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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公主的賭約

  安達垣愛姬:「你也在這裡啊,厚顏男。」韓雲溪:「你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看著我,就算你盯著我的零食再久我也不會給你吃的。」被拆穿的大小姐尷尬的漲紅了臉:「誰想吃啊!我只是想不到你這種人也會給人補習功課罷了!!」


  韓雲溪轉著手中的鋼筆,鋼筆就像是浪花一樣在他五指間旋轉:「你這麼誇我的話我也會很不好意思的,韓某不才,區區高二的知識點還是遊刃有餘的。」安達垣愛姬則是把玩著自己藍色的辮子:「呵,你還真是自我陶醉的厲害啊。到時候希望你不要考的太難看啊,補習什麼的,真是可憐啊。」


  韓雲溪笑了,難道自己長著一張吊車尾的臉嗎?還是人們總是覺得那些富二代大少爺不學無術?而且,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看不起我華夏在應試教育這一方面的絕對優勢,區區考試?這樣想著的他站了起來,走到安達垣愛姬面前:「你這麼自信的話敢不敢和我賭一把,實力考試的時候我和小十郎、你和小岩井吉乃比一下合計的分數。輸了的話我的要求是你要和我約會一天,你如果贏了的話.……」韓雲溪壓低聲音湊到安達垣愛姬的耳邊:「你贏了的話桌子上那堆零食無償給你供應一個月而且附贈一個你可以隨便提的條件,你敢不敢玩?」


  韓雲溪說話時帶出的熱氣噴到安達垣愛姬的耳邊,酥癢的感覺讓她大腦當機:「可,可以啊!不過還要加上一個條件!」


  韓雲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說。」安達垣愛姬:「半年的午餐由你供應!」韓雲溪:「成交!」安達垣愛姬自信的看了他一眼站起來收起桌上的書帶著小岩井吉乃瀟洒的離開了。


  朱里小十郎(緊張):「雲溪.……我不行的啦。」韓雲溪(提高聲音):「什麼你不行?!世界七大奇迹是什麼!不準想!」朱里小十郎:「金字塔、宙斯神像、萬里長城、空中花園!」韓雲溪鼓掌:「很好,記住四個了!你為什麼不行啊?要我說那個小岩井吉乃是真的有問題,那個大小姐給她當老師……畫風清奇。」


  朱里小十郎握緊雙拳:「放心吧,雲溪!就算輸了我也會陪你一起承擔的!」韓雲溪:「別廢話,趕緊的,今天完成國語和數學!」朱里小十郎:「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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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安達垣愛姬的房間里,小岩井吉乃很聽話的在做著練習,而安達垣愛姬則在一邊優哉游哉的觀察桌板的紋路。小岩井吉乃:「愛姬小姐你不用學習嗎?」安達垣愛姬挑了挑眉:「難道你認為我會輸給那個厚顏男嗎?」


  小岩井吉乃:「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那個韓雲溪作為大財團的公子,從小就接受著精英教育,讀高中之前沒上過學校,都是由他父親專門聘請著名大學的教授擔任導師。在一些專業的學術性晚會上他也經常發言,而且聽說他還有過目不忘的天賦……」聽到小岩井吉乃的話后,安達垣愛姬腦海中出現一個戴著博士帽穿著白大褂的小正太站在椅子上對著一群灰白頭髮的學者們侃侃而談的樣子。


  安達垣愛姬淡定的表情瞬間消失:「切,我還以為他只是個紈絝子弟呢……」


  「吉乃我是很堅定地站在愛姬大人這邊的,可是萬一有什麼問題的話,請您參考一下這個……」小岩井吉乃從書包里拿出一本印著貓兒的女性向約會攻略。


  拿過書看了沒幾眼的安達垣愛姬俏臉通紅,說到底只是個單純的沒有經歷過戀愛的小女孩罷了,書裡面描述的十指緊扣的牽手方式、電影院裡面的藉機擁抱、摩天輪上的親吻、附近的……愛情旅館及訂房電話?這類的畫面稍微想想就能讓她這個大小姐面紅耳赤。


  「啪」地一聲將書蓋到了桌子上,安達垣愛姬語氣慌亂:「我是不可能會輸的!!吉乃,今天晚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小岩井吉乃很自覺的沒有問安達垣愛姬自己的學習怎麼辦,《論女僕的自我修養》這部著作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子裡。


  與此相對的是睡覺前一遍遍反覆念著「奇變偶不變,符號看向線……內容子交並補集,還有冪指對函數。性質奇偶與增減,觀察圖象最明顯……」的朱里小十郎。還有在檯燈下「刷刷刷」替朱里小十郎划重點的韓雲溪,一邊划著重點一邊用漫畫的形式配上講解圖,韓某人表示我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跟我比輸贏,就是在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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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的早晨,安達垣愛姬在自家的陽台上喝著早茶:「那個韓雲溪這幾天都在做些什麼啊?」


  小岩井吉乃:「愛姬大人不用擔心,他們除了早上提早半小時到學校練習英語,每天各科試卷三張的練習,自習室利用午休時間進行一個小時的針對性輔導之外沒有進行任何活動,愛姬大人不需要有壓力。」


  聽到這話后,安達垣愛姬不小心將自己嘴裡的茶水嗆了出來,按照小岩井吉乃的說法現在這個時間韓雲溪和朱里小十郎正在迎著朝陽講英語,實際情況遠不止如此:

  六點過一點的清晨,夏天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空氣還算清爽,學校的田徑場上穿著運動服的兩道身影在進行慢跑。這兩道身影自然是韓雲溪與朱里小十郎,朱里小十郎:「哈呼,呼,雲溪……為什麼要跑步啊?!」韓雲溪:「你以為考試靠的只有大腦嗎?沒有良好的體魄怎麼能有高效的大腦?而且跑步有助於提神醒腦,廢話不多說了……跟著我念:Mobile Phone,行動電話!」朱里小十郎雙手掐腰:「Mobile Phone!移動……行動電話!」


  安達垣愛姬驕傲的內心終於有些動搖了,這次的賭約她可能會被華麗的打臉,然後屈辱的陪那個傢伙進行「約會」這樣有損尊嚴的事情。她甚至想要裝病逃避考試,不過當她想象著那個令他討厭的人在夜裡整理出一冊冊筆記只為了贏得她一天的時間她忽然覺得自己就算輸了也沒什麼,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卻又深深紮根。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對韓雲溪的態度和看法有了很大的轉變。


  明明以為只是輕浮的將女性作為自己獵物的厚顏男,卻對自己始終保持這一段距離,對身邊的人總是態度溫和、恩怨分明。明明以為只是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卻發現原來是受過精英教育的財團繼承人。明明以為那天的表白只是對方的一時戲言,卻總能感受到他對自己那種不表於外的關懷,午休時的便當、早晨說是隨手帶的熱牛奶、對自己有意無意的冷嘲熱諷毫不介意.……

  小岩井吉乃奇怪地看著自家小姐:「愛姬大人,愛姬大人。」安達垣愛姬回過神來,臉頰有些紅暈:「哦,吉,吉乃啊……時間不早了,準備一下去學校吧。」小岩井吉乃鞠躬:「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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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今天是測試的日子。全科目的考試被安排在了上午,因為題目很少,半個小時就可以完成一張檢測卷,所以一個上午的時間完全足夠。而因為少子化嚴重學生數量年年走低,教師相對於國內來說師資充足,到了下午最後一節班會的時候試卷就能批改完成,正好宣布哪些同學的周末被光榮取消。


  周四的晚上韓雲溪讓朱里小十郎什麼都不要想地好好去休息一下,顯然這個任務朱里小十郎完成的很好,要不是韓雲溪今天早上打電話叫他起床估計他能睡完今天的考試。這天是陰天,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因為來的匆忙,朱里小十郎頭髮濕了一半,在班級前的走廊里韓雲溪拿出每天早跑時候準備的毛巾替他擦乾頭上的水。


  一高一矮,一個稜角分明一個線條柔美,一個表情嚴肅裡帶著關懷一個表情緊張中帶著享受,畫面溫柔而唯美。(韓雲溪:誰寫的旁白?!給我滾出來!)路過的雙葉妙尖叫一聲暈倒過去,意識消失之前還念叨著一句:「真壁輸了嗎……」


  韓雲溪將毛巾甩她臉上:「對不起班長,我不知道你來了。」朱里小十郎兩手握在胸前:「不去管她沒事嗎?」韓雲溪擺擺手:「沒事,再過一會兒真壁那傢伙就要來了,這個女人交給他會比較好。」朱里小十郎點點頭。


  韓雲溪:「不要有壓力……算了,這話不適合你。不要睡著了!給我會寫的都寫上,不然再補習一個月,這次沒有零食!」朱里小十郎原本風輕雲淡的臉龐變得煞白,快要塵封的記憶有被提了出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補習什麼的還請再考慮一下!!」


  考試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韓雲溪自然是沒有什麼不會的題目,這種考試在他看來簡直就是鬧著玩的。朱里小十郎倒也是一副狀態滿滿的樣子,應試教育的效果十分顯著,除了一些有些偏的題目之外倒也都會寫。雙葉妙和真壁政宗也沒有缺席,可能是突然恢復意識了吧……

  下午的班會課上,帶著方框眼睛的年輕老師推了推眼鏡片,咳嗽了兩聲他拿著一張紙開始念著:「測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這裡要表揚一下三位同學,第一位是真壁政宗同學,四科滿分!」座下的同學們驚嘆一聲后又覺得在情理之外。真壁政宗本人則不無自得的挑了挑眉。


  老師拍了拍手以後繼續說著:「第二位是韓雲溪同學,四科滿分!」這時候就連老師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小子的遊戲機還在他辦公室放著呢。而在座的各位同學,女生無條件的崇拜,男生嫉妒之餘感慨社會的黑暗,覺得這種大少爺考試滿分一定是暗箱操作。真壁政宗倒是知道他每天晚上划重點記筆記的事情,所以只是稍微有點驚訝。


  「最後一位是我要重點表揚的對象——朱里小十郎同學!上一次的考試他的成績是四科38分,而這一次他四科的成績則是328分!朱里同學,你可以站起來和大家講講你為什麼有這麼大的進步嗎?」同學們已經驚訝到懷疑自己在做夢了,一直都是吊車尾的朱里小十郎竟然一下子超越了他們在座的絕大多數人,這樣的逆襲好像就是在扇他們巴掌告訴他們「你們讀的都不是教科書而是**本子吧!」知曉情況的雙葉妙和真壁政宗則是像見了鬼一樣望著韓雲溪的座位。


  朱里小十郎站了起來,撇了一眼韓雲溪,韓雲溪手裡拿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別說是我教的」。朱里小十郎點頭會意:「其實我很多知識都還不會,我只是知道題目的解法而已,這次考試的題目類似的我已經做過了很多遍,所以能有這樣的成績說明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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