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張 授受
盛昶侯府里張燈結綵,外院的宴席還和往年沒什麼兩樣。
內院里卻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夫人,大少奶奶送了月餅過來,說是自己親手做的。」
「扔出去,還嫌棄我活的長嗎?告訴她,就是不吃她做的月餅我也活不長了。」盛昶侯夫人氣的摔了個杯子。
「下去吧,沒眼色的東西。」
「可辛嬤嬤,大少奶奶在外面等著呢?」
「等著!就讓她等著!我好心好意娶了她進府,當她是個老佛爺一樣哄著供著,從來沒擺過婆婆的款,今天就讓她候著又怎麼了?不行么?」盛昶侯夫人大聲的吵鬧。
「夫人,您聽我一句勸,臻顏她不但喊您聲婆婆,還喊您聲姨母呢?」辛嬤嬤說道:「怎麼說也是你親妹妹的女兒。」
「就說夫人不舒服,先歇息了,月餅留下,送大少奶奶回去。」辛嬤嬤吩咐下面的人。
「慶玲,你說我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盛昶侯夫人拉著辛嬤嬤的手不甘心的說:「澤兒從小就有高僧批出來命懸一線的命牌,我生怕他遭遇飛來橫禍,和侯爺爭著吵著不讓他去軍營。誰知道禍竟然是我親手迎娶回來的這個女人,你說我氣不氣!最可恨的是,這個女人為了害我的澤兒,居然去改了生辰八字?這也太.……太.……」
盛昶侯夫人一口氣沒上來,辛嬤嬤連忙去拍打後背,咳出一口濃痰,氣才順了出來。
「夫人,您就是有再大的氣,也不能現在發出來啊?當時要求娶華小姐時,是您先提的,侯爺和世子都是不同意的,就連老夫人,也不是太贊成。現在進門剛一年,您就先鬧翻,怕是於情於理都說不清啊!」
「可是,太子妃身邊的天女說,澤兒要想改命,他妻子就不能是華臻顏,他們兩兩相剋,澤兒克不過她啊!只可恨天女出關太晚,沒來及提醒我。」
「夫人,要我說,我們先壓下來,再從長議。」辛嬤嬤半跪在盛昶侯夫人面前,說:「澤兒是我奶大的,我是肯定忠於夫人的。但是夫人現在不能動,不然鬧了笑話,失了臉面不說,西面那人肯定是要在侯爺面前吹風的,夫人可別忘了,她也是有兒子的人。」
「她敢!她那兒子被老夫人養的不知貴賤,成不了大器。」盛昶侯夫人扶起她,說道:「有我澤兒在,她那個種又算得了什麼?」
「不知道夫人聽說了沒?」辛嬤嬤湊到盛昶侯夫人面前,小聲說:「老夫人有意將她娘家侄孫女許給二少爺。」
「許就許,不過是個落魄的世家,翻不了什麼大浪!當初要不是老夫人想將她娘家侄孫女許給澤兒,我也不會這麼快答應我妹妹那邊。」
「夫人沒懂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她是想直接將這盛昶侯府的內院事物直接交給牛家的人啊!」辛嬤嬤說道。
「啊!?你的意思是老夫人已經對澤兒不抱希望了?」盛昶侯夫人急了起來,「不會啊,上次老夫人還請了不出世的大夫來給澤兒醫治呢?」
「夫人,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啊,這是老夫人表達出來的意思,你想,世子這樣子有一年多了,請過多少太醫,有哪個大夫醫治出是什麼病了么?有哪個大夫說出過相似的病例嗎?都沒有,所以世子這是命里的災,根本沒生病,老夫人請不請大夫根本沒關係。她要是真的想要世子好,怎麼不請些高僧回來?」辛嬤嬤越說越肯定,「再說,夫人可想清楚了,世子可不是老夫人親手帶大的,二少爺可是在老夫人的暖籠里睡到十歲才搬到外院的。」
盛昶侯夫人被辛嬤嬤一番話打動,指著門外說:「說來說去還是她,你說趁現在她世子妃稱號還沒下來,我們拿著她亂改生辰八字的由頭,將她降為妾室怎麼樣?」
「夫人,這法子好是好,可現在華府還有幾分勢力,再說你妹妹那邊也.……」
「那我們索性就讓她死了算了……」這話,卻是壓低了聲音。
「夫人,就算她死了,也還是世子的妻啊,後面再娶也是填房。」
「貶,貶不得;殺,也沒用。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澤兒被剋死嗎?」
「夫人沒問問太子妃身邊的天女怎麼解嗎?」辛嬤嬤出著主意。
「問了,她說無解。她還特意廢了心血給澤兒和她重合了八字,假的那個八字是天作之合,真的生辰八字卻是生生相剋。我已經去找了我妹妹,她說是差了兩個時辰。你看,這華臻顏狠不狠,為了害我兒,居然想出這樣的陰招出來。」
盛昶侯夫人這邊怨聲震天,盛昶侯老夫人那邊可是和和睦睦。
「小濡子,我聽說你剛得了一副上好的蜜蠟手串,是要給祖母做中秋節賀禮么?」盛昶侯老夫人樂呵呵的說。
張均濡卻是板著臉說道:「老祖宗,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小濡子了,我今年過年都滿十七了,你再叫,我真成了宮裡的……」
「好了好了,不叫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盛昶侯老夫人打斷,「你老子今年可是送的是套夕陽玩意,你送了我什麼啊?」
「早就給老祖宗準備好了。」張均濡從懷了掏出個四方錦盒,獻寶似的打開,遞到盛昶侯老夫人眼前,「這可是上好的綠松石手串,在國寺里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天天聽著國僧念長生功,老祖宗,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手串啊!」
「就知道哄我,明明知道我最不信這些,還整天故弄玄虛。」盛昶侯老夫人嘴上說著,還是伸手讓張均濡將手串戴在手腕上,嘴裡還說:「綠松石是好看,可是我還是最喜歡蜜蠟手串,特別是白花的蜜蠟手串。」
「白花的有什麼好看的,老祖宗要是喜歡,我下次給老祖宗尋個雞油黃的,」
「就知道哄我,明明知道我最不信這些,還整天故弄玄虛。」盛昶侯老夫人嘴上說著,還是伸手讓張均濡將手串戴在手腕上,嘴裡還說:「綠松石是好看,可是我還是最喜歡蜜蠟手串,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