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局面
「你們還壓著土司來上京?」嬌娘連聲說:「怪不得回來的這麼慢。」
「土司還在路上,是我走得快些。」張均濡手放在嬌娘的肚子上,「太子的事讓他自己去煩心,讓我來好好看看你。」
嬌娘聽張均濡這樣說,低下頭,她現在是有史以來最丑的時候了,肚子大如斗,雙腳也腫了。
「變的更美了。」張均濡吻著嬌娘的耳垂說:「長了一點肉,摸起來更舒服了。」
陸嬌娘臉一下子炸紅起來,張均濡的手更是不老實的解開嬌娘的上衣。
「不行,有寶寶在。」陸嬌娘推開他,不願意。
「好嬌娘,可憐可憐我。」張均濡可憐巴巴的說:「我只看看,不做,不做。」
嬌娘推讓不過,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張均濡倒是說話算話,沒動真格,摟著嬌娘胡親了一陣子。
嬌娘看他眼饞的厲害,不由的問:「你在太子府住了半個月,沒人伺候你嗎?」
張均濡看著嬌娘紅撲撲的臉蛋,幫她將碎發捋到耳後說:「那些人都俗氣的很,我才不要她們。」
「那就給你個天仙美人,你就要了,是嗎?」嬌娘語氣里有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醋意。
張均濡笑嘻嘻的在嬌娘耳朵吹氣,「天仙我可消受不起,美人我已經有一個了。」
「多多益善。」
「非也,非也。有你一個就夠了。」
兩人正說著,嬌娘的肚子突然動了一下,張均濡手正搭在嬌娘肚子上,嚇了他一跳。
「原來還會動!」張均濡吃驚的說。
「廢話!你一個姿勢還會累,當然要翻身舒展一下。」嬌娘瞪了張均濡一眼。「還好你趕了回來,要是等孩子生了你才回來,我一定饒不了你。」
張均濡訕笑了一下,「我留在家多陪陪你。」
「平南將軍還能閑下來?哼,我才不會傻呼呼的相信。」嬌娘問:「老祖宗和侯爺那裡你都去看過了?」
張均濡沒有說話,嬌娘突然明白過來,只怕是回來先去了長輩那裡,最後才回院子的。
她心裡雖然知道先看長輩是禮節,可是心裡還是不舒服。夫君離家八月余,回家后最後才回來看妻子,還是懷孕的妻子。
淚水不由自主的就留了下來,嬌娘偷偷用衣袖擦了擦,卻聽見張均濡打呼嚕的聲音,原來張均濡竟然睡著了。
怕是累極了,一路飛奔回來,在太子府定然也沒時間休息。
陸嬌娘嘆了口氣,拿了床被子給他搭上。
張均濡再次醒來,天已經全黑了。
嬌娘坐在炕腳吃著湯麵,屋內燭火通明,瀰漫著雞湯的味道。
「好香。」
「醒了,二爺。妾身挨不得餓,就先用了晚膳,讓廚房給二爺也下碗雞湯麵吧。」嬌娘放下碗在炕桌上。
張均濡擺擺手,說:「先送水,我洗洗再吃。」
陸嬌娘看了一眼四喜,四喜立刻就出去準備了。不一會,就從小廚房送來熱水到耳房,等張均濡洗漱完,圓桌上已經擺好了晚膳。
四五樣菜式,一碗雞湯麵熱騰騰的等著他來。
張均濡大步坐下,挑著筷子問嬌娘:「你要不要再來點?」
「都是你的,不用吃太快。」嬌娘見他頭稍還滴著水,拿了棉布來給他擦拭。
「能吃上點熱飯太好了。」
「看你說的,戰場上吃不到好的,難道連太子府都沒個熱乎的東西吃。」
「那怎麼能一樣,還是家裡的東西最好吃。」張均濡信誓旦旦的說。
「你慢慢吃,又沒人給你搶。若是不夠,再讓小廚房去做。」
等張均濡放下筷子,嬌娘遞過去一杯濃茶,「解解膩。」
張均濡接過來,滿足的喝了一口。
「聽說,你將老祖宗哄的很開心。」他調笑的看著嬌娘。
嬌娘反瞪了他一眼,「老祖宗對我很好,根本不用我哄。」
「是,是。老祖宗這人最心軟,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見我可憐就將我養在身邊。」
「咦,難道你不是老祖宗為了和侯夫人鬥氣才……」嬌娘話沒說完,就被張均濡捂住嘴。
「好啊,最近是長了膽子了,連你夫君也敢說。」
「傳言最不可信,你我都是受害者,我當然不會相信。」嬌娘笑道:「我無端端在庵里住上幾年,對這些再清楚不過。」
「當年的事一言難盡,我原本也不知道,近兩年才知道略知一二,我姨娘當年的確是老祖宗身邊的丫鬟,不過卻不是老祖宗賞給我父親的,中間也不知道有什麼陰差陽錯就有了我,當時父親不在上京,侯夫人只裝作沒我這個人,姨娘養著我差點活不下去,老祖宗才出手將我抱在了身邊,這樣才有了後面的傳言。」
陸嬌娘聽到的可和張均濡說的有千差萬別,她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我自然信,老祖宗養大了你,我們多多孝順她也是應該的。」
不過,嬌娘話鋒一轉,「你去南邊這麼長時間,我可是在上京聽了不少傳言,說來給你聽聽,你也和我說說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軍機要情那有那麼容易被外人知道,傳言都是特意放出去的煙霧彈,哪有真的!」張均濡避而不談。
嬌娘卻沒這麼容易放過他,「當真,那你失蹤那麼多天,去了哪裡?」
「躲在了民居里。」
「沒有躲到賣糧食的千金房裡。」
張均濡聽嬌娘這樣說,知道她是吃醋了,笑道:「哪有什麼閨房千金,大漢倒是多的很。」
嬌娘不依不饒,說道:「那胸口上的疤痕也是沒事的時候砍砍玩的了。」
「都是老傷。」
「才不是,出去前胸口明明沒有傷,只有腹部有個傷口。」
張均濡乾笑著,「你夫君身上的傷口多了,你看,背上的這個是在北邊傷到的,那邊天冷,流了血就直接凍上,當時竟然不覺得,回去換衣服才察覺。腹部這個是前幾年給太子辦事,不小心被刺傷的……」
他還沒說完,嬌娘就哭了起來,「我知道,這樣艱難,都是將送命的活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