是可喜可賀,放眼牧州,您可是第一人。」不要錢的馬屁,劉安一點也不吝惜,這點和他弟弟形成鮮明的對比。
「廢話真多,還打不打?不打我要回去睡覺了。」劉平不耐煩道。
刑名臉色一沉,還從未有小輩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劉平算的上第一個。
「小子,你很狂啊!」
劉平聳聳肩,「我不過說實話罷了。」
「行,小子,我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尊敬長輩。」
刑名話音未落,手中憑空出現一桿煙槍,這可不是普通的煙槍,乃是選自天外隕石,在兵器名家歐冶子手下鍛造而成。
乃是刑名成名兵器,名喚七星點煙槍。
「一點寒芒先到,然後槍出如龍!」一隻尋常的煙槍在刑名手下居然被舞得虎虎生風。
面對齊射而至的三道寒芒,劉平凌然不懼,一馬當前,聚起那雙似精鋼鐵般的拳頭,低喝一聲,「開山三十六式,碎山拳。」
一拳出,寒芒散!
「有兩把刷子!」刑名收起輕視之心,開始認真起來。
「再吃我一記五星連珠!」刑名手腕一挑,七星點煙槍憑空飛射而出,五道凌厲的寒芒墜鏈成珠,向劉平致命處點射而去。
「雕蟲小技!」劉平化拳為掌,五指如山,「開山三十六式,第二式驚雲掌。」雙掌齊出,翩若驚鴻,奔如雷鳴。
刑名一個不留意,身上挨了一掌,幸好動作夠快,這才險之又險的避了開去,只是衣角一個大洞,昭示著他在剛才的較量中落入下風。
在一旁觀戰的劉安,臉色唰白,「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刑名臉色更加不好看,被一個小輩逼得如此狼狽,這要傳了出去,自己以後怎麼在江湖上混?
「七星連珠!」刑名怒聲大喝。
七星連珠,乃是他一身本領的濃縮,也就是他的絕招,一般人完全不可能值得他拿出這招來,哪怕同樣是混跡多年的老油條,在和他同級下也不可能逼自己使出這招,這個年輕人卻做到了。
「此人,一旦得罪,絕不能留!」這個念頭出現在刑名腦海,便再也散之不去。
一招七星連珠之後,手悄悄摸向腰間,一張黃色的符咒被掏出,這可是他在青雲觀求來的保命之物。
此時想也沒想,在手中激發,便朝對面的劉平扔去,自己則極速朝後退去,一邊退一邊不忘對呆在那的劉安大喝:「賢侄,速退!」
什麼東西,讓半步宗師的刑名都嚇得如此?
劉平一記驚雲掌輕描淡寫拍掉七星連珠之後,眼神一凌,一股蘊含超強的法力朝自己襲來。
「竟然是符咒!看這架勢居然還是威力不俗的二級符咒,這個世界有人能煉製出這個?」此刻不容劉平多想,二級符咒在修真世界也能媲美築基初期的全力一擊。
一個弄不好,偷襲之下,築基後期的修士也有可能身隕當場。
而且這是二級符咒里威力最大的奔雷咒。
雷場外。
劉安:「邢伯,這下他估計連渣都沒有了吧?」
刑名:「那是自然,這可是青雲觀觀主,靈雲上人親自煉製的符咒。」
劉安驚呼,「可是那位道師頂峰的靈雲上人?」
刑名得意道:「正是!」
兩人正在吹牛之際,雷雲散去,籠罩之處,一片狼藉,可在這片狼藉之上,一人傲立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